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證據發給我
梨煙見他認慫,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周圍的記者零零散散的都離開了,梨煙看著那個記者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便走上了前。
「這位記者,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是《獨家記憶》的記者吧?」
記者還以為自己比較出名,昂首挺胸。
「是又怎麼樣?」
梨煙看著他,嘖嘖兩聲:「那你知道獨家記憶是屬於哪個集團的嗎?」
「這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是以什麼樣的心態過來挑釁我的?」
記者梗著脖子回答:「我什麼時候挑釁你了?我這不就是單純的問幾個問題,而且你也沒有給我具體的回答,不是嗎?」
「單純問幾個問題?你這火藥味兒都快懟我臉上了。」
梨煙冷笑,聽著這話,心裡多了一絲噁心。
「所以說你現在過來跟我說話就是為了興師問罪嗎?」
梨煙搖頭:「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跟你興師問罪的意思。」
記者還以為是梨煙慫了,也準備給她一個台階下。
「我知道我們《獨家記憶》是大集團名下的,梨小姐肯定不會不識相為難我。」
梨煙聽著他說出的那些令人發笑的話,看著他那些醜態,嘴角勾起:「看來你是真的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梨小姐,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主編是傅行知吧?」
記者在腦海里仔細構想,都想不到兩個人到底有什麼聯繫,於是放心點了點頭。
「是又怎麼樣?」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朋友?」
記者沒想到這點,臉色有些錯愕。
「你們兩個怎麼可能是朋友?明明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你不過是裡面的一個小小的記者,怎麼可能會知道你的主編跟誰是朋友?」
記者雖然有些慌亂,但是仔細想了想,就算梨煙跟傅行知是朋友,梨煙也肯定沒有實力直接讓他辭職。
「可是你跟我的主編是朋友,又能夠代表什麼呢?難道你要以公徇私,把我開除了嗎?這還有沒有王法?」
梨煙看著他一口一個以公徇私,一口一個王法,差點笑的直不起腰。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記者不知道她在笑什麼,有些惱怒。
梨煙懶得跟他掰扯這些,於是看著他的眼睛,明明毫無波瀾,卻硬生生透露出了一絲威嚴:「讓他把你開除,這都是小事。我真正要做的是要讓你在這裡混不下去。」
記者還沒反應過來,梨煙就直接揮了揮手,身後的一個人直接走上前摁住了他的胳膊。
保鏢面無表情的摁著他,兩人的體型差,對比之下,記者簡直就像一隻無處可逃的小老鼠。
「你這是做什麼?」
梨煙覺得他聒噪,用眼神示意旁邊的保鏢,保鏢立刻心領神會,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
梨煙並不在乎他張牙舞爪的控訴,微微彎下腰詢問。
「我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到底是誰派你過來搞事情的?」
記者狠狠的唾了一口:「就憑你對我的這個態度,我是絕對不可能會告訴你的。」
「我對你什麼態度?難道你還想讓我把你供起來嗎?」
「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要是再敢這麼對我的話,小心我讓你坐牢。」
梨煙聽著他大言不慚的說出這話,只覺得萬分可笑。
「坐牢?到底是誰進去還不一定。」看著他臉上毫無畏懼的表情,梨煙問道:「或許你聽過邪風組織?」
記者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凝固了。
他自然聽說過令人聞風喪膽的邪風組織,不過他總覺得這個離自己過於遙遠,所以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可是現在面前的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女人,就這樣直白的告訴自己這件事情,記者一時半會兒腦子居然還轉不過來。
「你跟這個組織是什麼關係?」
記者心裡忽然有一個不好的預想,可是卻不敢問出來。
「你不是說我很有實力嗎?都已經給你擺在面前了,還聽不懂嗎?」
不只是記者,就連身邊的蘇子葉都跟著有一些猝不及防。
蘇子葉真的傻眼了,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對這種事情免疫了,沒想到這個身份冒出來的時候,還是讓她有一些措手不及。
「梨煙,你怎麼還是個黑老大啊……」
蘇子葉涼涼的聲音從一邊飄了過來。
梨煙聽到這一話,額頭瞬間浮起幾根黑線。
「這件事我暫時沒法兒給你解釋,等回頭我再告訴你吧。」
蘇子葉愣愣的點了點頭。
記者這個時候已經全然不復剛剛的得意,這個組織他也有所聽說,確實十分不好惹。
「所以這位先生,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梨煙露出了一絲溫柔的微笑。
「你……我……」
記者這下徹底認命了,反正也沒得到什麼錢,乾脆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部托盤而出。
「好吧,我實話告訴你,是林氏集團讓我這麼做的,但是我目前還沒有收到他們給我的錢,所以這一切和跟我沒什麼關係。」
記者也算是機靈,知道這個時候把自己摘乾淨。
不過梨煙現在的心思已經全然不在他的身上,而是林氏集團。
又是林氏集團。
從上次在廠里給葯做手腳,還有上次在醫院裡對蘇子葉下手,到了現在居然還想在新聞發布會上搞她。
真以為她是吃素的是嗎?
此時此刻,再忍下去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反而會助長禾筠的氣焰,讓她更加囂張。
梨煙勾唇:「想活命是嗎?」
記者迅速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您問什麼我就回答什麼。」
他乖乖聽話的態度取悅了梨煙,梨煙不再為難他,而是直接問道:「把他跟你說過的所有的話以及聯繫方式,諸如此類的證據,全部都發給我。」
記者一愣,似乎沒有想到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留了一手的這件事情。
他記得自己當時保存這些證據的時候,可沒有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