第三百五十三章:幻境
古籍曾經記載,大帝之上有著無上存在,有一種存在被稱之為至聖,與聖級不同,是超脫於大帝的存在,而至聖講道,會有天女散花,星辰墜落,甚至是更加耀眼的異象,這和異象之力不同,這至聖的異象來自天地,本身便是天地威能,與一般的異象完全不同,縱然南星的真皇異象可能是天地頂尖的存在,但是本質和這至聖的還是有著不同。
「這裡?」南星看著四周,神情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幻境到底算是什麼?這是一處道觀,是真的道觀,觀內此刻生靈很多,不能說是人,是因為這裡長的像人的生物僅僅只有幾個而已。
觀內無數的蒲團擺放在這裡,南星看這些蒲團似乎還有著玄機,最前面只有六個蒲團,下方的蒲團則是擺放無數,但是細細一數就會發現這蒲團剛好三千個,而南星抬頭看向最前方,那裡有一處雲台,上面亦擺放著一個蒲團,水火之色,看起來就玄之又玄。
「水火蒲團,這不是李耳的蒲團嗎?難道這幻境讓我來到的是李耳講道的現場?」南星充滿了疑惑,但是按照自己的記憶,這李耳的門徒應該沒有這麼多,最多也不過十幾人而已,而且這裡的生靈長相如人的也只是寥寥而已。
「嗯?」南星站在雲台下方,看著下方,突然發現最前方有三人深深吸引住了自己,那是一個奇異的組合,由一名老者,中年人,青年人組成,尤其是那老者,和自己雲紋空間的那位長的竟然一般無二,只是看起來有些青澀,南星也說不出來是為什麼,但是自己的潛意識卻是這麼告訴自己,這是李耳,那麼這雲台又是誰的?
南星讓自己的目光移向中年人,這中年人看起來充滿威嚴,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像是面對無邊威嚴,這和微壓不同,只是一種氣質,但是南星卻讓南星小看,能夠站在李耳旁邊的人顯然不簡單,依靠記憶,能夠站在李耳身邊的人,只有兩人,那便是李耳的兩位兄弟,這中年人顯然便是其中之一,號稱元始。
南星看向了那青年人,只是看了一眼,南星的目光便難以移開,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和其他人不同,這青年人看著便充滿氣氛,他人都是面沉如水,不敢發聲,不敢如何亂動,而這青年人大膽無比,露出燦爛笑容,自信無比,尤其是那一對眼睛,充滿了生氣,仔細看的時候,似乎可以看到一柄利劍在那裡活躍。
「世間竟然有如此之人。」南星忍不住開口,這人的身份他也能夠猜到,與李耳和元始在一塊的人,而且如此年輕,便只有一人,青萍劍主的通天教主。
「是啊!洪荒之地能夠這樣風采的也只有通天了。」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南星一驚,連忙看向聲音的來源,那雲台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上一人,南星努力看過去,卻發現自己看不清這人的樣貌,似乎是個灰袍老人,又像是一個年輕人,似乎每一秒都在變動。
「是你在說話?」南星驚愕,卻發現這人並不看自己,就像剛才的說話只是幻覺一般,這裡的生靈依舊看不到自己,這只是幻境,「真的是我的幻覺嗎?」南星微微皺著眉頭,想要再問的時候,觀內生靈已經井然有序的入座了。
這李耳三兄弟果然坐在了最前方,佔據了前三個位置,而隨著李耳坐下的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似乎世間的美麗都匯聚在了她的身上,便是月純兒都無法與其相比,不是美貌無法相比,而是那種氣質,只是她的下身是一條蛇尾,上面有著亮晶晶的蛇鱗,閃閃發光,不過並沒有影響其美貌,反而是增添了幾分異國風情。
那女子一旁也坐下了兩人,兩個面色疾苦,一副憐憫世人的表情,只是其中一人眼中閃過絲絲的狡詐,而另一人則是充滿慈悲,就像是佛門之中的大佛,充滿慈悲的氣息,南星越看越是心驚,這人不光是看起來像,而且似乎比那大佛還要大佛,就像是佛母一般。
這六人後面的人也是多種多樣,只是能夠讓南星注意的只有三兩人而已,其中一人看起來充滿霸氣,受託者一口小鍾,看充滿玄奧,神情不似常人,一頭金色長發無風而動,整個人霸氣無雙,世間再無這般霸氣之人。
還有一人鷹鼻高挺,一頭灰白相間的長發披了下來,就坐在那裡,但是南星卻充滿了熟悉感,或者說南星只是看了一眼便可以叫喊出來,鯤鵬,這是一頭鯤鵬,真正的鯤鵬,不是凶獸,而是可以橫斷古今的鯤鵬。
南星最後看的一人,目光瞬間收縮,那是一個女人,穿著鵝黃色的宮裙,南星看了一眼差點要喊出母親兩個字,但是硬生生的收了回去,這個女人不是自己的母親,但是那一臉的微笑,就像是一位母親,那一幅臉龐上傳來的母性光輝是那麼的燦爛,是那麼的光輝,只是看著就讓南星忍不住沉醉在其中。
「這是後土,」那個聲音又傳來了。
「什麼,這是后。」南星一驚,卻突然轉過頭,可是那雲台之上的人還在望著下方的三千生靈,根本沒有看向自己,而這些生靈也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
「這是後土?身化六道的後土嗎?」南星深深沉思,這就是後土,相傳為天地間最慈悲之人,為了世間生靈,甘願費勁自己千萬年的修為,化作輪迴六道,更是因此隕落,只有一絲神識被天地憐憫,化為平心。
嗡嗡!
就在南星還在想的時候,道觀突然傳來鐘響,三千生靈都是一凜,目光尊敬的看著雲台之上的人。
南星也是凜然,他知道這是雲台之人要講道了,目光一掃,下方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坐了,只是在這雲台一邊有一塊微微凸起的石頭,很是顯眼,卻又不被發現,南星心下欣喜便走了過去,安穩的坐著,雖然這是幻境,但是這天地的神奇是誰都不能預料的,或許這講道對他無用,但是,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