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意來襲
白髮老頭留下一段話,他就帶著他的寂寞飄走了。
「茅山掌門在八十一年前為寧靜奶奶續過命?為的是造就出三十未嫁的寧靜,來給他死去的兒子配陰婚?」
根據老頭的話,我聯繫上靈機一顯所算到的紅粉公子,大致弄明白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我與寧靜非親非故,因為她家的事與茅山派掌門為敵,我感覺很不智!
但是從我從銅棺中醒來,遇到的一系列事情來看,寧靜這事我不管都不行。
從輪迴棺中醒來,一醒我就嚇死了一個人,被嚇死的人還是什麼茅山周伯通的孫子?
之後,隨便上了一個妹子的車,結果遇到了一個稀少到了極致的老姑娘,而這個老姑娘還是茅山掌門選定的兒媳婦!
這些都是巧合嗎?
是的,是巧合。
九龍鎖天局是吸收陽間煞氣的禁局,陽間沒有一個人有能力對崩潰的九龍鎖天局做手腳。
妙善不行!
師父不行!
爺爺也不行。
九龍鎖天局破碎,銅棺出現在什麼地方?被什麼人發現?只可能是天意!
既然是巧合,是天意,那我從靈機一顯看到了我被紅粉公子砍死的結果,這說明什麼?說明老天要我死,老天爺不允許世間有異數存在!
說實話,我也覺得異數不應該存在。
換位思考,站在老天爺的角度分析一下,陽間最厲害的高手,只能是顯聖境,並且顯聖境還不能陰神出竅,這是老天爺為了維護陽間穩定定下的規則。
而我呢?是個異數,不僅突破了,還達到了陽神境界的巔峰,雖然我的元神被封印了,不能使用神通,但陽神煉體,元神境界的肉身已經是法體了。
普通的法體都具備寒暑不懼,百病不侵,金剛不壞……等等許多特質。
也就是說我在陽間,幾乎等同於擁有了不死之身!
如果我是老天爺,也會想盡辦法弄死這個擁有法體破壞平衡的傢伙,以防這傢伙哪天腦子抽筋,禍害起陽間,造成不堪設想的後果。
理解不代表贊同,我又沒做出任何滅世的舉動啊?就因為我的存在會打破陽間的平衡,就要把我抹殺掉?
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管他霸道不霸道?反正我不會伸著腦袋讓老天爺砍的!
按照我的猜測,紅粉公子那把能砍死我的刀,估計就是老天爺為了消滅異數,才會在陽間顯世的。
老天爺只是要借紅粉公子的手滅了我而已!
如果,要弄死我的是茅山掌門,我還能躲,但要滅異數的是老天爺,我放下寧靜的事情不管,說不定一個轉身就會撞見一個叫牛靜或者馬靜的姑娘,讓自己陷入一個更要命的麻煩!
最主要的是靈機一顯並不可控,不是我遇到麻煩,靈機一顯就會出現的。
這回,靈機一顯讓我看到了結局,讓我佔了先手,有了防備,這就是破局的機會。
如果我跑了,不管寧靜這件事,轉身踏入另一個要命的大麻煩,而靈機一顯沒有預警,我卻不知道自己遇上了麻煩,等到最後當頭一刀砍下來,說不定我連為什麼都不知道!
天意如刀,人心難測!
所以,我不僅會管寧靜的事,還要做到利益最大化,儘快把自己給武裝起來,來應付老天爺給我帶來的麻煩。
望著白髮老頭子離開的方向,我琢磨清楚自己的處境,轉頭望向停在路邊的車,透過車窗看著正在玩手機的寧靜,我再一次陷入了糾結的選擇。
茅山掌門花費了八十一年,是為了給他死鬼兒子配一門冥婚,說穿了還不是為了寧靜的元陰,為了她的第一滴血?
她這第一滴血就是個好寶貝!
利益最大化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難了,對我最有利的做法就是立刻、馬上取了寧靜的第一滴血!
我糾結著這個問題回到車上,寧靜看不到白髮老頭子,她好奇的望著空蕩蕩的涼亭問我怎麼了?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盯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我想把你給禽獸了。」
「什麼?」
寧靜沒有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我按起車窗,鼻子朝她湊過去說:「我想當一回禽獸!」
她瞪著眼珠子看著我,我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她肩膀發顫的抖了幾下,一巴掌對著我的臉抽過來,我迅速的躲開扇來的手,靠在椅子上說:「我只是想當禽獸,又沒有動真格,你幹嘛打人?」
「你……你……你下車。」
「不下。」
「你混蛋。」
「我哪裡混蛋了?我不是沒禽獸你嗎?」
「滾,給老娘滾下去。」
「說不下就不下,你還能咬我不成。」
「你不下,我下!」
寧靜氣呼呼的拉開車門,下車急速的往回走,她走出十幾米,轉頭跑回來說:「這是我的車,憑什麼我走?」
「是你自己要走的,怪我咯!」
我攤著無辜的雙手,她生氣的咬著下嘴唇,拿出手機按了幾下說:「你賴著不走,我報警了。」
「你報警啊,警察叔叔來了,我就說你是我女朋友,反正已經見過家長了,雖然我這個男朋友不怎麼吉利,但是你家那麼多親戚,不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說不認識我吧?」我眨巴著眼睛逗了她一回,見她被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嚴肅的說:「我是個正常男人,你那麼漂亮,我對你有想法不是很正常嗎?」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寧靜不爽的一屁股坐進車裡,帶上車門,氣呼呼的啟動了車子。
我好笑的看著她的側臉,她沒看的不自在了,沒好氣的說:「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見過,但是沒見過你這樣的。」我很享受的吸著她殘留在車裡的氣味,小聲嘀咕著說:「女人吶,就是口是心非,還假,不就是誇了一句某人漂亮嗎?就不懟我了?」
「你牛,我認輸。」
寧靜學乖了,也不跟我拌嘴了,我半癱在座椅上,胳膊肘杵在車窗上,撐著鬧到斜視著她的眼睫毛說:「我能問你一個可能會讓你暴走的問題嗎?」
「不能!」
「我只是客氣的問一句,問不問是我的權利,回不回答是你的權利?喔,對了,你還有堵上耳朵,聽不聽的權利?」
我伸手扯過她的耳機,塞進自己的耳朵,她單手伸過來搶,我故意坐正身體,讓她抓到了我的身體,她像受驚的兔子把手縮回去,我假裝很不爽的說:「我就是說說而已,你怎麼就動手了,你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不?你知道害羞不?」
連珠帶炮的一番轟炸下去,寧靜受不了了,大吼一聲:「停,你想問什麼?直接問!」
「你談過幾次男朋友?」
「關你什麼事?」
「我看上你了想知道。」
「三四個吧!」
「都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為什麼分手?」
「第一個是高中,等高中畢業也就分手了,第二個是大學,因為……因為……」她不好意思的沒說下去,我接過話頭說:「他想禽獸你,結果你沒答應,你就被甩了?」
「對了一半,是我發現你們男的都想著那個,所以我把她甩了。」
「嗯,那第三個和四個呢?」
「一個是工作認識了一年多,談了兩年,我發現他劈腿,我就把他甩了。」
聽到這裡,我很不客氣的學著她之前不好意思的口氣說:「那傢伙劈腿是不是也是因為……因為……」這一刀補下去,寧靜並沒有生氣,翻著白眼說:「還能愉快的聊天嗎?第四個的情況也差不多。」
我對她戀愛的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吸了一大口氣,從後視鏡盯著她的眼睛嚴肅的問:「如果你是個正常的女人,沒有疾病,你為什麼不讓他們碰?」
「你什麼意思?我想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不行嗎?」
「扯!」
我瞥了一眼她握方向盤的手指,「為什麼你右手食指和中指沒有弄指甲殼?」
寧靜像被踩到了貓尾巴一樣,直接彈了起來,我嚴肅的說:「別激動,我提這個,只是想證明你很正常,能夠坦誠的聊另一個問題而已!」
「你怎麼知道的?」
她警惕的防備著我,我又不傻自然不會揪著讓她難堪的問題琢磨,裝傻充愣的說:「什麼怎麼知道的?知道什麼?」
女人果然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她明知道我知道,聽了我的話,卻鬆了一大口氣,好像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我見遮羞布扯的差不多了,直接了當的說:「我會看向算命,你的鬢髮烏黑濃密,並且人中狹窄細長,從面相上來說,你其實比一般人的需求還大。不要拿各種觀念當理由來搪塞我,這個對你沒好處,你不是說你奶奶的死有蹊蹺嗎?你好好想想,除了你自己不願意之外,有沒有一些情況是你願意,但是突然出現了什麼意外?這才導致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走出最後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