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起上學!
第二天,當現實的陽光重新照在臉上,吳佳佳再想昨夜發生的事情,頓覺像是一場夢,哪有那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嗎。
什麼修真者,什麼念力,都是胡扯,那死無賴肯定是用了什麼卑鄙手段,這種好吃懶做的厚臉皮傢伙,走的自然是歪門邪道。
至於對洛紅曲當著吳憂的面脫光光,以及吳憂看人家洛洛的大白兔,吳佳佳倒是記的清楚,一時對吳憂的反感更濃烈,好色之徒無疑啊,而且毫無底線啊,洛紅曲跟洛洛可是母女啊,他都看?節操呢?
出門的時候,吳佳佳還不忘對著吳憂的房門詛咒幾句,然後才心滿意足去上學。
人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對於難以接受的事情,往往選擇欺騙自己。
吳佳佳如此,洛紅曲也這樣。
睡了一覺,她就覺得吳憂昨夜鬼一樣的表現不可能是什麼修真者,她也是練家子,自然知道修真這種傳說,可凡人要從武者變成修真者,幾乎是不可能的,好比她女兒洛洛,長輩都說天資過人,可也從未提過洛洛可以變成修真者。
修真二字,在她看來,本就只是一種臆想亦或嚮往吧。
既然不是什麼修真念力,那洛紅曲就想,吳憂昨夜神乎其技的表現,定然是用了什麼不知名的手段,難道賭博界又有了更新的高科技產品?專門針對比大小的高科技?所以那小年輕故意假裝不懂規則,誘導自己跟他玩兒比大小這種簡單遊戲?
滿意的解釋!
「肯定是這樣。小小年紀,好聰明啊,膽子也好大啊,敢誘導我?」坐在潔白大床上,洛紅曲眯眼呢喃,旋即美眸中又起了那嫵媚之色,望著窗外陽光悠揚道:「小帥哥,你可是把姐姐看光了,呵呵,不管你何方神聖,姐姐都吃定你了。」
於是乎,洛紅曲開始著手調查吳憂。
無論如何,吳憂昨天能將她洛紅曲收拾的那麼狼狽,都算是高人,值得關注!
洛洛和秦越則是繼續上學。
中午去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吳佳佳又被洛洛帶著幾個經常欺負她的女生攔住了。
「喂!你哥呢?他不在咱們學校上學嗎?」
食堂門口,洛洛一身紅衣籠罩在陽光下,指著怯怯的吳佳佳,仰著小腦袋,眨巴著大眼睛道。
大一雙烏黑眸子里,依舊沒有任何仇恨,也沒有什麼異常的兇狠傲慢,有的只是一種我行我素的自然。
吳佳佳有些腿軟,這小魔女該不會是要為了昨晚的事找她報復吧,就說不能找人家報仇嘛,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不,不在。」穩了下心神,吳佳佳道。
洛洛略有失望地嘟嘴,旋即眸中亮色一閃,似想到了什麼道:「那你就讓他來這裡上學!要不然,我就天天欺負你!」
吳佳佳愣住,什麼意思啊!
洛洛已經轉身走了,陽光下紅衣如火,卻又清爽靈動,一頭柔韌紅色捲髮跟著她搖擺的步伐晃動,纖塵不染,空靈而頑皮。
晚上放學后,吳佳佳第二次被洛洛帶著一群女生當眾攔住,警告她想要不被欺負,就找她哥來這裡上學。
一天被當眾警告兩次,薄臉皮的吳佳佳哪裡受得了,又哭著回家了。
吳用正在家裡的陽台上高歌,一句「我站在城樓觀風景。」唱的大氣磅礴,頗有運籌帷幄的自信。
他心情很不錯,昨天吳佳佳和吳憂回來后雖然只說了三言兩語,但也基本言明了昨天晚上夜蝴蝶酒吧發生的一切。
如果說輸就代表消滅,那吳憂昨天晚上幾乎蕩平了整個夜蝴蝶。
安保被暴揍,女兒被看了大白兔,老闆輸光了衣服,大快人心啊!
蘇州吳家,果然任性!
吳用又一次確定吳憂是蘇州吳家派過來的,同時也確定,自己東山再起的機會似乎真的來臨了,只要跟這個自稱吳家老祖宗的驕狂年輕人建立深厚的感情,還怕以後沒有好日子過?
只是,當看到女兒又哭著回來后,吳用的好心情就沒了。
簡直欺人太甚!太自以為是!當真以為那吳憂只是一個人,背後沒有大背景嗎?都去找過你麻煩了,竟然還敢欺負我女兒?
哭哭啼啼中,吳佳佳跟吳用說明了洛洛的意思,必須得吳憂跟她一起去上學,洛洛才會罷手。
聽了這話,吳用心裡才舒坦了一些,看來洛家還是很忌憚吳憂的,不然怎麼會這樣說?
轉動著眼珠子,吳用思索著,漸漸覺得若是讓吳憂跟著吳佳佳去上學,對自己而言,還真是一件一箭雙鵰的大好事呢。
既能保護佳佳,又能讓外面的人慢慢知道,他吳用這一支吳氏,不再是光桿司令,而是有龐然大物的蘇州吳家罩著,那時候,自己想飛黃騰達就容易多了。
說實話,吳用在小時候,南都吳家就沒落了,時隔多年,南都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吳家以前的輝煌,更不會將吳用跟蘇州吳家這種超級勢力聯繫起來。
再說普通百姓,本就沒幾個人知道吳家這種超級實力的存在。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似乎有點跑偏。
雖然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可依靠洛家的龐大關係網,洛曲紅還是打聽到了不少關於吳憂的線索。
線索就是,沒有線索。
這個叫吳憂的年輕人,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在半個月前奇裝異服地住進了吳佳佳的家裡,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上學,不知道在幹嗎。
至於背景,更是毫無背景,更像是一個流浪漢!
「難道是那個吳佳佳的遠方親戚?不應是親哥哥吧?」望著窗外風景,洛紅曲雙臂抱在俏麗的胸口下,手中搖著一杯紅酒,喃喃自語。
可越是打聽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她就越覺得吳憂神秘,對這個神奇的年輕人就越感興趣。
「你樣樣都表現的那麼厲害,不知道在床上……咯咯咯……」抿了口紅酒,洛紅曲笑的妖媚婉轉。
吳用讓吳佳佳做了一桌豐盛菜肴,備了酒,又嬉皮笑臉地將吳憂請到了桌上。
端著杯子,吳用以各種迂迴策略外加各種好處,間接地說出了想讓吳憂陪著吳佳佳一起上學的想法。
吳憂並未立時拒絕,他也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壞事。
至於吳用說的什麼能學到新知識,結識新朋友,生活能更加健康等等這些好處,吳憂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命數。
若是能一邊修鍊一邊尋找那尚不知名的重陽命女子,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而要尋找,就得走出去。
另外,吳憂也確實不想讓吳佳佳再受欺負,對那個幾乎固執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洛洛也挺有興趣。
於是乎,吳憂答應了。
吳用欣喜若狂,幹了杯中酒,當即答應三天內搞定吳憂上學的所有事情。
太陽再度升起時,吳用早早地出門了,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出門了。
上學可不是想上就上的,各種細節都得搞定。
吳用腆著老臉,帶著本就不多的家底兒,找了好幾個還沒死掉,屬於父輩當年的朋友,又找了教育局,找了吳佳佳學校的校長,足足折騰了兩天才搞定吳憂上學所需要的各種手續。
吳用一向視金錢為糞土,而當金錢有用的時候,他就更加不在乎了,所以這回雖然花了大半家底,但他依然開心的不得了。
值得一提的是,南都吳家雖然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吳用那個直接導致家族沒落而抑鬱而終的父親,死後還是給吳用留了不少家財的,要不然他這些年也不可能坐吃等死。
只是這一次為了吳憂上學,那點家財花的也差不多了,以後該想辦法弄錢了。
第三天,吳憂穿著校服,拿了吳用特地給買的手機,陪著吳佳佳上學了。
「我,我知道你不想上學,可,可畢竟上學對你是很有好處的,人生很長的,你不會就打算這樣過下去吧?」公交車上,吳佳佳拉著扶手站著,嘟著小嘴,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畢竟吳憂上學跟她有很大關係,是去保護她的,以前那麼討厭人家,自己有難時卻頻頻要人家出頭,吳佳佳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吳憂並沒有理會,只是覺得吳佳佳這話好笑,凡人的一生,很長嗎?
二十歲之前什麼都不懂,五十歲之後基本各種功能都消退了,只剩中間三十年,除去一大半吃喝拉撒睡的時間,還能剩多少?很長嗎?
「還有,你,你既然已經上學了,就要做個好學生。不能像那天那樣亂來,要聽老師的話,遵守校規和課堂紀律,知道嗎?」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可不能學洛洛那樣,在學校里肆意妄為,會被人罵的,影響很不好的,我也會跟著你丟臉的,知道嗎?」
望著吳憂,吳佳佳一路苦口婆心,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吳佳佳也基本了解了一些吳憂的性格,一句話概括,想幹啥幹啥!她可不想有個在學校里胡作非為到人人咒罵的哥哥。
吳憂望著窗外,始終沒有理會,只覺吳佳佳這個小姑娘平時看著文文靜靜,怎麼腦子裡想法這麼多啊?
畫風有些奇怪!
一個小姑娘,一直苦口婆心地勸一個比自己大了好幾歲的男孩,而留著光頭的男孩則一路東張西望,似乎根本就沒聽進去,少兒多動症一樣。
公交車上的人們不由懷疑,這光頭小夥子不會是智障吧,不然怎麼會被妹妹這般教育都充耳不聞?
「小姑娘,這是你哥吧?長的不錯,可惜啊,腦子問題嚴重不?」一大媽輕輕碰了碰吳佳佳,惋惜地看著吳憂道,還用手指在太陽穴繞了繞,經典的腦子有病的手勢。
「你他媽才腦子有問題!」吳憂猛地回頭,盯著大媽怒喝一句。
全車人愣了一下,然後嘩啦啦地將聚焦在吳憂身上的目光統一撤回,再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