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一縷殘魂
我能進去?難道哪位主人是想讓我撞牆進去?
不過我看了看那堅實的石壁,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我的頭可沒有石頭那麼堅硬。
一旁的殷洛對我說道:「敖天哥哥,你忘了,上次我們從那五行之陣出來的事情了?這裡看不出有什麼洞口,想來應該是什麼陣法隔絕了吧。我可是聽說遠古的大能厲害的很呢。」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依靠乾坤圖,或許可以呢。還好有殷洛提醒我。
我從懷裡拿出那玉簡,輕呼一聲玉簡飛出,就停留在了我的半空中。
殷洛上次雖然沒有看的很具體,但是對乾坤圖的事情是知道的。我也沒有刻意瞞著她。
倒是那錦毛鼠道玄,兩眼此刻竟然放出了精光,比剛才看到我的表情都還豐富。嘴裡還連說出幾個妙妙妙,盯著那乾坤圖就離不開了的樣子。
不過我倒是不擔心,自從上次回來,我想看看乾坤圖是否別人也可以喚出,就讓殷洛試了一下,結果就是玉簡毫無反應。我想我和這玉簡必定有某種聯繫,不然為何只有我能喚出那乾坤圖,別人就不可以呢。
也不多耽擱時間,我輕呼一聲,那乾坤圖發出一道白光,瞬間就籠罩了我們三個,一陣眩暈之後,我來到了另外一處隱蔽的洞內。
這洞內雖然隱蔽,但是此刻卻是光亮的很。只見遠處有一個閃閃發光的物件。發出的亮光足以照亮整個洞內。
這洞內面積倒是不大,大致呈現一個方形,而此時我面對的地方竟然一處高台,高台之下是一步步長長的階梯。兩邊隔著一定的間距就立著一尊泥像。那些石像有的肅穆有的威嚴更像是廟堂之上的文臣武將一樣。而高台之上具體有什麼也看不清楚。
而我此時正站在通往高台的那條道路之上,道路兩邊也是有許多的泥像,這些泥像穿著打扮都是一個樣,更像是一些衛士禁軍之類的。此時那些石像安安靜靜的立在哪裡,也沒有什麼異樣。使我稍微放鬆了一些。
不過我回頭去看道玄和殷洛,此時卻不見他們的影子。
難道說只有我被傳送進來了?我想起了剛才道玄說的,這裡只有有緣人,就是我能進,其他人是找不到這個地方的,更進不來,這其中也包括了道玄自己。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需要這麼隱秘?
「咳咳」忽然聽見一聲咳嗽聲傳來。那聲音感覺更像是一個垂垂老矣的人發出來的,充斥著這洞內的每個角落。
有人?那道玄不是說除了我誰也進不來嘛,為何還有人咳嗽的聲音?我當下就把那道玄的八輩祖宗罵了個遍。
不過那聲音除了那剛才的兩聲咳嗦,後面又沒有了響動。不過那道玄如果說的是真的,現在只有一種可能,這個聲音就是它的主人發出來的。
這都過去多久了,還活著?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後輩有禮了。」想來哪人如此大的能耐,豈是泛泛之輩。我還是不要託大為好。
「哈哈哈,等了這無盡的歲月,終於把你等來了。你上來吧。」那個聲音平淡的對我說道。語氣之中寧靜祥和。放佛這悠悠歲月不過眨眼之間罷了。
我對著高台鞠了一躬,而後向高台走去。
高台倒是不遠,不過我走的很小心,直到到了高台才發現並沒有什麼陷阱之類的,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此時,我見到高台之上竟然只有一處平台,平台之上簡單的擺著一個石桌,兩個石墊而已,兩個石墊都緊挨著石桌。
那個離我近的石墊上面是空的,在這裡歷經了無數的歲月依然潔凈如新。
而那對面的石墊之上竟然盤腿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竟然連鬍子都是白色的。不過那道人影好像不是實體的,而是一道虛影。
見了我,之間那道虛影袖子就這樣對著空氣輕輕一拂,一道柔和的力量包裹著我到那虛影的對面坐了下來。
這就是遠古那些大能的力量嘛?過了這無盡的歲月,依然恐怖如斯。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小輩有禮了。不知前輩此舉是何用意呢?」我恭敬的說道。
「哈哈哈,時間太久了,現在說來倒是有些不習慣了。老夫姓姬名昌,只是很久以前一個平凡的老人罷了。」
姓姬名昌?姬昌,這名字感覺有點熟悉呢。我在腦海里搜索著關於姬昌這個人。「姬昌?難道您是周文王姬昌?」我由於激動說出了這句話,但是說完之後又覺得會不會有點失言了,連忙陪不是。
那老人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在乎這些繁文縟節。才繼續對我說道:「我確實是周文王姬昌,不過也不是全對。」
那老人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說道,「更準確的說,我現在只是一道殘魂而已,我雖有通天徹底的本事,但是終究逃不過這世間的天道循環,而今只剩下這一道殘魂罷了。」
「那文王您已經…」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出口,也不需要我說出來了。
「不錯,其實我早該化為腐朽了,湮沒在這滾滾的歷史之中,但是當時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便替自己卜了一卦,卦象上說,生死由命天道不可逆,我知道已經回天乏術了。」
「那為何現在您還有一縷殘魂留在這裡呢?」我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沒辦法,我估計就是那種直男吧,想啥說啥。
不過還在那縷文王的殘魂也沒有生氣。而是解釋道:「常說天道無情,但是卻也不是絕對的,我倒不是捨不得身外那些榮華富貴,我是可惜了我一生研究的占卜預測之術後繼無人,沒有下去傳承。因此我拼上一切,為自己占卜了最後一卦。卦中說我有一傳人,不過卻是在幾千之後。」
「那你就放棄了轉世的機會?而是以一律殘魂留存時間?」我問道。
其實我到現在為止都理解不了他的那種執著。世人只道周文王仁愛天下,卻不知也有如此執著的一面。
那虛影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懊悔相反對自己的決定充滿了欣喜。
「那你是要留下什麼東西呢?」我問道。
只見那道虛影手一伸,即刻在手上出現了一個不大的玉盤。
「不錯,老夫要傳承的正是這八卦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