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畲沁的小法術
「無話可說了吧,妖女?」林員外一臉戲謔地看著蘇佰樂,滿臉的春風得意。
蘇佰樂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此時的心,竟然沒有半分的波動。
「妖女?」蘇佰樂將耳邊的鬢髮輕輕地撥到耳後,「敢問林員外,那妖女可是長我這樣的?」
蘇佰樂一邊說,一邊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又盯著堂上的馬大人:「大人,你覺得民婦是妖女嗎?」
「此事用不著大人來定奪,本員外爺就是可治你的罪!」林員外一臉譏諷地看著她,「你以為長得水靈靈的,本員外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是吧?實話告訴你吧,你那個納蘭公子盜走我傳家寶在前,你夥同你店裡的那個畲沁盜我寶庫在後,別以為你們做得人不知鬼不覺,我可是有證據的!」
「證據?」最初聽到林員外揭發自己最大的秘密后,蘇佰樂有一瞬間的慌亂,可是此時的她反而更冷靜了。
她怎麼忘記了,那天晚上,她可是扮成了一隻貓妖啊!
只是令她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個林員外竟然百毒不侵,這得有多妖孽?
甚至這傢伙還自曝他自己的嗅覺異常靈敏?
人無完人,何況這老東西還只是一個色中惡鬼?
「林員外,如果你真的能提供證據,你早就拿出來了,何必裝到此時呢?」蘇佰樂輕輕地搖了搖頭。
「對,林員外,此事你務必給我們夫妻兩人一個交待。若不然的話,據本朝律法,你可是要被罰金二十兩喲!」苗志根背著手,站在蘇佰樂的身邊說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東西!今天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什麼出賣了你們!」林員外的眼神透著一股子冷冽,他拍了下手掌,不一會,就有一個人端著一個覆蓋著一塊藍布的拖盤走了上來。
林員外上前指著托盤,厲聲問道:「蘇佰樂,我就問問你,你承認不承認那天晚上是你在嚇我們全家?」
蘇佰樂抬著頭不懼地看著他:「不認!」
林員外冷冷一笑,猛地將那藍布扯開了,只見那托盤裡的東西竟然是一小塊銀子。
蘇佰樂眉頭一挑,揚起了聲音:「一塊銀子?」
林員外卻是惱羞成怒,拍地就朝那小廝扇了一個大嘴巴子:「混賬東西,我讓你好好保存的那個狗尾巴呢?」
那小廝也是傻眼了:「老爺,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你要我拿著這個東西,我就一直捧在手裡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尾巴怎麼會就成一塊銀子的。」
蘇佰樂冷笑。
敢和畲沁斗,姓林的,就看你想活到什麼時候了。
她忽然轉身對著堂上的馬大人說道:「大人,林員外仗著自己家大業大,如此欺辱民婦,民婦斗膽,懇求大人為民婦作主!」
這個馬大人,倒真是個人物啊!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他開口,可他就是打著哈哈,死活不接話。
這一次不管了,不管這老小子要做什麼,她就是要把他拉下來再說。
再這麼搞下去,這破案子一年都結不了。
說實話,她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自己怎麼就會被他們弄到衙門裡來的。
馬大人尷尬地笑了笑:「此事……」
「大人,此事不必急於一時!此事是我家小廝弄錯了,我肯定能找到那條狗尾巴。」
「林員外這是在罵誰呢?」蘇佰樂頭一側,輕聲道:「公堂之上,開口閉口狗尾巴,知道的也就算了,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林大人敢罵朝廷命官呢!」
「姓蘇的,你個蕩婦,公堂之上哪有你這個婦道人家說話的份?」陳氏見情況似乎有些不妙,眼睛一瞪,開口說道。
蘇佰樂看著她:「我是婦道人家不假,難道你就是堂堂七尺男兒郎?」
陳氏一噎,訕訕地閉了嘴。
苗志根看著馬大人,朝他行了個禮,不輕不重地說道:「大人,苗某當初隨五皇子南征北戰的時候,五皇子曾經教導過苗某,做人就要清清白白的做人,斷不能行那齷齪之事。大人今日之事,要如何處理?」
林員外趾高氣昂地說道:「如何處理?馬大人,你就依法處理吧!」
說完,還得意地沖蘇佰樂勾了勾嘴唇。
蘇佰樂只覺得胃裡一陣噁心。
這年頭,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大人,可否聽民婦一言?」許久都沒開口的許氏忽然說道。
馬大人重重地嗯了一句,今天這案子審得,他都覺得沒臉再呆下去了!
林員外,他不敢得罪倒也是罷了。
可是那個苗志根,開口閉口就扯出五皇子來,自己將來升官發財都是朝廷說的算。若是姓苗的在五皇子面前給自己小鞋穿,那自己這一輩子就徹底完了。
這可怎麼辦才好?
可就由著他們幾人在公堂之上如此對峙,那似乎也不大符合規矩。
他正愁得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將兩邊的人都不得罪而自己還能全身而退的時候,許氏開口了。
他如同撿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林夫人有何不妨直說。」
「謝大人。」許氏向他又行了一禮,這才站直了,對蘇佰樂說道:「這位夫人,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夫婦為何會對我們家老爺如此的深懷恨意,可是……」
她忽然站立不穩,身子搖晃了兩下,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大人,我家老爺素日里強搶民女也就算了,強佔人妻我也不說了。可是,他竟然如此喪盡天良!虎毒還不食子吶!他竟然想***他那剛成年的幺女……」
「你這個臭娘們,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員外一聽就急了。
許氏的這番話,不僅是她,就連蘇佰光聽得也覺得刺耳。
這個林員外竟然還想***自己的女兒?
這都是什麼事啊?!
「我說什麼我自己心裡清楚!你為了追求你那什麼金槍不倒功,活活折磨死了我那苦命的女兒,你說,有沒有這回事?」許氏忽然就失去了往日的神韻,在公堂上沖著林員外嘶吼道。
「對,我也舉報!」陳氏嗚咽一聲,也喊了起來:「我舉報,我當年就是被他***了才迫不得己嫁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