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裡逃生

  晴嵐急匆匆跑進來，剛進門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沒有絲毫血絲和生機的華頤，頓時跌坐在地驚慌失措，她從未見過如此的華頤


  「耘意，太醫來過了嗎？有說什麼嗎？」耘意看到晴嵐抓著地毯的手青筋暴起，便什麼都沒有隱瞞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四姐，太醫說華頤中的是一種慢性毒，是世茵給劉媽媽讓她一點點加入華頤的飯菜中的，還有這種毒只有世靈才能解，她就是看重世靈已經不在了所以才會這麼說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不能放棄啊」耘意想嘗試著扶起晴嵐，可是卻被她掙脫了


  「可惡的世茵，我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她曾經見過世靈解毒的方式所以她很篤定我們都不會這種獨特的解毒方式，可是偏偏世靈已經不在了我們沒有任何辦法，但是慢性毒只能暫時壓住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治好的法子，所以這次華頤的生命只能控制一段時間」這句話從晴嵐的嘴裡說出來，大家都知道她的壓力很大，看到自己的丈夫半死不活躺在這裡自己的母家又容不下她，所有的冤屈都無處發泄


  「姐，我知道你難過你不要憋著，有什麼事你都說出來好不好，我和耘意永遠陪著你，不管我們在哪裡我們永遠都是你的家人」


  晴嵐欣慰的拉起寅凡和耘意的手，一臉的無所畏懼

  「能有你們，姐姐感覺很欣慰不管是因為什麼，如果娘能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她應該很開心，如果有機會我希望你和耘意去娘的墳前磕個頭喊聲娘或許她的心愿也可以了了」


  「是，姐姐，我們會去的，你放心吧，只是如今姐夫半死不活我們要怎麼辦？你說要什麼藥材我都可以找來」


  「如今他什麼情況我都不知道，也不敢斷然下手只能等一段時間，太醫的葯讓他先服幾日，至少讓他醒過來，不然任何葯對他都是徒勞的」


  說完便撒開耘意的手直接走向床邊，耘意和寅凡見狀便拉著晶晶走了出去，給他們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晴嵐輕輕在床沿坐下，顫抖著握著華頤的手，繃住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華頤，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了，如果沒有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我自己也沒有逃脫世茵的魔爪，如果我沒有跑出去沒有丟下你就不會這樣了，我求求你你趕緊醒過來我們還有很多事還沒做，我們說過還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說著說著晴嵐忍不住的崩潰大哭，最後還是晶晶端著葯走了進來，晴嵐才背過身默默擦乾眼淚，晶晶心疼的看著晴嵐，將手中的葯碗遞到了晴嵐的手中

  「小姐，別哭了，奴婢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小姐所想的，趕緊把葯給姑爺喝吧，太醫說這個葯能幫助姑爺早日醒來，等姑爺醒來之後就開始調養身體，我相信姑爺好人有好報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好，我知道讓你們擔心了這幾天辛苦你們幫忙照顧華頤了，有你們這樣的姐妹真好」


  「小姐，小姐能把奴婢們當作姐妹，是奴婢們的榮幸能照顧姑爺替小姐分憂是奴婢的分內之事，如果小姐日後有需要奴婢們的地方奴婢定當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好了起來吧，以後我們定當同進退，小姐在定不會讓你們受罪的」


  晴嵐緊緊的握著晶晶的手充滿無限感激，有這樣的主子在古代也是一種幾世修來的福分晴嵐拿起桌上的葯，吹吹冷之後一口一口的餵給華頤，喂完后一邊將空碗遞給晶晶，一邊拿手帕擦拭著華頤嘴角殘留的藥渣

  「小姐，你不要太傷心了當心哭壞了眼睛，還好好好注意身上的傷別姑爺好了垮了小姐」


  晴嵐給晶晶一個安慰的眼神，自家小姐從來都不是一個讓別人操心的主子但是她總是很讓人擔心


  接下去的這幾天晴嵐一直衣不解帶的守在華頤的床邊，每日做著同樣的事情，給華頤喂葯為他擦去嘴角的殘餘，這樣子任憑誰看著都心疼，可是任憑誰來勸都不聽

  這時剛剛上朝回來的相爺直徑走進了屋子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晴嵐，心中感觸無限，能有一個這麼好的女人照顧自己的兒子，正想吭聲被端葯進來的晶晶打斷了，兩人怕打擾好不容易睡著的晴嵐便出去了

  「晶晶見過相爺，相爺您什麼時候下朝回來的，今日怎麼會來姑爺的屋裡呢」


  「這幾日太忙了自從華頤出事我還沒來看過他是我這個當爹的過失，這幾日晴嵐太操勞了，你燉點湯給晴嵐補補，讓她放心身體好好休息華頤會醒過來的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知道，你好好勸勸晴嵐」


  「相爺放心，我家小姐奴婢自然是會照顧好的，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能讓姑爺醒過來，現在姑爺能夠醒過開來是所有人最關心的事情」


  「我知道，華頤牽動著每個人的心，但是也不能累壞晴嵐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兩者肯定都要兼顧啊，要不然以親家公會怪我沒有照顧好她女兒的，好了我還有事，你們好好照顧晴嵐和華頤」


  「是，相爺，奴婢知道了這些都是奴婢的分內之事，奴婢要去給姑爺煎藥，奴婢先行告退」


  日子還是一樣的過，華頤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雖然體內的毒已經全部清乾淨了，可是毒已經深入肺腑，慢性毒是最要人命的現在只能等，但是晴嵐不會放棄所有人都不放棄，一切都會有希望的，當晴嵐發現自己睡著之後立刻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她知道所有人都在勸自己休息可是自己欠華頤的太多，怕是這輩子還不清了


  這時晶晶捧著葯碗進來了，晴嵐正條件反射的想端過葯碗的時候，發現華頤的眼皮開始動彈


  「華頤，華頤，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是晴嵐，你趕緊醒過來好不好，如果你能聽到希望你能夠完成我們的諾言」估計華頤是聽到晴嵐的話，身體開始有了反應，晶晶慌慌張張跑出去找太醫，華頤的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緊緊的握住了晴嵐的手


  華頤看到晴嵐操勞和充滿疲憊的臉龐，忍不住流下了眼淚，看到晴嵐激動的淚水，華頤用笨拙的手輕輕拭去

  「對不起，我讓你擔心現在我沒事了，我感覺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你來自其他地方你要離開我而我拚命阻止你可是都不無法讓你留下來，晴嵐以後換我保護你照顧你」


  「傻瓜說什麼呢，我們是一家人我怎麼會離開你了還有這件事是我連累你了，你知道每天劉媽媽給你送的飯有毒嗎？」


  「我知道，我嘗出來了發現了味道的不對可是為了你我只有忍著我知道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的事情，我也知道我的壽命不長了，能陪你一段時間就陪你永遠不分開，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晴嵐聽到華頤的話，緊緊的摟住他，傷心止不住的湧上心頭，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你不用這樣，你這樣犧牲自己為了我，而我卻讓你失望了，世茵說你身體里毒只能世靈才能解，而我卻沒有學到任何的皮毛根本沒辦法為你救治」


  「沒關係，這些都不重要我們只要好好過好自己接下去的日子不就好了，不要自責我現在很好呀」


  華頤的笑容讓晴嵐更加充滿自責，這時晶晶帶著太醫跑了進來

  「少夫人，然後老臣為四少爺診治吧」


  晶晶聽到太醫的話立刻跑過去拉開晴嵐，將她扶到一旁坐下，靜靜聽太醫的吩咐

  「少夫人，四少爺的毒已經用藥控制住了，現在暫時可以安然無恙的生活一段時間，但是每天都需要用藥調理也就是說每天都需要吃藥，藥方我已經已經開好了，等會勞煩晶晶姑娘跟我去取葯，還有記住切莫不可讓四少爺動怒或者焦慮，會影響四少爺毒發的時間」


  「太醫，晴嵐斗膽問一句，華頤體內的毒控制住了，但是隨時有毒發的時候，那麼他可以活多久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少夫人，這種毒藥是極其少見的是先皇時期有位仙人研製而成並沒有留下解藥所以沒有任何辦法只有用藥延長時間」


  「謝謝太醫，晶晶跟太醫去取葯」


  晴嵐絕望的癱坐在椅子上沒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到頭來只是害了華頤，如今世靈不在沒有任何人有辦法能夠救華頤，就在這時侍女扶著大肚的晉陽夫人走了進來，晴嵐立刻跑過去扶過晉陽夫人讓她坐下

  「晉陽夫人，您怎麼來了，你應該在屋裡休息啊，現在都快九個月了，想想都快生產了，夫人您怎麼還來看晴嵐呢」


  「我呀，在屋裡待久了有點悶知道華頤出事了便想著過來看看你。自從世靈走了之後我屋裡便清凈了許多，隨從們怕我傷心再也沒人提過世靈還有你，想著世靈也離開那麼久了，我也早已走出喪女之痛，馬上也要迎來這第二個孩子，我以為這輩子除了世靈一個女兒再也不會有孩子沒想到上天眷顧讓我在有了一個孩子，可是卻失去了另外一個女兒，這樣的代價太慘痛了」


  「好了，夫人，不要在難過了，我相信世靈現在過的很好，她或許已經擁有了另外一個人生，但是你要好好生活照顧好自己然後好好撫養這個孩子」


  「我知道，你既然這麼說我，那你自己也要好好的，華頤的病不著急時間還長慢慢治，一切都會有辦法的」


  「謝謝夫人，我明白我會好好照顧華頤讓她好起來，請夫人放心，過幾日便是宮宴了，到時候夫人要前往嗎？」


  「我已經很久沒有進宮看望姑母了，自從失去世靈之後，我將所有人的關心都拒之門外，這次宮宴正好可以讓我散散心也可以陪著姑媽讓她知道我過的很好還有父王，父王雖說嘴上不關心我的死活但是我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軟」


  「是啊，自從失去世靈以後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沒有意思，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照顧華頤」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晴嵐立刻轉身過去扶起晉陽夫人，或許晴嵐應該和夫人一樣看開點，雖然不能治好但是至少可以過一段時間好日子，自己為什麼看開點呢，笑是一天哭也是一天


  日子在一天一天過去，華頤的身體也在好轉，現在能下床活動活動了，不管怎麼樣現在這一切對晴嵐來說都是好的

  「小姐，小姐，三小姐來了，她說今天天氣很好，讓小姐和姑爺出來走走」


  晴嵐聽到晴夢來了之後立刻喜笑顏開，拉著華頤便往外面走，看到晴夢之後，心裡所有的不愉快都沒有了


  「三姐，你怎麼來了，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你本來想找個日子回候府沒想到被耽擱了」


  「好了，你不用來看我了，我受爹和老夫人所託來看望你和華頤，爹知道你們現在肯定不好過讓我給你帶了些銀兩，雖然不多但是能解燃眉之急，一切都會好的，過幾日皇太後下旨讓我們候府和相府進宮相聚到時候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麼」


  「好了，三姐你怎麼也杞人憂天啊，什麼事情都要往好的方向想，我知道最近大夫人給你的壓力挺大的但是你現在可是相府當家做主的人啊，如今大姐已經嫁入相府，雖然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大姐了但是有些事情你最好自己變的強勢起來，對了，爹沒有為你的婚事考慮嗎？你也老大不小了，在不嫁出去都沒人要了」


  「有你這樣對你姐姐的嘛，爹好像有意思要把我嫁給哪個王爺當填房，可是我想找個一個我喜歡的過完一生」


  「給哪個王爺當側妃？怎麼會這樣呢？我們雖然是庶女可是不能這樣啊這等於毀了你的人生，婚姻大事只有一次怎麼能這麼隨便呢」


  「都說了是庶女，大夫人沒有將自己的女兒嫁入皇室她肯定不死心，將我嫁入王室不管身份大小候府終歸是依傍著王室，風光肯定有，以後也不會有人惘然會動我們候府」


  「原來大夫人打的是這個算盤，可是她到底哪裡來的權利呢，她肯定和宮中的人在密謀什麼事情，不然不會有這麼大的權利想把你嫁給哪個王爺」


  「我也覺得可是無憑無據能怎麼辦呢，如今沒有聖旨也沒有媒妁之言，至少我現在還是自由之身。好了我來你這可不是訴苦的，晴嵐啊。老夫人很想你你找時間回去看看她吧，自從你嫁入相府，雖然老夫人對你還有點生氣可是去多了老人家自然不會在記仇了」


  「當初，老夫人死活不同意讓我再次嫁入相府，而我偏偏違逆她的意思，她竟然還在生我的氣我以為她早就已經原諒我了」


  「老人家嘛，思想肯定和我們不一樣，時間會磨平一切的，放心吧」晴夢將晴嵐的手緊緊拉住，給她一個溫暖的笑容

  所有人很開心的討論的時候公主和寅凡走了進來，看到晴夢，耘意一臉很驚訝

  「三姐，你怎麼來了？好久沒有看到你了」耘意看到晴夢就親切的跑了過去，直接撒開了寅凡

  「參見公主，我呀我來看看四妹和華頤啊，你們怎麼也來了，寅凡你和公主已經很久沒有回候府了，四姨娘都想你們了」


  「三姐，最近宮裡發生了很多事，沒辦法回去，等我空了就回去，最近辛苦你照顧爹還有娘了」


  其實就這樣晴嵐是覺得很幸福，有一群自己在乎的人陪著自己，就算下一秒自己會消失在這個時空，她也是很願意的，因為她是瀾晴，她只是背負著晴嵐的名義而已

  「公主，你有查到那個毒藥來歷嗎？」


  「那個毒藥是皇祖父在世的時候留下的，當時西域人氏在我朝橫行，皇祖父外出巡遊的時候意外得到了來自西域的毒藥也就是如今四姐夫中的毒，可是從未有過解藥，其實就算世靈在也解不了毒，但聽宮裡老一輩的公公們說，這個毒藥是經過皇祖父比較信任的仙人重新研製的，也就是說只有用特殊的藥材再加上皇室族人的血，才能解毒，可是從未有人試過，也沒人知道到底有沒有效果」


  「不管有沒有效果都要試一試，畢竟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可是皇室族人？」


  「原諒我不能讓你試，符合唯一一個血型相配的是皇祖母，其餘人我不知道，因為有一次皇祖父帶著皇祖母外出狩獵，結果被獵物咬傷的皇祖母危在旦夕，是太醫用皇祖父的血替換皇祖母感染的血，所以……」


  「好了，晴嵐，這個法子不用試了我現在很好，每天一碗葯不能說沒有效果，只是我只是相府的一個庶子，不值得皇太后獻血」華頤聽到晴嵐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那可是皇太后，為了救自己讓皇太后受傷實在是承受不起啊

  「雖然不同意華頤的想法但是我覺得這件事不能衝動固然救華頤很重要，可是皇太後年紀大了，這樣子怕吃不消吧，要是皇太後有個閃失誰敢擔這個責任」


  晴嵐面對所有人的質疑，她突然覺得剛剛是自己衝動了，一心想救華頤可是不顧皇太后的安危是自己太自私了，只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沒關係，你們可以拿我的血試試，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我只能告訴你們，這個方子只能暫時控制，不能除根也就是說其餘的毒永遠都會停留在華頤的身體里而且不能動怒不能憂愁，一個風寒都有可能要了華頤的命也就是世茵是一定要華頤死，所以才會選擇這個毒藥」


  晴嵐的希望再一次被撲滅，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已知的事情可是卻沒有死心

  「好了，四姐，我到時候在進宮幫你打探打探消息一定會有辦法，雖然不能根治但是至少能延長生命不是挺好的嘛」大家變著法的安慰晴嵐和華頤

  「謝謝你們，我已經想通了，不管發生我們永遠不離不棄，有辦法我就去找，沒辦法那就這樣生活，笑著過也是一天哭著也是一天何不想個好的呢」


  「四姐，你能這麼想我們很開心，你放心吧，姐夫會一天天的好起來，他現在已經很好了」


  一群人開心的笑了起來，相爺看到這群孩子，心裡莫名的安慰，可能是覺得後繼有人了吧

  「相爺，你怎麼不過去呢，看著孩子們開心快樂，我們做長輩的應該很放心呀」


  「是啊，我就不過去了，我過去了孩子們的壓力就大了，可惜啊世靈不在，世靈在這或許可以很圓滿，不過很快老八就會來到我們身邊了，這也算老來得子啊」


  「是啊，或許這是世靈給我們的禮物，雖然我很不願意讓這個孩子取代世靈，可是世靈永遠都是老七，這孩子永遠不可能超越她的」


  相爺貼心的扶著晉陽夫人，兩人攜手走在夕陽下，就像老夫老妻那樣，可是她們這對老夫老妻即將要迎來自己的孩子，羨煞旁人吶

  夕陽西下，晴夢耘意寅凡依依不捨的和晴嵐華頤告別，雖然相隔不是很遠可是總覺得的分別一個都覺得是永遠


  「好了，你們別送了，我們可以自己走，對了，四姐姐夫，宮宴那日記得要來哦，那時家庭團聚的日子，還有好好的照顧自己別在讓我們擔心你了」


  「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然後仇人痛快的，我一定會出現的，對了過幾日我會回候府一趟，寅凡耘意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好嗎？」


  耘意和寅凡堅定的點點頭，微笑著離開了相府，晴嵐牽著華頤回到了府中

  「晴嵐，你說我的夢裡為什麼你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呢？你是不是有故事沒有告訴我呢」


  「我？那只是你做的一個夢，我是戚晴嵐，當今侯爺的庶女候府四小姐，怎麼會來自其他地方呢，你是想到了什麼嘛，突然這麼問」


  「不是啊，我的夢感覺很真實，你穿著奇怪的衣服然後揮手向我告別，我問你你是誰你不告訴我，我怎麼也抓不住你，可是你隨著一道光消失不見了，任憑我怎麼喊你都沒有留下來」


  「這個夢永遠不會成真的，因為夢是反的，我不會離開了，我離開你了我還能去哪裡呢」最樸素的話確實最甜蜜的情話，最不動聽的語言卻是這輩子不離不棄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