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走向
既然族長已經決定下來,眾人自然也不會反對。由族長這些年對待異見者的態度來看,質疑族長的決策並非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不過今日族長說的兩件事都是非同小可,後續執行都需要進一步確定族長的態度。眾人目光交錯,相互示意,最終,和也開口問道:「大人,不知該給啟少爺配備多少部下?」
蒼斗聽到問話,抬眼看了一眼和也。
當年的事件中,可以說是和也親手將啟救出來的,這些年來,水無月啟也一直和和也較為親厚。而和也,也因此被眾人認為是啟的支持者之一。
蒼斗心念電閃,考慮了一番利弊。他也知道水無月靜加對自己的兒子可能會有想法,不過,他也自信一切都不會脫離自己的掌控,開口說道:「過幾日,不是有一個清除流浪忍者據點的任務嗎,讓啟指揮吧。」
諸人聽到這話,知道族長是想藉此考核一番自己的兒子,皆是俯首從命。
……
幾天時間轉眼即逝。
水無月啟聽說自己得到允許,可以自行居住,不由很是開心,雖然水無月靜加正式入主蒼斗家中這點讓他很不爽。
「啟,這次是你第一次指揮作戰,要好好表現哦。」得知自己的弟弟即將外出執行任務,姐姐千夏前來看望啟。
啟的姐姐,水無月千夏今年已經十三歲了,正在跟隨靜加學習醫療忍術。
但啟最關注的卻並非自己即將外出執行任務這件事,開口向姐姐問道:「姐姐,水無月靜加是不是已經懷孕了。」對於他來說,水無月靜加始終是個不能忽視的威脅,而這次靜加正式嫁入自己家中更是讓他深感不安。
水無月千夏的性格比較像她的母親美智子,為人比較沒有心機。聽到自己弟弟的問話,不由說道:「啟,靜加老師對我們還是挺好的啊,為什麼你要這樣針對她呢?」想了想,又說道:「靜加老師的身體狀況我也不太了解,但應該是沒有懷孕。」
水無月啟知道自己的姐姐從小不接觸這些事情,兼之為人和善,不喜爭鬥,很有可能會為了避免自己與靜加的爭鬥而欺騙自己。但自己此次外出執行任務實在是意義重大,容不得出半點差錯,想了想,決定還是要「矯正」一下自己姐姐的思想。
啟站起身來,來到千夏面前跪坐下來,直視著千夏的雙眼。
千夏作為族長之女,從小便未和男性有過親密接觸,即便是自己的弟弟水無月啟,也因為啟從小不愛與人親近的緣故,從未這樣面對面的說過話。一時間,竟然覺得臉上有些發熱,臉蛋微微泛紅。
水無月啟看到自己的姐姐竟然是這種反應,不由有些無語,沒想到姐姐千夏竟然會這麼害羞。不過又想想自己現在所處世界有早婚早育的傳統,便也覺得有些理解了,十三歲的女孩子在此世已經是快要準備結婚了,所以自己的姐姐應該也已經接受一些相關教育了。
水無月啟看著自己的姐姐對自己躲躲閃閃的眼神,知道這樣恐怕是難以繼續交談下去了。便又挪了挪位置,改為和姐姐千夏並肩坐著,方才開口說道:「姐姐,你知道母親大人,是怎麼死的嗎?」
「欸?」千夏萬萬沒想到弟弟會與自己談起母親美智子的死因,有些遲疑地說道:「母親大人,不是被叛逆長老桐島,派人殺掉的嗎?」
水無月啟聽到姐姐的回答,猛然轉過身來,緊盯著千夏的雙眼,直到盯得千夏有些害怕的向後仰起身子,方才猛然警醒自己嚇到姐姐千夏了,收起殺氣重新坐回原地。
作為族長的唯一繼承人,水無月啟所接受的教育自然與姐姐千夏不同,他從六歲起就開始接受實戰教學了。而族長之子的實戰教學自然是與普通人不同,是由族中忍者從村子外捕獲成年男性來供啟磨練自己的殺人技巧,由此,培養啟的戰鬥意識。因此,啟雖然年紀比千夏小,但光是身上攜帶著的煞氣就足以讓千夏恐懼不已了。
知道自己嚇到姐姐千夏了,水無月啟也是感到有些愧疚。伸出手來,邊用手撫著千夏的後背,邊向千夏低聲道歉:「姐姐,實在對不起,嚇到你了。」
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千夏回過神來,也感覺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但剛才太過緊張,心情一時平復不下來,過了好一會,方才強行對水無月啟做出個笑臉,問道:「啟君,難道母親大人的死因,還有什麼秘密嗎?」她也知道這個問題很敏感,說話間不自覺地便放低了聲音。
水無月啟看到姐姐千夏對自己還是有些害怕,不覺心下有些黯然,知道自己以前和她不親近,導致二人雖然是親生姐弟,但也還是有些隔閡,暗中決定以後要與姐姐親近些才是。
想完這些,啟方才開口,笑著對水無月千夏說道:「姐姐你不用這麼小心,在我這裡,沒人敢偷聽我們說話的。」接著,面色嚴肅起來,問千夏:「姐姐,你應該聽說過當時的一些情況吧?」
「嗯,」千夏點點頭,「聽說當時是和也君和靜加老師帶人保衛著母親大人逃跑,結果在途中被追上,方才導致母親大人被殺的。」
水無月啟聽到這裡,冷笑一聲,「姐姐你這些話,前半段是對的,可惜後半段卻純粹是無稽之談。」頓了頓,繼續說道:「他們當年護衛著母親大人逃跑是真的,但母親大人在途中受了傷,他們不想與追兵拚命,便強行逼迫母親大人自殺。」
水無月千夏聽到弟弟的話,當真是萬分驚訝,腦中頓時一片混亂,說道:「但是……」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這時,水無月啟拉起姐姐的手,說道:「姐姐,我們兩個是親生姐弟,自然可以相互信任。但對於其他人,姐姐你切不可太過相信。姐姐你性格善良,不喜爭鬥,但我們生在族長之家,若不小心一點,遲早要被人算計到死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聽到這些話,千夏低聲問道:「父親大人,知道這件事嗎?」
水無月啟聽到這句話,反問道:「姐姐,你是醫療忍者,你覺得自殺的人與他殺的人屍體的樣子是一樣的嗎?」
千夏聽到這話,無言以對。
「姐姐,別天真了。」水無月啟又繼續開口說道。說完這句話,他由跪坐轉為跪著但直起上身的姿態,頭探到姐姐千夏的耳邊,低聲說道:「姐姐大人,別說你不知道彌生姐姐為什麼會被經常召到父親大人的住處。」
聽到弟弟的話,千夏明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聽著耳邊傳來的弟弟若有若無的呼吸聲,頸上不禁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口中語無倫次的說道:「啟君……你……你在說些什麼呀!」
水無月啟卻不肯讓她含糊過去,站起身來,俯視著緊緊低著頭的姐姐,繼續說道:「彌生姐姐作為桐島的孫女,當年的身份何曾比我們差上半分!但現在呢,不過是父親大人的一個玩物而已。族人們雖然仍是稱她彌生小姐,但有過半點的尊重嗎?」
說到這裡,俯下身,挑起千夏嬌俏的小臉來,靜靜欣賞著千夏臉上掩飾不住的羞澀與慌亂,與她四目相對,輕柔地說道:「姐姐,你的美貌,不比彌生姐姐差半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