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落荒而逃
溫西沉這句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只有沈嘉柔一個人,心裡狠狠地疼了一下,然後便是委屈落淚。
「西沉,哪怕你現在不喜歡我了,我們之前的感情也是確確實實存在過的,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狠心?」
梨煙看著她茶里茶氣的模樣,便忍不住陰陽怪氣:「沈小姐當著別人女朋友的面訴說舊情,你猜他為什麼這麼狠心?」
噁心唄,還能怎麼樣?
「我……」沈嘉柔低著頭,眼底儘是恨意。
雖然她恨不得現在就去給她一個巴掌,但是眼下所有人都在,她必須讓所有人都覺得梨煙欺負人。
不過她沒想到是溫與舟出來做了和事佬,他笑了笑:「過去的事情就讓它翻篇吧,畢竟現在溫西沉跟梨煙在一起,嘉柔也是願意祝福他們的。」
沈嘉柔點點頭,一臉感激。
溫與舟接著道:「過幾天就是爸的壽宴了,我準備回去一趟,表達一下孝心。」
溫慕雙手緊握成拳,直接開口懟了回去:「回去?溫與舟,你還有臉回去嗎?你上次把爸氣成那個樣子,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敢自己送上門!」
溫時安撇了他一眼,涼涼道:「你跟這種人計較什麼,臉皮比城牆還厚,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顯然,溫家人已經都看不上溫與舟了。
溫與舟卻好像什麼都沒聽見,笑容溫柔淡定:「那就這麼說定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後天見。」
說完,溫與舟便站起身離開。
溫與舟走後,溫家的少爺們才都緩和了臉色。
沈嘉柔想挽回一下顏面,連忙夾了一筷子菜給溫慕:「來,都別愣著,溫慕,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紅燒排骨了……」
溫慕張了張口,一下子沒轉過來,說了句「謝謝嫂子。」
沈嘉柔笑得更開懷了,回頭得意的看了一眼梨煙,盡顯女主人的姿態。
溫時安瞪他一眼:「說什麼呢。」
溫慕意識到自己失言,餘光尷尬地看了一眼梨煙:「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梨煙承認,自己被這個女人成功的膈應到了。
「怎麼沈小姐夾菜夾得這麼自然,如果我沒記錯,這頓飯是我請客,如果我不喜歡,可以讓她直接下桌的。」
梨煙眯起眼,話裡帶刺,說的是誰心裡很清楚。
她要是再聽不出來,那她沈嘉柔就白活了二十多年了。
「可是,我記得這桌飯是西沉剛剛去付的錢,應該……不算梨小姐請的吧?」
梨煙看了一眼身邊的溫西沉,挑眉問道:「我請客,你出錢,有問題嗎?」
溫西沉擦了擦嘴,淡淡道:「沒問題。」
溫西沉都說沒問題,那就是明目張胆的護著梨煙了。
再待下去,她沈嘉柔非得被氣死不可。
沈嘉柔站起身:「如果你們都不太喜歡我,那我就走好了。」
梨煙慢悠悠地回:「有自知之明就好,就是領悟的有點晚。」
她剛剛準備邁開的步子一個不慎,差點摔倒。
這個梨煙說話還真是不客氣!
沈嘉柔乾脆直接倒在了溫西沉的方向,雖然溫西沉已經不喜歡她了,但是這是道德方面的問題,他怎麼都會扶……
砰!
梨煙眼疾手快,連忙把腳伸了過去,這才避免沈嘉柔以臉著地。
「沈小姐,我知道我搞清了你的定位,但你也不用行如此大禮,您可是明星,這張臉可經不起這樣折騰。」
梨煙人畜無害的模樣真讓人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
沈嘉柔趴在梨煙的腳上,模樣狼狽。
她勉強爬了起來,捋了捋凌亂的頭髮,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在這麼多人面前摔倒,真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我先走了。」
比起溫時安,她走的更加急促,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嘉柔走了之後,溫慕這才低著頭,心裡都是歉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麼稱呼她的……」
梨煙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你還是個小孩子。」
溫慕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我不是小孩子,我都已經成年了好吧?」
梨煙盯著他的臉,問道:「子葉呢?」
很久沒有聯繫過蘇子葉了,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怎麼樣了。
「她那個表哥,其實不是她親表哥,天天在她家門口轉悠,她實在受不了,就住在了我在外面的一個別墅里。」
梨煙訝異:「你們住在一起了?」
溫慕漲紅了臉:「我是說,她住在我的別墅里,不是我跟他一起住!」
「子葉還小,你記得別欺負人家。」
這個欺負的意思,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溫時安拍了拍他的頭,笑容神秘莫測:「二哥還沒有女朋友呢,你都同居了,還真是不得了。」
溫慕哪裡被這樣戲弄過,耳根到脖子後面都是紅的。
「好了,不逗你了,你明天帶著蘇子葉來溫家一趟,我有事情找她。」
溫慕點點頭,為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尷尬,他直接閉嘴。
「好了,時間不早了,飯也吃的差不多,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一直在角落裡沒說過話的溫航,猝不及防地開了口。
梨煙這才注意到他,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問了一句:「最近你在光華過的怎麼樣?」
「沒事,都挺好的。」
溫航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渾身的氣質忽然變得莫名安靜,跟他之前的邪魅氣質截然不同,差距大的很。
梨煙也就沒有過多問,跟著溫家的四個少爺回了溫家。
梨煙剛一到家,溫父看到梨煙,便露出了一絲不自在的表情。
「溫伯父,我走了這麼久,你有沒有想我啊?」梨煙笑著坐在溫父身邊,開始拉家常。
溫父笑得很尷尬:「梨煙,你回來了。」
看著溫父這樣的表情,梨煙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怎麼了,怎麼看起來臉色這麼差?」
溫父搖搖頭:「沒事,就是很久沒見了,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事情絕對不是溫父說的這樣。
梨煙暫時還不願意拆穿他,只能笑了笑,心裡的思緒漸漸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