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與鬼賭命,幻真仙夢。
賭徒扭下自己的頭顱砸過來,我喊了一聲砍它,野豬提起早就沾了黑狗血的柴刀,迅速的沖向了無頭人。
我看著砸過來的人頭,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片帶血的姨媽巾,啪的一聲,拍了人頭一臉。
姨媽巾上沾的是黑狗血,人頭被姨媽巾捂著,痛苦的嚎叫了幾聲,就化成了一灘黑血。
那邊,野豬連劈了無頭人幾刀,無頭人也被劈成了一地的黑漿。
也不知道烏黑的黑漿是什麼玩意?黏黏糊糊的帶著刺鼻的腥臭味,嗆得我趕緊捂住了嘴巴。
抱著玉具劍橫死的賭徒就這麼輕易的被幹掉了?
看著地上的黑漿,我有些不信的愣了愣。
稍稍愣了幾秒,我就反應了過來,大喊著:「不好,小姑媽!」轉身飛快的沖向了廁所。
大院離廁所只有一條幾米長的廊沿,跑在過道里,廁所就在幾米開外的轉角,然而我怎麼跑也到不了盡頭。
離拐角一直隔著那麼幾米!
我著急的又一塊姨媽巾撒出去,跟著往前沖,但是黑狗血卻沒有一點效果,我還是在廊沿打轉。
野豬跟在後面,似乎一直跑不到頭,對他來說很好玩的。
我著急的停下腳步,想了想,扯開了野豬的褲帶。
他委屈的提著褲頭說:「媽媽說豬豬是大人的,這東西不能隨便給別人看,只能給以後的媳婦看。」
我一拍腦門,真想捏死這傢伙:「我們玩個好玩的遊戲,你尿著往前跑,看能不能撒到廁所去?」
「不幹!」
他不好意思的躲到一邊,我真他娘的後悔自己破身了,強忍著心急說:「如果你能一路撒到廁所,我以後給你找個漂亮媳婦!」
「漂亮媳婦會爬樹嗎?掏鳥窩厲害嗎?」野豬認真的思考著,我不耐煩的說:「漂亮媳婦不僅會掏鳥窩,下水抓鱔魚更厲害。你要不要?要就撒過去。」
野豬點了點頭,撒著童子尿,一路跑到了廁所門口。
我拍著門喊了好幾聲小姑媽,但裡面並沒人答應。我退後兩步,衝上去一腳踹開了廁所門。
廁所三四個平方,一個洗手池,一個馬桶,一眼就能看個通透。
劉金蓮腦袋下垂的坐在馬桶上,看姿勢應該是正在方便的時候,暈倒了過去。
野豬提著褲帶,看了看劉金蓮,又低頭看了看他自己,不解的問我劉金蓮怎麼坐著尿尿?怎麼沒他那玩意?
我仔細打量著洗手間,隨口說:「她的被狗咬了。」
野豬打了個激靈,突然一動不動的瞪著我背後,我也感覺背後有什麼?反手一巴掌抽過去,卻抽了個空。
「你看到了什麼?」
我搖醒發愣的野豬,他揉著眼睛說:「那個揪掉自己腦袋的人剛剛就站在你後面,怎麼一下就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賭徒突然出現在了洗手台上的鏡子里。
他拋著骰子,看著我說,「你自殺,我就放過那女人。」
「有本事你就弄死她。」
我兇狠的一拳打碎玻璃,拳頭不小心被劃開了,我吸了一口血,正要弄醒暈迷的劉金蓮,小姑媽低頭腦袋出現在了廁所門口。
小姑媽全身緊繃的站著,嘿嘿怪笑的說:「看到了吧?這小子根本不顧你的死活!」說話的聲音根本不是小姑媽的,而是賭徒的。
突然,小姑媽表情扭曲的說:「含沙,快,殺了我……」話沒說話,她的表情又一變,低沉的罵:「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殺了這小子,你爸留下來的遺產就不用分給他了。」
二爺爺死的時候立過遺囑,家產歸我和小姑媽一人一半,這又是在挑撥離間。
如果賭徒上的是別人的身,我會毫不客氣的砍了她的腦袋,然而現在是小姑媽,我真下不了手。
「死賭鬼,敢賭一把嗎?」
我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詢問,沒想到賭徒聽到賭,興奮的舔著嘴唇問:「賭什麼?怎麼賭?」
「賭命!」
我冷冰冰的盯著小姑媽的眼睛,內心發狠的說:「至於賭什麼?就賭你不敢上我的身。如果你敢上,有本事的話自然可以取走我的命,如果沒本事,那就留下你的狗命!敢不敢賭?」
「這賭法有點兒意思!」小姑媽嘖嘖怪笑了幾聲,嗜賭如命的說:「好。」
「怎麼過來?」
我緊張的盯著她,她指了指嘴唇,「從這兒走。」
嗯?
我盯著小姑媽性感的薄唇,不禁皺起了眉頭。賭徒見我遲疑,嘎嘎怪笑的諷刺,「怎麼不敢親她?那你還賭個屁的命。」
去你姥姥的!
我衝過去,捧著小姑媽的臉,直接印了下去。
口齒相接,一股冰冷的氣息快速的沖了過來,像吃了一塊冰塊,直接咽下去,吞到了肚子的感覺。
短暫的瞬間,我感覺全身都凍僵了,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然而,我的身體卻動了!
他不客氣的抓了小姑媽神秘地帶一下,小姑媽一巴掌抽在我臉上,嘴角都被抽出流血了,我卻還是沒感覺到疼。
這還沒完,小姑媽跟著狠狠的一撩陰腿,把我給踢的蹲到了地上。
還好,老子感覺不到疼,不然這一下非得疼暈過去不可。
「哼哼,你不是說只要殺了這小子,我就能得到所有遺產了嗎?」
小姑媽搶過野豬手裡的柴刀,對著我的脖子直接砍了下來。
賭徒驚恐的看著砍下來的刀,迅速的離開了我的身體。
賭徒一走,身下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我捂著褲襠,摔在地上縮成了一團,疼的冷汗直流。
小姑媽砍下來的刀很猛,就算她想收刀也控制不了慣性,如果我不是吃疼的倒在了地上,估計這會腦袋已經搬家了。
「三位叔叔,開飯咯。」
小姑媽收起刀,大聲喊了一嗓子。
我迷糊的見到三個影子抓著一個影子飄走了,同時也受不了身下的痛苦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感覺身下涼颼颼的,低頭見寶貝兒被包的嚴嚴實實,我激動的直接跳了起來。
旁邊一位小護士正在洗紗布,我掐著她的喉嚨惡狠狠的問:「說,我怎麼了?」
她丟了托盤,掙扎著到處亂抓。
等她被掐的臉色漲紅,我才發現自己激動過頭了,趕緊放開了她。
小護士捂著脖子,帶著驚恐的神色,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小姑媽和兩個醫生一起趕了過來,她見到我就滿懷愧疚的看了我一眼,深深的嘆著氣說:「含沙,姑媽下手太重了,是姑媽對不起你。」
「徐蓮!」
我撿起掉地上的剪刀,啥也沒說,對著她直接捅了過去。
小姑媽驚嚇的往後收腹,險險的握住了我的手腕,她心有餘悸的說:「跟你開玩笑呢?不用這麼激動吧。你那玩意並沒有廢,只是被踢腫了,難道你自己沒了知覺?」
我稍稍一愣,認真的給小護士道了好一會歉,這事就揭過去了。
等醫生和護士都走了以後,我單獨和小姑媽呆在一起,感覺特別不自在。
為了緩和氣氛,我咳嗽了幾聲問:「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那賭徒被三位叔叔吃了!」
小姑媽的回答很簡潔,事實也是這麼簡單!
然而卻只有我知道,抱著玉具劍橫死的厲鬼,實際上並不是這麼垃圾。
暈倒之後,我做了個恐怖又神奇的夢。
我夢到自己被大烏鴉追殺的奪命狂奔,逃命的途中,我一頭撞上了賭徒,趕緊掉頭就跑。
大烏鴉和賭徒都在追我,他們兩個碰到一起就打了起來,最後同歸於盡了。
等他們都掛了,我又連著做了一個夢,夢到的事情就非常神奇了。
我夢見自己穿著一身黑色長袍,站在雲霧繚繞的山頂。
一隻大烏鴉站在我的肩膀上,迎風展翅飛出去,俯瞰著山川大地河流。
那隻大烏鴉好像就是另一個我自己似的,通過它的視角,我看到了它所見到的一切。
正當我借烏鴉的視角,觀察地面的東西的時候,夢境又變了,我夢到小姑媽追著我砍,我跑著、跑著,就變成了一群烏鴉。
一群烏鴉飛進樹林,十幾隻烏鴉又變成了我。
正在我得意的時候,小姑媽出現在了我旁邊,兇狠的一刀劈下來,我卻化成了片片灰色羽毛紛紛散開,羽毛最後又聚集成了我。
我反覆的做著以烏鴉的視角看東西、變成一群烏鴉跑路、挨砍化成片片黑羽的夢,一直到我在醫院醒來。
「想什麼呢?如果沒事,換上衣服跟我回去。」
小姑媽見我出神,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清醒過來,換好衣服就和她一起回到了二爺爺家。
一進家門,見到金蓮被綁在休閑落院的一把椅子上,嘴裡塞著一隻她自己的襪子,野豬拿著一根雞毛在扣她的腳板心,把她折騰得似哭似笑,我稍稍代入了一下劉金蓮的感覺,不禁連打了幾個寒顫。
「想清楚了沒?如果不想笑成神經病,就說出你老闆那些不可告人的事,然後簽個字,按個手印就可以滾蛋了。」
小姑媽走過去,自顧的倒了一杯茶喝著,劉金蓮咯咯抽搐的說:「我說,我說……別撈了,癢……癢……」
拿到劉金蓮交代的一些罪證,小姑媽就把人放了!
往後如果劉金蓮敢造次,只要把她的供詞交到她老闆手上,不用我們動手,她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石頭圈子就是這麼黑!
這件事之後,我頭疼的情況莫名其妙的好了,休息了兩三天,我又變得生龍活虎了。
過了這麼長時間,狀元命的少年還沒來店鋪找我,我想著是不是帶野豬回他們村看看?沒想到,小寡婦陳水琴帶著一個皮包骨的村裡人,先一步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