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
「你以為,就你,憑什麼敢讓我輸?」
男人說完便阮星許走了過來,看著少年精緻的眉目低下頭,眼中滿滿的冷意,阮星許感覺一瞬間寒冬襲來,有什麼東西壓著她,讓她有些微微喘不過氣。
「冒犯了。」
謝忱緩緩的扯過阮星許的衣襟,少女皓腕如凝霜,瞧著十分柔若無骨,似乎只要微微一彎就可以折斷。
第一次看見手腕這麼瘦弱的男人,白的近乎透明,謝忱微微挑眉,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的觀察別人的手腕。
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阮星許狠狠蹙眉,她知道謝忱在找什麼,瞧他看的認真,立馬甩開謝忱的手一巴掌就朝他臉上呼了過去。
——啪。
「請大哥自重!」
說完便跑。
謝忱一臉懵,紅色的掌印在他的臉上愈發明顯他的手還停在半空。回過神后,他冷笑了一聲,收回手,低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面色陰沉。
院子里秋風瑟瑟,微風拂面,男人的身影也漸漸離去,院子又是一片寧靜。
可,心靜的卻沒有幾個人。
阮星許捶胸,心中一片懊悔。她這是幹啥了啊?弄巧成拙在她身上可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悔啊!
她現在還能回去給謝忱道歉不?
阮星許汗津津的朝裡面瞅了一眼,最後還是決定放棄謝忱,尋找下一個大佬靠靠。
只可惜,她沒有這個機會遼。
過了一天舒坦日子后,一早她便等到青許賭庄的人前來。
秘密會見中。
「奴婢來晚了,今日終於得知主子的病大好,便立刻前來拜訪。」
聲音甜膩十分,阮星許一聽便知道是阿冉。
她笑著說沒事,暗中摸了摸之前受傷的腿。還好腿沒有什麼事,否則她想要報仇只會更加難上加難!
要是腿殘了,她第一件事就是要找謝忱,然後纏著他,讓他也不好過。
這樣一想,阮星許臉上的笑容加深。
「阿冉在賭莊裡是什麼身份?」阮星許問。
青許賭庄不可能派一個丫鬟和她談事,這隻能說明這個表面上的奴婢其實身份很高。要她猜,阿冉應該是莊主的左右手或者一個很年輕的長老。
長老一般不會出去招呼客人,所以她一定是暗殺的刺客頭頭!
「長老。主子可能會驚訝,但阿冉確是莊裡最年輕的長老。」阿冉說著,眼裡是對自己的滿意。
阮星許一噎,現在做長老都這麼年輕了嗎?
「不錯不錯。」
比前世被控制的死死的她不知道好了多少。
阿冉笑著搖頭,突然面色凝重,朝阮星許跪了下來,「聽說上面的人消失,青許賭庄早已亂,受著南家賭庄產業的壓制,也只有在江州總部這塊地方好一點了。主子回歸,定有籌謀贏過南家!」
南家?
阮星許歪頭一笑。
「籌謀,當然有!要贏得這天下首富,若沒有籌謀,如何贏這片富庶?」
「你,阿冉。給我好好聽著。」
「本公子的計劃是這樣……」
阿冉俯首恭聽,少女在她耳邊輕喃。
幾盞茶的時間很快便過去。
阿冉帶著手下笑容滿面的離開了阮府。
她想,青許有著這樣一位年輕多謀的主子絕對是幸運!
她從來沒有因為對方年紀小便輕看過,畢竟她便是這樣一種人。
屋子裡的阮星許坐在椅子上,看著阿冉幾人離去的背影,嘴裡痴痴的喃著。
——南家。
——南瑾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