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村往事

  現在還是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就不見了老丈的影子，連昨天白天見到的那個老婦人也不在屋子裡面。我心中疑惑，或許是出去辦事了也說不定。

  我在房間裡面查看了一下幼鷹的傷勢，只見它此時已經醒轉過來了，只不過只能稍微移動一下。因為這幾天耽擱了治療時間，能救活就算好的了，沒成想才過了一天就可以自己慢慢移動了，只不過也是很艱難，一不注意就掉道地上去了，見我去了，撲起一地的灰塵。

  「小傢伙，是我救了你，別緊張。」

  說著我朝它走去，幼鷹撲騰了幾下，不過見我沒有其他的動作，也就不在掙扎，任我把他抱起。

  我摸了摸它的頭，好像很享受的樣子。漸漸的對我也比較依賴了，那頭使勁蹭我的手。

  這不會是把我當成它的媽媽了吧，我想到這裡，不禁使勁甩甩了頭，打消了著不著邊際的想法。再怎麼說我也是它爸爸吧。

  不過此時它轉過頭來，眼睛直直的看著我，然後有瞟了瞟房子裡面昨天吃剩下的飯，然後又轉過來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感情這小傢伙是餓呀。不過這幼鷹小小的年紀竟然有這般的智商，著實令我吃驚了一把。除此之外，它的眼神立面表達的那種感情，竟然和人類的感情有點相似，這更增加了我的好奇心。

  我試探性的問道：「小傢伙，你願不願意跟著我，以後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有我住的就有你住的。」我問完這句話，我不禁再心中有點笑話自己，跟一個鷹說話，還是這麼小的雛鷹說話，這不是對牛彈琴嘛。

  不過此時令我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它好像能聽懂我說的話。竟然點了一下頭，口中竟然吱吱的叫喚起來，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啥，對我的親昵竟然更多了，直往我懷裡撲。

  我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在這個世界上行走探索，竟然有個伴的那種開心。

  我的給它取個名字才行，看它毛都還沒長齊，看起來就跟一坨肉球一樣，乾脆就叫小球？

  哪曾想，我這球還沒有喊出來，它小小的翅膀一下子就扇了過來，可是忘記了自己的傷勢，一下子就掉地上去了，掙扎的站起來，一臉的鄙夷與憤恨。我不禁再次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小傢伙的智商可不是一般的高。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既然叫敖天，那你以後叫小天吧，我們一大一小。」

  雖然它還是沒有剛才那麼激動，不過它看看了自己的小身板，呼出一口氣，表示無奈的接受了。

  喂，它不會還想做我老大吧，門都沒有。

  我們又在哪裡玩耍了一會，狗娃從外面跑了進來。

  「大…哥…哥哥，你…你起…起來了。「

  我點點了頭，問道：「老丈他們去哪裡呢，怎麼大家不見了呀。」

  狗娃氣喘吁吁的說道，「我…我正是來…來告…告訴你的，他…他們都…都…都去村口迎…迎先生去…去了。老…老丈早上看…看你睡的正…正香，就…就沒有叫…叫醒你。老…老丈人說…說你一個人醒…醒了沒…沒得著落，叫…叫我過來陪…陪著你。你…你看，我…我這不是剛…剛才從村…村口那…那邊跑過…過來嘛。「

  「你說迎先生？迎的是什麼先生。村子裡面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嘛？」

  狗玩瞬間語塞。「不…不是我不…不想告訴你，是老丈人不…不讓我…我跟你…你說。」

  我讓狗娃引著我去看看熱鬧。我心裡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路上狗娃禁不住我的再三詢問，並且向他保證不會給別人說是他告訴我的。他思索再三還是把實情告訴了我，只不過他說他也是偶爾聽老丈人說起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原來，在十年前，這個村子還是和現在一樣，靠著在外面打獵為生，因為與世隔絕的原因，一直都是很貧苦的。而十年前的那一年，日子確實相當的困難。那年天氣異象。夏天是不時不時的就會下雪，溫度低得很。而這樣的環境下，種的莊稼也是基本顆粒無收，全部都凍死在地里。於是走投無路的村裡人，把注意打到身後這茫茫的雪山之中了。

  他們打破了祖上傳下來的規矩，絕不進入到這茫茫大雪山之中的鐵律。

  他們整理好武器，帶好家裡僅剩的乾糧進山去了。家裡就只剩下老弱婦孺。

  剛開始他們收穫頗豐，覺得這雪山是上天給他們的恩賜。待打到足夠的獵物之後，本來按照原來的計劃是要馬上返程回村的，結果他們貪心不足，大家覺得來都來了，不如再深入一些，再打的多一些。這樣子以後也不用那麼勞累的去種莊稼了。

  領頭的就是這個老丈人，因為他再村子資歷比較老，見識的比較多，那些年起後輩都聽他的。他本來是一個年近五十的人了，本不願意再深入進去。因為先輩曾經傳下話來，村人不得進入這茫茫的雪山，否則必遭天譴。可是他一個人也說不過那麼多的人，最後決定再深入進去試試，萬一有不對的情況。可以及時撤出來，也沒有什麼損失。

  剛開始一且還算是順利，沒有什麼情況。

  只到有一天，他們遇見了一隻叫不上名字的怪異的野獸，具體是什麼狗娃也不知道，老丈人曾說那是野獸之王的子孫。他們都是些經驗老道的獵人，一起默契合作了三天才打下那隻異獸，可沒曾想，災難隨之而來。

  此時雪山之中的那些野獸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好像發了瘋一般，瘋狂的朝著他們襲來。它們好像是受了什麼指令一樣，不顧生死，用血肉之軀就朝著他們襲來。

  剛開始，這些打獵人還可以應付過來，畢竟跑到他們面前的野獸還少，那些野獸的體型也不是很大，按照他們說的屬於速度很快，但是力量卻不大的哪一類。對付他們還能勉強對付。可是越到後面，那些野獸的體型就越大，數量也就越多。他們打了這麼久的獵，可是依舊還是叫不出名字。更恐怖的是，這些野獸的之中的領頭者智商比較高，不消一天的功夫，他們竟然被慢慢的被包圍住了。

  就是這樣的被追趕，老丈人帶領的這一隊人竟然只剩下一半了，另外那些人與野獸搏鬥廝殺全部被野獸生吞活剝，吞進了肚中。

  他們來不及停歇，逃命的向來的方向跑去，可是人哪裡跑的過那些常年在山中奔跑的野獸。很快他們奔跑的範圍越來越小了。大家看著這滿山的野獸，數量驚人。剛開始的那股子蠻勁被壓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可就在這是，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對男女，形似仙人。他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就這樣獃獃的立在原地。

  那對男女一走近，女的率先說到：「我們夫妻二人有事剛好路經此地，不忍蒼生有殃。願助你們度過此難，往後還請莫要進入此山之中，勿要驚擾了這山中生靈。」

  說完便消失不見，而後過了半天，挨近黃昏的時候，群獸終於退去，他們得以安全回到村子，對於這件事，也是很少提及。

  可就在不久前，當年那個男人再次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