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製作源珠
付舉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拿出相對乾淨的一件衣服擦了擦髒兮兮的手，再雙手合十對著桌面上的符文筆以及白珠拜了一拜，口中念念有詞。
「上蒼保佑！」
隨後他搓試著雙手，並沒有急著在白珠上畫圖案。
這白珠與前世的彈珠形狀類似，但卻天差地別，主要區別在材料上，是運用一種親和神能的特殊材質，再經過大師處理才成為能夠容納神能的載體，容不得他有任何的浪費。
一枚可是十塊錢啊！
但眼前這白珠與石門內看到的老師手上的白珠也有差距，前者雖然白但卻不亮，而後者透亮無暇如同一個氣泡。孰優孰劣，高下立判。
付舉拿起符文筆，並未急於在白珠上繪製。而是溫習了一段阿忠的記憶，正是一段親眼看到他人繪製源珠的過程。
白珠很寶貴，要先訓練預演一下。
因為前世有寫毛筆字的習慣，所以用符文筆也比較順暢，練了約莫半個時辰，付舉就感覺差不多可以了。
但要在白珠上繪圖，這就難度大了。
付舉先是在廢紙上練習繪製符文，可紙上並不等同於白珠上，前者是平的，後者可是一個球。
不過，他早有準備，那便是三顆大小等同於白珠的泥球。
泥球畫了一次就變形了，再重新捏一捏，繼續畫。又是連續兩個小時的不斷練習，付舉感覺這一切準備差不多了。
若是普通人，別說兩小時，哪怕是二十天也不一定能夠很精準地在圓球上繪畫。但付舉不同，他本身在夢裡有這個基礎，雖然不記得夢裡的內容，但肌肉記憶是有的，所以上手飛快。
他神情無比認真，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抬筆畫起來，這一次是真格的。
本打算一氣呵成，可圖案畫到一半，他腦袋一暈，承受不住衝擊，踉蹌後撤險些摔倒。「不停頓的圖案產生的符文效果更好！我才第一次畫，不能急於求成，最重要的是保證成功率，哪怕效果差一些也沒事。」
付舉放鬆下來，閉目休息了十幾秒后，再次拿起符文筆續上了。
兩分鐘過去了，期間他又停頓了兩次，也就是總共停頓三次才將整個圖案畫完。完成的一剎，付舉立刻噴出源珠催合劑。類五角星的圖案化成黑色，瞬間被吸入了白珠內。
至此，源珠製作完成，亮起的光亮持續了五秒鐘。
付舉臉色略有蒼白，這是疲勞的表現，不過他的眼神卻炯炯有神。他如同舉著珍寶一般，將源珠放在了床頭。
無法平復心中的激動，付舉看著這一枚源珠，猶豫不決。
「我要不要把它分解了？若是分解了，萬一就少這一枚導致完不成大叔的承若怎麼辦？可……若是不分解，我手癢難忍，製作源珠，我不就是為了這一刻么！」
他一咬牙，決定分解！反正後面還有九顆白珠，就不信做不出五枚源珠來。
源珠放在了手心，他閉目凝神，排除心中雜念。
「分解！」
源珠正在緩慢變化著，漸漸暗淡，這一手功底比之老師那一次演示的效果相差甚遠。
付舉額頭上泌出了汗水，雙眼透著堅毅。這一次分解不像是分解椅子腿，不但消耗大，而且承受著不小的痛苦，如同心腎正在飛速衰竭一般。
一分鐘過去了，付舉有些堅持不住，他雙眼通紅，神情狼狽大吼著。
吼……
正當他有些支撐不住時，恰好分解完成了，若是再晚個三秒鐘，很可能會受到內傷。
付舉滿臉疲憊，當看到手上漂浮的一縷白塵時，乾裂的嘴唇一咧泛出一絲苦笑。
我千辛萬苦的，就分解出這麼一顆神能之塵？比一粒穀子還小！看成色雖然比從椅子腿上分解出的好的多，但色澤還是略有泛黃啊。
這畢竟是質量一般的源珠，跟老師手上的那個沒法比，不能要求太高了，總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付舉一把將剛才分解出的神能之塵直接按進了胸口。
觸感冰涼，但當它進入體內后，一股能量噴涌而出，全身上下的經絡似乎都被洗禮了一番，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怪不得老師說這東西能改進身體，看來是沒錯。付舉捏了捏拳頭，感覺自身的力氣大上了一些。
以後得多分解這些符文，乃至更高等階的符文，從而提高自身的實力！不過……當下之際不能這般奢侈了，得積蓄財富搬出貧民區，起碼現在得先解決溫飽問題。
休息片刻，付舉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清醒，準備開始製作第二枚。
可當他剛下筆，頭暈再一次襲來。
製作源珠，不但消耗體力，更多的則是精神力，這一陣頭暈代表著精神力耗盡，短期時間內不可能進行繪圖。剛才的分解術消耗不小，導致他此刻還未緩過來。
付舉從阿忠的記憶里，也略知道這件事。可他不想停下來，他想著如果能夠製作五枚以上的源珠，就能用多出來的換一頓美餐。
「小菲的身體那麼差，得吃一頓葷食了！」心中有了信念，付舉感覺全身的力量都增強了，忍著頭疼依舊在白珠上繪製起來。
啊……
白球黯淡了，中心處有一抹黑色在流動著，彷彿聖潔的東西被污染了一般，成為了廢品。他這樣強行透支精神力，使得掌控力極差，所以失敗也就順理成章。
付舉一臉心疼，手忙腳亂想要修復白珠，即使他知道這是枉然。
心疼啊！十塊錢就這樣沒啦！
沒關係，三天的時間足夠，接下來一定要小心謹慎又謹慎。付舉躺了下來，一邊休息著一邊想著做好這件事。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付舉對於這三天有了自己的規劃。第一天和第二天他決定不再嘗試在白珠上繪圖，這兩天的目標是為了不斷不斷在泥球上繪圖，壓榨自己的潛力。
只有在一絲精神力不剩的情況下，才更可能擴大精神力總容量。這就好比鍛鍊出肌肉的過程，練習剛累就停下來是永遠也無法鍛鍊出腹肌，若是累到不行時還繼續堅持會看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第三天則是一個穩定製作期，每兩個時辰做出一個源珠來，給自己如此充足的時間，是為了保證成功率。
答應了大叔的事，一定不能食言，必須做到！
腦中計劃既然已經規劃好了，付舉一骨碌爬了起來，他的眼神里有希望，拿起符文筆就要開始在泥球上繪圖。
才將將過去半個小時，付舉並未完全恢復就開始繪製，不過這也恰恰是他的本意，今天本就是盡最大可能壓榨自己。只要還能動手畫出一筆來，拿命也要塗上兩筆。
不間斷地十個小時繪製神能符文，期間休息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這一天下來，付舉彷彿老了好幾歲，雙眼通紅，臉上黯淡無光，頭髮更是亂糟糟。
如此巨大的消耗，若是讓學院里的老師們聽聞，一定會大驚失色。
這份毅力是讓人驚訝之一。
其二，這不該是一個剛剛成為學徒的水平。要知道普通的神能學徒，不可能在一天的時間內保持九個小時的訓練量，這可能導致神經壞死，是一般學徒有心無力的事情。每天九個小時的訓練量是最優秀神能學徒的極限。
這才是他們震驚的最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