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青龍白虎血,雙雙陷糖坑。
黃蓉的回答很簡單,說醫道相通,她外公還有些本事,被殭屍咬死並沒有馬上灰飛煙滅,鬼魂找上她,跟她講了自己的死,並且讓黃蓉遠離這個是非之地,說北往村那隻殭屍因死龍而起,很快就會變成絕僵。
絕僵,身堅如鐵,不畏刀砍斧劈,不懼風火雷電,也就是物理攻擊沒有效果,也沒有術法能剋制。
所以絕僵以此得名,冠以一個絕字!
聽了黃蓉的話,我見屍毒被壓制住了,穿好衣服,帶上一應用具,讓她進入桃花扇不被院里燈籠中的鬼物發現,就帶著她出了二爺爺家。
「就沒有對付的辦法嗎?」
趕去南來村的路上,我忍不住問了出來,黃蓉哼了一聲,「你當我是百度,一搜什麼都知道?不過我外公說了,這具殭屍還沒變成絕僵,在它變成絕僵前雖然滅起來困難,但是也有辦法的。如果滅了它,以殭屍牙入葯,對治療風濕骨刺有奇效,常人吃了腰不酸,腿不疼,還能再長個……」
說著,她就給我科普起了中醫偏方,我一敲桃花扇,沒好氣的說:「怎麼滅?」
「以白虎青龍血喂下去,就能弄死快變成絕僵的殭屍。」
聽到這方法,我當即就傻眼了,「白虎青龍血?你別開國際玩笑了。」
黃蓉罵了我一句傻叉,再一次給我科普起了中醫知識,說中醫裡面很多名詞是喻意詞,就算世界上真有青龍白虎,有本事放青龍白虎血的人,還對付不了一隻絕僵?
因此還嘲笑我也不用腦子想想,真是夠笨的。
我忍著沒爆發,溫柔的說:「乖蓉兒,您有別賣關子了,趕緊的說青龍白虎血是啥?」
「青龍啊,十八厘米以上的就是青龍,這個並不難找,你自己就有。」
她講著就咯咯發笑的笑了起來,我開始沒明白她指的是什麼?還傻逼的問了一聲:「我有?」等話一出口,我就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了。
十八厘米,青筋畢現,不是青龍是啥?
至於白虎不用她說,我已經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那怎麼取血?」
既然青龍白虎不是真的青龍白虎,我估計血也不會是拿針去扎一下,黃蓉再次罵了我一聲傻子說:「你找根針對著龍頭紮下去,就能取出青龍血了呀!」
她見我沒有上當的意思,失去了調侃我的興趣,無聊的說:「你懂的。」
「我懂?我懂個屁啊!」
我拿著桃花扇快速的抖著,她被晃的咯咯笑了一整,實在是受不了了說:「你電腦里那麼多動作片是白看了嗎?」
一瞬間我全明白了,所謂的青龍白虎血是什麼?
「我去,你不會忽悠我吧?」
我合上桃花扇,還是不相信那玩意能弄死殭屍,黃蓉沒好氣的說:「你當青龍白虎那麼好找?」
想想也對,小爺這種天賦異稟的估計萬中無一了。
趕到南來村附近,我望著靜悄悄的幾百戶人家停了下來,站了一會,黃蓉問:「怎麼停下了?」
「青龍血好弄,還有白虎血呢?」
我沒好氣吐槽了一聲,她聽出了我話里的含義:「你知道哪裡有白虎?白虎並不比青龍罕見,老實交代你經歷過多少?」
聽著她稍微發酸的語氣,我不屑的諷刺,你一隻修羅女鬼,不會愛上小爺了吧?
黃蓉哼了一聲就不再出聲。
我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背,前不久烏鴉身確實發現了一隻白虎,但是七絕蠱女是那麼好惹的嗎?
在西南有這麼一個話,寧惹活閻王,莫沾純蠱女。
要是沾上了心思單純簡單的蠱女,一輩子相親相愛還好,如果愛情里出現了一絲瑕疵,蠱女非纏你一生一世,弄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前玄德先生就是最好的榜樣,老怨婦為了找他的茬,不顧生靈塗炭,也不管洪水滔天,毅然斬了龍脈,量成了這場殭屍大禍。
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色,一千個不想招惹百有恨,頭疼的抓著腦袋瓜子,遠遠的聽到叮叮噹噹的銀鈴聲傳來,當即打了個寒顫。
什麼斗殭屍?什麼白虎血?
關小爺屁事!
我望了一眼百有恨來的方向,撒開腳丫子就跑,一口氣跑到村裡,回望過去,沒看到百有恨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我們認識?你很怕我?」
百有恨從旁邊一條小路走出來,歪著腦袋,可愛的大眼睛好奇的看過去,我連忙擺手,朝著烏鴉身所在的地方跑了過去。
南來村裡的人都走空了,在村裡西面一塊空地上,小寡婦雙手背在背後,被綁在一顆小樹上,嘴裡堵著她自己的襪子,掙扎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烏鴉身藏在不遠處的房頂,知道小寡婦邊上鋪著稻草的下方,是一圈兩米多深的坑,坑裡倒滿了粘乎乎的糖漿,只要殭屍過來咬人,估計就會掉下去,陷入糖漿被沾住。
而周圍的房子里躲了五個人,這五個人以一個獨眼老頭為首,準備了很多對付殭屍的傢伙,等待著殭屍上鉤。
我摸到附近,見小寡婦無力的掙扎著,嘴裡吱吱嗚嗚的聲音細不可聞,連眼睛都哭腫了,頓時一股怒火往上涌,輕手輕腳的走到幾個人藏匿的木房子前,用一根木棍插在門環里,捂著嘴巴慢慢往後腿。
那邊小寡婦看到了我掙扎的更激烈了,我對她做了個靜聲的手勢,退到隱秘的地方,找准方位,點燃煤油打灰機,丟進了瓦縫。
木房子瓦片下面都拉了一層防雨的黑色油布,那玩意很容易燃燒,不一會,屋頂就冒氣了濃煙,木製結構的房子就燒了起來。
「不好了,著火了。」
裡面一聲緊急的大吼,就有人用來的開門,然而門環被木棍插著,當門被拉開一道縫,我毫不客氣的對著拉門的人就是一槍。
很不幸,我明明瞄的是眉心,然而卻打偏了,開門的人脖子被炸開了一個血窟窿。
「不好,有人放冷槍。」
屋裡一個人剛從窗戶冒頭,我再次兩槍結果了一個人,火場里的人亂了,一個陰沉的老人聲說:「鄙人廣西雷龍,不知道得罪了哪路朋友?」
老子管你雷龍還是雷蟲,小寡婦合該被老子欺負,誰欺負她都得死。
我殺紅了眼,尋找聲音就是兩槍,聽到裡面人撞到柜子的聲音,估計沒有打中。
不一會,房子燒塌了,兩個人全身是火的在火海里嚎叫著,獨眼老頭撞開大門,快速的在地上一滾,飛快的躲進了一個巷子。
我正要追過去,巷子里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獨眼老頭被一群像甲殼蟲的飛蛾籠罩著,他拍著蟲子滾出巷子口,痛苦至極的敲打著他自己的頭。
那些小指頭打小的飛蛾見縫就鑽,死命的往他鼻子、嘴巴、耳朵里闖,不一會,痛苦掙扎的獨眼老頭就沒了聲息。
「哼,敢劫我的人。」
百有恨從後面追上來,看著獨眼老頭的屍體氣呼呼的吐槽了一聲,轉而問我:「你也要劫那個女生?」
見她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我肉麻的看了一眼被蟲子鑽死的獨眼老頭,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搖了起來。
她看了我兩眼,轉身小跑向小寡婦,眼看她要踩上小寡婦旁邊撲的稻草,我趕緊喊:「小心……」
話還沒說話,撲通一聲,百有恨腳踩踩空就掉了下去。
「喂,上面的大哥哥,我被沾住了,過來拉我一把。」
下面的糖漿有半米深的樣子,百有恨在下面扯這一條腿的時候,身子就往另一邊陷,坑有兩米多深,她只有一米六幾的個頭,就算加上胳膊,我要拉她也不容易。
我看了一眼坑裡的情況,讓他稍等一會,跑到附近空房子里找來了一根繩子,丟下去說:「你幫著腰,抓著繩子,聽到我數一二三,數到三就是要拉了。」
「謝謝。」
百有恨用繩子綁好她自己,我拉著繩子搭在旁邊一顆樹上,腳蹬著樹,憋了口氣數:「一,二,三!」用力拽了起來。
咔嚓一聲,坑裡穿出了布塊扯爛的聲音,接著就聽到百恨喊:「哥哥……快……再用點力……我快出來……了……」
可能她的腰被繩子幫著,導致呼吸不均勻,說話的聲音聽著有些那啥。
我蹬著樹榦,咬牙再加了一把力,百有恨在坑裡踹著氣說:「出……出來了……」
等她雙手搭在坑外,抓到相對牢固的地方,我抓著繩子說:「你小心點,我再數一二三就會鬆開繩子,過去拉你了。」她嗯了一聲,我數著:「一,二……」
才數到二,我聽到背後蹦的一聲,回頭一看,一個青面獠牙,臉上布滿了青色斑塊的殭屍,伸著雙手朝我撲來,我嚇的趕緊滾到一邊,殭屍雙手插進樹根,扯出了好大一塊木屑。
繩子鬆開,百有恨那邊咚的一聲有掉回了坑裡,只聽到她在吭里喊:「說好的數三聲……」
「有殭屍,殭屍來了……」
殭屍還在追我呢?我緊張的跟殭屍躲著貓貓,抽空對那邊喊了一聲,也就是這一遲疑,殭屍抓住我的胳膊,嘴裡哈著難聞的臭味,把我給甩了出去。
好死不死,我落在小寡婦生前的稻草上,噗通一聲也掉進了吭里,還好下落的時候,百有恨扯了我一把,讓我只是腳踩進了厚厚的糖漿,不是整個背布著地,不然老子沒被殭屍咬死,反而沉進糖漿被糖漿憋死就搞笑了。
「謝謝。」
我扶著坑好不容易穩壁,話音剛落,追上來的殭屍跳下來,咚的一聲踩進我們旁邊的糖漿,我和百有恨不約而同的用肩膀對著還沒站穩的殭屍撞去。
肩膀撞在殭屍胸膛上,它被撞的往後傾斜下去,後頸往下都被糖漿沾住了。
百有恨沒我撞的快,她一下撞在我身上,要不是我反應快,按在殭屍身上,估計脖子就得插進殭屍伸著的雙手裡了。
好不容易回到原位站好,百有恨不好意思的說:「哥哥,對不起,疼嗎?我不是故意的。」
「那個姑娘啊,我們並不熟,我不是你哥哥,不要叫那麼親熱。」我看著殭屍上下舞動的雙手,拿刀割著兩條褲腿,百有恨好奇的問:「你幹嘛割褲子?」
「糖漿沾的是褲子,褲子割爛了,只要抽腿夠快,應該能拔出來。」我快速的割爛兩條褲子,活動著鞋子里的腳,憋著呼吸,快速的扯出一條腿,踩在殭屍肚子上,抓著殭屍的手腕,人就從糖漿中拔了出來。
殭屍的胳膊往後一甩,還好我鬆手夠快,沒有被它給甩出去。
它的手又向下擺過來,我驚險的躲開之後,順著它往下打的慣性,我不客氣的一腳把它一條胳膊踩進了糖漿。
依葫蘆畫瓢,驚險的把殭屍兩條胳膊踩進糖漿,我在它身上蹦了幾下,把它半個身體踩下去,邊上的百有恨也學我的樣子從大腿割好了褲管。
我把她拉的站到殭屍身上,望了一眼兩米多高的坑說:「我先抽你上去,你上去了再把我拉上去。」
百有恨聲音比蚊子還細的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我扶著她慢慢往上舉,等她搭在上方坑的邊緣,我可不敢惹這姑娘,選了個相對不算隱私的部位,用力把她抽了上去。
等她胳膊攀上坑岩,我扶著她的小腿往上一送,沒想到她突然驚訝的大喊:「有殭屍。」
我手一抖,她又落了下來,在慌亂中我向上扯到了她隔爛的褲腿,褲子一下就往上勒成了三角。
根本沒有我們反映的時間,咚的一聲,女殭屍蹦了進來,兩腳踩在男殭屍臉上,它掐著我的脖子,跳起來就把我抓著蹦出了大坑。
耳邊響著呼呼的風聲,依稀聽到百有恨喊:「大哥哥,你的扇子,你叫什麼名字啊?別忘了,我叫百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