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秦王破陣樂
兩個戰士的爭鬥不知不覺種成了三個,那裡出現了一個蛇靈公子歐陽克,竟然拿出了一隻長蕭,聲音蕩蕩,化作一個持刀戰士,在這裡進行了混戰,其他公子都在觀望,只是過了一會之後,那柳折衣拿著一根金木小棍,取出一塊柳木,在那裡敲動了起來,竟然也有動聽的音符出現,但是並不進攻,化作一個持著盾牌的戰士,將自己護住。
「這折衣公子到底是不簡單,詩文學門還有歌賦,這等天賦真當是可怕。」有人開口,對於柳折衣是真心佩服,太過於不簡單。
「那回眸公子,」也有人提到了南星,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是想想之前每次剛剛說完就會被打臉,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看了足足有一會也沒有見到南星有什麼動作,這才一臉不屑的開口道「那回眸公子到底是太小了。」
其他人看著那人,有些人很是疑惑,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一定要去嘲諷別人,自己任何一項都不如他人,反而是每每的在嘲諷,真不知道這是家族遺傳,還是其他什麼。
「看,回眸公子上到畫舫,」有人大叫。
剛才那人臉頓時就黑了下來,不會吧!自己才剛剛說完,你就出來演奏,你這是什麼節奏,完完全全的就是為了打臉嗎?
不說其他人的臉黑,南星幾步上了畫舫上方,剛才那種眩暈感到了現在才算是好了很多,小荷拿著一面鼓置放到了南星的面前,便回到了畫舫之中,不再出現,這也是讓南星無奈的一件事情,這文會之中是不允許別人來幫忙的,除了一開始那種誦讀詩詞,其他的只能是文人本身,其他人都不能幫忙。
「若是玉秋姐他們都幫忙的話,會更有把握的,」南星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天空之中出現的三個虛應,眼睛之中閃過絲絲的奇異,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到了蛇聖城之後,他就有了一種自己這十個年頭都是白活了,風蛇鎮到底是太小了,和城市比較差了太遠,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見識,自己在南家的時候,如何知道這般多的獸書,如何知道還有這等奇特的異象,這個大陸遠遠比自己想象之中的更大,更神秘。
啪!
手掌輕輕一動,南星的手掌便落了下去,敲到了那鼓上,獸皮包裹的紅色大鼓頓時發出了一個奇特的聲音,南星頓時就處於一種亢奮之中,手掌再次起落,猛烈的敲擊著這紅色大鼓,這聲音通過陣法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之中。
「這是獸皮血鼓?」有人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裡的南星,這屬於南蠻的血鼓竟然還有文人願意去使用這樣的樂器。
別說是他們,就算是無心先生也是一臉新奇的看著南星,那小小的身體與這獸皮血鼓也大不了多少,但是卻在猛烈的敲擊,發出這樣的聲音。
「受律辭元首,相將討叛臣。咸歌《破陣樂》,共賞太平人。」南星的聲音在此刻竟然充滿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振奮,「四海皇風波,千年德水清。絨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主聖開昌歷,臣忠奉大緧。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
南星自己都沒有發現,隨著自己的聲音,自己體內的轉力都在流動,不同於平時,這個時候的轉力就好像是在被什麼東西所吸收一樣。
「君看偃革后,」南星再次大吼,雙手猛烈的敲擊在血鼓之上,掌心都已經發紅,若不是這裡有著擴音陣,南星都懷疑自己的敲鼓聲能不能傳開。
「便是太平秋。」南星終於叫喊出去,天空之中放佛是被什麼籠罩了一樣,在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然在猛然之間浮現出一隊在天空踏踏的行走,手中握著長槍,勢如破竹,像是一柄長槍,猛然之間沖了出去,那原本糾纏在一起的三個戰士在這個時候都匯聚在了一起,想要抵擋這柄長槍。
只是這一隊長槍兵的速度實在太快,轉瞬就撲了過來,在天空之中發出踏踏的聲音,直接將這三個士兵衝散,冷漠的望著那裡握著盾牌的士兵,終於沒有出手。
琴音停了,玉笛沒了,長蕭也消失了,這個時候整個無心湖只有壯烈的血鼓之聲,以及柳折衣那裡的敲木之聲,不過這個時候柳折衣演奏的聲音更像是血鼓的陪奏一樣。
柳折衣苦笑一聲,這回眸公子果然是不簡單,竟然可以利用血鼓演奏出如此不尋常的聲音,望著天空之中那一對充滿了肅殺的氣息的士兵,柳折衣只能搖頭,就算是剩餘的九位公子一起出手,在這短時間內也絕對無法對回眸公子進行反擊了。
「這聲音倒也是其次,那歌賦詞句。」無心先生眼睛發亮,剛才的詩句讓他都有一種感覺,「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
「這才可以在這虛空浮現出這樣戰士的原因吧!」拂柳老人開口道,目光看著那裡逐漸慢下來的南星,眼中也是充滿了驚異,這只是一個十歲的少年而已,竟然有這等天賦,之前的《無心湖行》尚且不說,現在這血鼓所配的辭賦同樣讓人感到震驚,若是書寫下來,或許也有可能成為短時間增長力量的行軍獸書也不一定。
啪!
南星最後一擊落下,那天空之中的士兵高高叫喊,「喏,喏,喏。」化作漫天的粉塵,消失在天空之中,什麼都沒有留下。
「這,這是那回眸公子勝了嗎?」整個無心湖都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一個聲音慢慢的傳了出來,其他人也是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尤其是之前對南星進行嘲諷的人,他們已經是淚流滿面,決定再也不去嘲諷了,這打臉打的啪啪作響啊!
「可是以歌會友,他們在這裡進行廝殺,有些不妥吧!」也有人開口,認為他們在這裡以樂器爭鬥,甚至幻化出了士兵,和這文體脫離。
「那也是那催花公子首先開始,其他人又能如何,」也有人將責任推到了謝無名的身上,也有人附和。
「到底如何,卻只能是兩位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