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做夜行衣
受到傷害?蘇佰樂咬著這個字眼,忽然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納蘭文山肯定還知道些什麼東西,只是不想告訴自己而已。
納蘭文山的眼神閃了閃,猶豫了半晌才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樂樂,你就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說完,他就背對著蘇佰樂,不再看她。
蘇佰樂知道他的脾氣。
他不想說的事,誰逼他也沒用。
她走到門前,輕輕地拉開了門,回過頭來看了納蘭文山一眼,說道:「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可以通過我自己的辦法去查。」
「你站住!」納蘭文山厲聲喊了一句,「樂樂,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蘇佰樂看著他:「你不肯說我也不逼你,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查。」
「那樣很危險,你知道不知道?」納蘭文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林員外是你惹得起的嗎?」
蘇佰樂不再看他,轉頭看向門外飄揚的大雪。
「你冷靜點,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對你還有利。你……」
「納蘭公子不必再說了。」蘇佰樂看著眼前的大雪出神,「告辭!」
蘇佰樂雖然輕功沒練到家,但是不代表她不會。
只見她幾個跳躍,人就消失在了大街上。
納蘭文山追了兩步,出來的時候哪裡還有蘇佰樂的身影?
他有些懊惱捶了下門框,盯著蘇佰樂消失的方向又喊過身邊的人嘀咕了幾句,身邊的人也跟著消失在了街道上。
蘇佰樂再回到那個院子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她有些悶悶地回到了院子里。
回到了院子,畲沁還在等著她。
「姐,那些人都走了?」
蘇佰樂點了點頭有些欲言又止,最後話到了嘴邊又成了:「畲沁,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畲沁哦了一句:「那今天晚上你還去空間嗎?」
蘇佰樂自然清楚她這麼問完全是因為現在太冷了:「我就不進去了,我可以先送你進去。」
畲沁沒有異議,蘇佰樂將她送進空間后,才開始著手辦起自己的事情來。
首先要一套夜行衣,她平日衣服都是以白,湛藍二色為主,偶有粉藕色,但穿得也很少。
要縫一件衣行衣,明天還得去成衣鋪子一趟買些玄色布料再說。
她做夜行衣,也不能讓蘇母察覺了,蘇母平日疑心雖然不是很重,但是如果讓她知道了,自己也要去解釋什麼。
另外,她也有些奇怪,為什麼今天晚上納蘭文山也會出現在那裡。
到底是巧合,還是他本來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可以肯定,納蘭文山肯定不是因為所謂的『愛慕』自己而一直派人跟著自己。
蘇佰樂腦子裡一片混沌,越是這麼亂七八糟的想著,她就越睡不著。好不容易等到雞叫三遍了,窗戶外面有朦朧的光透進來的時候,她就完全沒有了睡意。
既然畲沁想要進空間過冬,蘇佰樂自然要成全她。
蛇類在冬天都要冬眠,她能拖到現在,也是難為她了。
只是在這之前,還要和她配合著在眾人演一齣戲才行。
蘇佰樂起床洗漱完畢,外面的天色還沒徹底亮起來,她已然打開了院門,向著鋪子里走去。
早上要賣早餐,夥計們早就去了鋪子,這時候,第一籠包子應該已經出籠了。
到了鋪子的時候,夥計們看到她來了,有些意外地向她打了個招呼。蘇佰樂也沒有矯情,戴上圍裙就加入了他們。
蘇佰樂的加入,夥計們做起包子的速度快了不少。
早餐賣到一半,劉副將帶著一群人過來了。
一看到了蘇佰樂,他老遠就喊了起來:「蘇老闆,借一步說話。」
蘇佰樂站在一疊蒸籠後面,看到他來了,臉上洋溢著淺淺的笑:「劉副將,今兒個怎麼這麼早?要吃點什麼,儘管點,全算我賬上!」
劉副將搖了搖頭:「多謝蘇老闆美意,今兒我過來,是想請蘇老闆跟我們走一趟。」
見蘇佰樂誤會了,他又連連擺手:「蘇老闆,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請你跟我們去一趟大楊梅村。」
「你也知道,大楊梅村前天晚上遭了難,本來這事是不歸我管,但是,那村民們身上的傷,恐怕也只有蘇老闆能治了。」
蘇佰樂將耳邊的鬢髮捋到耳後:「恐怕這一次劉副將要失望了,這一次,蘇某並不太想管大楊梅村的事。」
大楊梅村的人早就將她傷透了,她沒有理由這麼好說話。
劉副將有些意外地看著她:「蘇老闆,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要是你不出馬,那——你想想那些村民們,他們無端遭此災難……」
「劉副將請回。」蘇佰樂說不去,那就不去,她一邊手腳麻利地幫客人從蒸籠里取著包子,一邊說道:「小婦人這裡暫時抽不出身,還望劉副將見諒。」
劉副將眉頭皺了皺,「蘇老闆……」
「劉副將請讓一讓。」蘇佰樂笑著將手裡用油紙包好的包子遞到顧客的手上:「一共三文錢。」
劉副將和她磨了許久,最後還在她的鋪子里坐了下來,蘇佰光也沒有再理會他。
——她直到將早上蒸好的包子都賣光了,也沒正眼再瞧他一眼。
等到蘇佰樂將早餐攤都收好了,劉副將又上前去向她拱了拱手——
蘇佰樂沒等他開口,就回絕了他:「劉副將,馬上就是午時了,也正是小店用餐的高峰期,蘇某廚房裡還有一堆瑣碎的事情在等著蘇某,蘇某就不陪大人了。」
劉副將一連碰了好幾個釘子,不由得也有些惱怒,他本想上去和蘇佰樂理論,可是人家蘇佰樂根本就不給他好臉色看,他喟嘆了一句,終於帶著人離開了。
時間不等人啊!
上頭早就下了死命令,讓他這一次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飛玉寨的那幫匪盜一窩端了。
而他早就到大楊梅村了解過情況,這一次,比起前幾次都要嚴重得多。
這一次,受災最嚴重的,據說就是那戶姓苗的人家。
——不僅房子院子全毀了,就連人——據說是那個姓謝的老太太,還被人用刀在臉上劃了好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