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報到與評測
警視廳搜查一課
「哎，佐藤警官，聽說有個新人會來報到哎。雖然警部已經調查了他的來歷，他又有阿笠博士推薦。破案的能力也在勘破電梯殺人事件時得到了認可。不過他應該沒有高超的甚至普通警員具備的射擊能力。」坐在辦公椅的高木對坐在一旁的佐藤美合子小聲的搭訕，他的搭訕略顯浮誇。足以看出他是個戀愛中的菜鳥，想方設法引起心上人的注意。
佐藤美合子雖然被譽為「警視廳的一朵花」但是只熱衷於破案對於男女之事也不是很了解，沒看出高木的心思。她坐在辦公椅上伸了個懶腰平淡的說：「想要成為警察，必要的心理素質和冷靜的頭腦必不可少。他要經過這些能力的評測。還有就是他還要經過嚴格的測謊，雖然阿笠博士推薦的人應該不是壞人才對。」
「可是他還蠻帥的哎，三七分的麻灰色偏背頭。身材也很好，也很高……」高木還在喋喋不休。
「高木，我說你啊能不能安心的工作別說話。那個新人很帥的這種話你和由美說去吧，反正我沒興趣。」佐藤美合子對高木翻了個白眼。
「是，佐藤警官！」高木得到想聽到的答案心裡竊喜不已。
此時搜查一課外面響起來敲門聲，「請進！」目慕警官說了一句。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如同高木描述的青年男子。進門后他先是微微的鞠了一躬，大聲的說道：「大家好，我是宮雨康夫。」算是對所有人打個招呼了，然後他又走到目慕警官辦公桌前面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目暮警官。我沒車子，住的地方又不容易打到計程車。所以來的有點晚了。」
「康夫，沒事的。我們也才開始工作不久，我雖然希望能有你這樣的一個下屬。但是啊，有些評測是必須進行的。佐藤，你帶康夫去評測室。等他評測完，再把康夫的評測結果給我帶來。如果康夫能經過評測的考驗，也把他一起帶來吧。」目慕警官對康夫表示沒關係又對佐藤美合子吩咐道。
「是，目慕警官。」佐藤美合子應了一句，再站起來打量了康夫幾眼。對康夫使了個眼色：「跟上！」
——————
康夫隨佐藤美合子出了搜查一課。佐藤美合子在前面帶路，他在後面跟著。佐藤美合子並沒有和康夫搭話，康夫則看出她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對生人話不多。便主動找個話題：「佐藤警官，評測有經驗告訴我嗎。我怕我過不了哎……」
「沒有什麼經驗，如果你過不了最好別當警察。那樣只會害了你！到了，進去了吧。」佐藤美合子把康夫帶到了一個門口。
康夫往門口上一打量只見一個評測室的招牌掛在上面。「謝謝了，佐藤警官。」康夫道了聲謝，打開門進到了裡面。
佐藤美合子也在心裡評價康夫這個人：看他這個人不急不躁沉著冷靜，應該能過吧。
評測室不大，裡面比較空蕩。沒有窗戶，房子中間有一把椅子背對室門，照明全有一盞昏暗的紅色電燈。「關上門，然後坐在椅子上。對了關了門之後試試能不能將門打開，坐在椅子上后不要動，我會給你下一步的指示。」此時一個明顯變聲過的聲音響起。
康夫笑了笑：還蠻有意思的嘛。隨即照做，他把門關上。立馬門鎖那裡發出幾下類似於將門反鎖的聲音，將門關上后康夫來到評測室中間坐在椅子上閉目。
「你不試試門能打開嗎？」那個聲音又問。
「不用了。」康夫回答，他知道評測室裡面有監控，外面能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他很聰明，知道確定門無法從裡面打開之後。一個人的心理壓力會變大，這個房間並無窗戶，完全與外面隔絕。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個照明度極其微弱詭異的紅色電燈，時間一久就會有巨大的壓迫感。閉目可是一個聰明極其的選擇。」某地，一個大屏幕前有兩個人在觀察康夫。一個中年男子如是說道。
「你可不能閉目哦，坐在椅子上不要動。聽我一下步指示！」這名中年男子又用手中的變聲話筒對康夫下達指示。
這句話說完，評測室又沉寂下去，再無一點聲響。康夫依然一動不動，雙眼放空。
——————
許久，「警官，1個小時的時間到了。」在那個觀察康夫的房間里一個警員對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是嗎，看他還很輕鬆的樣子。這項測試30分鐘就算合格了。」中年男子似乎在自言自語。對著大屏幕里康夫的身影又說道：「不錯，年輕人。那麼接下來30秒內你能在這些人頭中找到有幾個中年女士的頭顱嗎？」
那個聲音響起期間，在康夫的前面牆、左手邊的右半邊牆、右手邊的左半邊牆都浮現出列在牆面上的頭顱投影。每個頭顱形狀各異，面部全是死前的猙獰面孔。有子彈打穿的、有鈍器打破的、有利器刺穿的各式各樣。頭顱真實，似乎是各個命案現場的採集死因照片。
康夫心裡知道這是讓人在漫長的狹隘空間呆長時間后檢測一個人的判斷力和承受力，康夫開始觀察那些血腥的頭顱
——————
30秒很快過去。
「共有100個，明確符合你說的中年女士的人頭有16個，有2個女士人頭面目全非，不能辨別年齡。」屏幕里可以康夫額頭已經冒出冷汗了，不過也聽到了他的回答。
「賓果，再問你個特別簡單又不關評測的問題。答錯了也沒關係。指出兇手明確是誰可以加分。聽好了，
甲說：「乙丙二人中有一個人是兇手。」
乙說：「我殺人了。」
丙說：「反正我沒殺人」
問：誰是兇手？」
「是乙殺的！這有可能，他們三個都可能，兇手也可能是他們三個。喂，警官你不要問這樣無聊的問題。
犯罪嫌疑人的話怎麼能當真呢？我剛剛是被嚇到了一些，但也不會忘記破案的原則。看樣子我是不能加分了。」康夫眯了眯眼，假裝遺憾。
「你心理承受能力、判斷洞察力還有迅速冷靜下來的能力都十分的優越，思維也偏向於理性思維。」那個聲音繼續響起：「現在你可以戴上掛在椅子上面的測謊頭套嗎，這是最先進的東西，能將你的腦電波波動清清楚楚的分析出來。沒人能在它面前說謊，你戴上我問你個問題。」那個聲音繼續給康夫壓力。
康夫站起身子取下不知哪時出現在掛在天花板上的頭套戴上，頭套上連著密密麻麻的線通過天花板的一個孔子不知連向何處。
「你來這裡是不是有其他目的？宮雨康夫。」那個聲音開始變得稀疏平常，不再有壓迫感了，似乎在和好友聊天。
此時，康夫找到了針孔攝像頭的位置。他盯著攝像頭用平靜的感情說道：「沒有。」
————
「警官，他的腦電波沒有明顯的異常，不，是沒有異常。與平時正常說話時的腦電波完全一樣！」大屏幕前的那個警員操作著精密的儀器，對那個中年男子彙報情況。
「沒有測出說謊的疑跡嗎？」中年男子摸著下巴喃喃自語著。
然後對大屏幕里的康夫說道：「你可以走了，評測通過，成績優越。隨佐藤去見一下目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