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莫名其妙的死
眉回來索命的謠言一起,影就像變了一個人整天呆著宿舍,哪兒也不去。
以前是她天天逼著我練功,現在就算我求爺爺告奶奶,她都不肯出門一步,不聲不響的坐在床上發獃。
已然成了一個小憂鬱!
「喵,我給你講個故事怎麼樣?」
「不想聽故事?我給你跳個舞如何?肚皮舞喲!」
……
我用盡了全身解數,影只有一個反應那就是勉強的笑一下,然後進入呆萌模式。
「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能換個反應嗎?除了勉強的微笑,你吱一聲可以嗎?」
端了個靠背椅在她面前,我扶著靠背,騎在椅子上,一臉無奈苦逼望著她,她勉強的微笑了一下,過了一會,像死了爹的「吱」了一聲,我以為有戲了,趕緊再接在勵,結果把我嘴巴都說幹了,她還是老樣子。
鬧到最後實在沒辦法,我隨口扯了一句:「不就是個鬼嗎?走,我帶你去抓鬼去。」
沒想到影突然就站了起來,她期待的看著我問:「你真的會抓鬼?」
我很想說,你不就是鬼嗎?小爺當然會抓了!
反正只要把她忽悠出門,別在宿舍悶壞就可以了,於是我點了點頭,沒想到她突然抱著我就哭了起來,哭的很傷心,哭了好一會說:「小姨夫把小姨殺了!」
「呃!」
瘦弱的小身板趴在我懷裡,我伸著雙臂尷尬的不知道往哪裡放?糾結了半天在她耳邊輕聲說:「你小姨夫就是你小姨,你小姨沒死。」
「死了,死了,當年叛逃的就是小姨,小姨逃到陽面,我媽撞到鬼,給小姨立了牌位養了好年,小姨才恢復的。白大人一直是白大人,以前我一直以為小姨是眉,直到看到那把梳子,我才知道其實真正的眉是小姨夫。小姨早好些年就代替白大人冒充眉叛逃了……」
影糾結的越講越糾結,我摸著她的小腦袋瓜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白大人怎麼能殺了小姨?她怎麼就忍心殺死小姨?」
聽著她的話,我一顆心都揪了起來,卻無言以對。
影發泄了好一陣,我正準備把她忽悠出去散散心,黑無常不知道啥時候站到了門口,他乾咳兩聲說:「那個打擾你們小兩口了不好意思。」
「黑大人。」
影紅著臉鬆開我,尊敬的給黑無常打了聲招呼,黑無常丟過來一個信封說:「這是強制任務,你們兩個必須接,任務內容都寫在了裡面,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夾住射來的信封,打開一看,任務目標很簡單,陽面一個鎮上發生了邪門的事情,從九品拿魂陰差和座下鬼吏全部憑空消失了,讓我們去查怎麼回事?
說好聽點是全部消失,不好聽了說,就是全部魂飛魄散了。
一個查詢任務就是上等兵級別的,可見這件事玩大發了。
「元芳,你怎麼看?」
我把任務內容講出來,當即問起了影的意見,影疑惑的問:「什麼元芳?」
「不要管元芳是什麼,對於這個任務你怎麼看?」
「第一,讓我們倆去送死,第二,鬼校要有大事發生了,故意支開我們。」
影給出了兩個最有可能性的答案,我撕碎了信紙,吹飛手心的紙屑說:「支開我們也好,讓我們去送死也罷,這都是錦衣衛的強制任務,不執行就當叛逃論處,等著被所有錦衣衛滿世界追殺吧!」
錦衣衛的勢力有多龐大,沒有人知道,不管是地府的陰官還是陽間的陰官,就算沒做啥虧心事,聽到錦衣衛三個字也會冒冷汗。
而錦衣衛對付叛徒的手段,比對付貪贓枉法的陰官更加狠辣不知道多少倍?
叛變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生不如死!
我和影乘著天黑,連夜趕到了出事的小鎮,小鎮陰面冷冷清清的一隻鬼也沒看到,倒是街上的人挺多,大晚上跟趕集似的?
「從哪裡下手?」
走在人來人往的鎮上,我們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在陽面行走的人的身體,影停下腳步詢問起了我的意見。
我想了想抽出暗夜刀,一刀插在地上喊:「土地。」
「大……大……大人……小的在。」
土地從地上冒出來,貓著身子渾身顫抖的看也不敢看我們一眼,他只是偷偷瞥了一眼插地上的暗夜刀就嚇得腦門上布滿了虛汗,可見錦衣衛在陰官眼裡是多麼令人恐懼,當然也不可能招人待見。
「此地的從九品拿魂鬼差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你怎麼還沒死?」
我板著臉冷哼一聲,土地被嚇的一個激靈,一屁股坐到地上,「小的實在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唰!」
抽出斬魄刀,我二話沒說,一匕首就破了土地身上官氣,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暗夜刀劈了土地一個魂飛魄散。
「你怎麼殺了它?」
「不殺他?難道留著他通敵?」
我撿起地上掉落的兩定金子,眯眼望向了人群聚集的大院子,影見到兩定十兩重的金子,嗯了一聲啥也沒問,我還準備她接著詢問的,她這默不吭聲搞的我自己很尷尬,我自顧的說:「那麼多陰神全部消失,就算土地什麼都不知道,正常情況下土地也會說,最後一次見到本地的從九品拿魂陰差是什麼時候?可是,我亮了錦衣衛的刀,有錦衣衛這塊金子招聘存在,他居然說什麼都不知道?那隻能說他心裡有鬼了!」
「既然他心裡有鬼,為什麼不騙我們呢?」
「騙?我們是錦衣衛啊,一旦查出他說謊,那還是一個死?」
我哼哼唧唧的收好兩定金子,果然是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就算拼死拼活完成了上等兵級別的任務,也就記個上等功以及一兩金子而已,這弄死一個土地,他姥姥的就賺了二十兩?
這到哪裡去講理去?
「土地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撇了人群盡頭一眼,估計這件事還得從陽面下手查,走,我帶你去陽面。」
領著影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我找到去陽面的生門,影說:「你有指南針嗎?」
「啥指南針?」
「沒有指南針?你怎麼去陽面?」
聽到她連續幾個問題,我才意識到不是人人都懂風水的,像一些陰神和鬼神要麼是暴力穿梭陰陽兩面,要麼是擁有神位和法器,我轉頭對影眨巴兩下眼睛,臉蛋慢慢湊了過去。
影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當我的鼻子快靠近她的鼻子的時候,她微微底下了一點頭,閉上眼睛就不動的,那樣子別提有多萌。
「影,你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好可愛。」
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我小聲說:「我帶你走陰陽路去陽面,但是你要給我保密知道嗎?」
「嗯!」
影深深的點了點頭,信誓旦旦的說:「我們是同伴,就算你背叛錦衣衛,我也會站在你這邊的。」
本來準備逗一下小美女的,沒想到她對男女之間那點事一點也不懂,聽到同伴兩個字,我晦氣的說:「跟緊我了,記得一步也不要踩錯喲,不然會有大麻煩的。」
從陰陽路回到久違的陽間,我大口的吸了幾口空氣,影驚訝的指著我的影子說:「你怎麼有影子?」
她站在我身邊,月亮撒在她身上卻什麼也沒有,我得意的說:「這是一種功法,練了就會變的像人一樣,不信你摸一下我的臉,看是不是有溫度?」
影輕輕砰了我一下,水汪汪的眼睛瞪得老大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反正我在陰面肉身跟鬼一樣,到了陽面肉身又恢復了正常,我不想多糾結這個問題,笑著說:「你親我一下,我就教你這套功法。」
波!
這姑娘真不懂男女之間那點事,她想都沒想就親了一口,著急的問:「什麼功法?」
「這功法不是一時半會能學會的,等任務結束了,我再教你。」
我懷著一種拐騙小女孩的罪惡感,隨口解釋一句就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趕了過去。
原來鎮上的人都是趕著去看皮衣戲,我和影靠近放皮影戲的十字路口,視線越過一個個人頭,看著台上晃動的小皮影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皮影戲這東西在現代早就失去了它的娛樂價值,已經淪為了古老的文化遺產。
這個鎮雖然不算太發達,也已經半城鎮化了,看起來是個還不錯的城鄉結合部,十字路口演皮影戲只有一個可能,驅邪!
我的目光繞著舞台打量了一圈,別說是鬼,一根鬼毛都沒找到,這又是在驅哪門子的邪?
「轟隆!」
「師父!」
突然影布上的兩個正打的熱火朝天的小皮影人掉下了熒幕,熒幕後面先傳來了一聲人摔倒的聲音,接著就是一個年輕男子驚恐的叫聲。
伴隨這男子的叫聲,後天馬上想起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跟著就有人喊:「死人了,又死人了……」
這下我和影感覺更奇怪了,因為戲台旁邊根本就沒有鬼物出現過,熒幕後面的人剛倒下,一個老頭的魂魄就飄了出來,接著就莫名其妙的消息了。
「靠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打量著十字路口的風水,也沒發現這地風水有問題,不禁徹底傻眼了。
影四處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我見實在是太怪異了,只好使用來辦法了,於是給自己算了一卦,算出來的結果顯示: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