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方天元豁然起身,面色凝重。
身上散出強大的氣息,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暴。
此人表現出來的修為,最少是凝髓境五重天。
整個大堂瞬息安靜了下來。
「你們先下去!」方天元一揮手道。
彈奏伴舞的人緩緩退下。
「方城主,這是怎麼回事?」坐在下方的一人當先出口。
下面的眾人皆都看了過去,眼神中帶著詢問。
他們想知道答案,怎麼會如此。
「哈哈哈!」這時候方天元突然放聲大笑起來,聲音傳遍整個大堂。
面面相覷,下方的人一個個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剛才還一臉嚴肅,怎麼突然就大笑起來。
尤其是侍衛稟告之事,這事可大可小。
面色凝重一點,那沒什麼。
但是大笑,好像就不對味了。
掃過下方,方天元笑道:「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何面色凝重,而後又突然大笑!」
方天元看出了眾人的疑惑,直問眾人心底。
不等其他人說什麼,方天元解釋起來。
「當我聽到各大山寨的人聚集來我天羽城。
我面色凝重是因為我第一想法是他們來找麻煩,想要對我天羽城不利。
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我一無所知,有多少人,修為如何,我是一點都不知道。
所以我面色凝重,心中擔憂。
而後我大笑,則是因為我突然想起了一則消息。
這消息當時我恨不得想讓我手下最精銳的兵馬出擊!」
這話說出,下方人更是疑惑。
方天元最精銳的兵馬可是有五萬之多,全部出擊,這是什麼概念?
難道要打仗?
到底是什麼消息,才會讓方天元如此激動。
「方城主,難道是有什麼秘境出現了么?」有一穿藍衣長袍的公子問道。
此人長相俊朗,風度翩翩,有些不凡。
他是羽化宗弟子,修為在凝髓境。
如此年輕就在凝髓境,有些天才。
其實能坐在此地的,修為大多如此。
否則怎麼能夠成為天羽城城主的坐上賓客。
「不不不,而是一個身懷有數百萬,甚至是數千萬財寶的人。
他招搖過市,引多人矚目。」
數千萬財寶?
這可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抵得上天羽城三年的收入總和,若是得到可算是發一筆啊。
方天元說他要派出精銳軍隊,這是心裡話。
面對這麼多財富,沒人不想得到。
「此事和匪徒聚集,有什麼關係?」這是一身材強壯,身邊放有一柄重劍的青年問出的。
這話問出,眾人看向了此人,眼神中帶著輕藐。
不用說,這些目光是看不起。
「當然是因為數千萬的財寶了,不然他們聚集為何?」身穿藍衣長袍的公子不屑道。「真是身材發達,頭腦簡單。」
最後還鄙視了一番。
「林權,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遍。」
「我說了又如何?我林權怕你?」
「你……好好好,有本事和我一戰。」
他們兩人的爭鬥,其他人看著心裡沒有半點波動。
有人笑笑,吃起了山珍海味。
實在是這兩人吵得夠多了,嗆得次數也多了。
在場的知道,這是臨海宗與羽化宗有仇的緣故。
只要有這兩個宗門的弟子在,吵起來正常。
眼見兩人拿起了兵器,要約戰外面了。
方天元說道:「兩位賢侄,還是等會再戰,不如聽我說完。聽完之後,你們若是還想戰,那就戰個痛快。」
方天元還是有些威信的,一這樣說,兩人冷哼一聲。
「若不是方城主在,林權,你今日必死!」
「呵呵,這話應該我來說!」
兩人寸步不讓,各自放出狠話。
話雖說的厲害,兩人卻已收斂,坐了下來。
大事要緊!
方天元倒沒在意,繼續說道。
「此事我自然關注,本想出兵,可聽說很多山寨匪徒也在跟隨。
而且是一直跟隨沒動手,我想,此人能招搖過市,背景,修為肯定不弱。
我也就順水推舟,找人盯著,過段時間稟告一次。
這段時間,我陪著諸位,以致於忘了此事。
現在這些匪徒齊聚我天羽城,不出意料是為了此事。
我手下沒來報信,我看匪徒終究是顧忌太多,沒有動手。
那有千萬財寶的人,想來也到了這裡。」
其實方天元早就知道此事,此時說出,不過是拉這些人一起。
他這個老狐狸。
他說完,眾人點頭。
「我看匪徒齊聚,可能是想要聯合,一起出手。
不顧一切將此人攔截在天羽城外面,不讓此人進入天羽城。」有公子說道。
方天元點頭,他也如此認為。
然而他不知道之所以沒人報信給他,全然是張狂的所作所為。
那一句追殺到天涯海角,讓見識了張狂厲害的武者一個沒敢跑。
自然沒人來報信。
「那方城主是想?」一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恐怕不行,此人修為背景我們並不清楚,就此動手,恐有異數!」有人擔憂的說道。
方天元微微一笑:「這人年齡和諸位一般大小。」
他輕飄飄的拋出了這話,眾人眼睛亮了!
和他們一樣年齡,能有多厲害?
眼見眾人心動,方天元再次說道:「如此財寶既然到了我等天羽城前,那是天要我們發一筆,怎麼能不出手。
更何況還有各位在此,不論擁有財寶的是何背景,有諸位宗門翹楚在,豈會怕他?」
狼子野心,爆發出來。
「方城主說的不錯,我們不能讓匪徒搶了財寶。」
「對,保護好每一個帝國的公民,是我們的責任!」
「至於這個公民是死是活,那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
達成一致!
財帛動人心。
面對財寶,他們把良心賣了。
當然這群人早沒了良心!
人間界武道為尊,財寶美人有能力者居之。
沒有能力?呵呵,那就回去養豬吧!
「那我們走,斬殺匪徒,劫取財寶!」臨海宗的男子大叫道。
「放屁,我們這是保護財寶。」藍衣長袍的羽化宗弟子罵道。
「你……」
「林權說的不錯,我們確實是去保護財物!只是這保護的是我們的財物。」
眾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啊切!
張狂在轎子內打了一個噴嚏,罵道:「他奶奶的,這是哪個妹子在惦記我!」
他一臉朦朧,這是剛睡醒的樣子。
「來人,告訴我到哪裡?」張狂問道。
轎簾被掀開,黑風寨寨主的醜臉露了出來!
他滿臉堆笑,奉承道:「爺爺,你醒了!」
「廢話,我不醒能問你么!
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這樣的孫子切了吧!」
啊?
「爺爺,是我不對,是我不對!」這嚇得黑風寨寨主面色發白。
看他嚇得不輕,張狂擺了擺手。
這麼慫,他連切都沒心情了。
「快回答我,到哪了?」
「爺爺不切了?」
「瑪德,快回答問題,再不回答,必切!」
「是是是,此刻我們距離天羽城還有兩公里,很近了!」
兩公里?
四里路,這倒是不遠。
「爺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黑風寨寨主吞吞吐吐。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像個什麼鳥樣!」
「是是,爺爺教訓的是。
我想說,天羽城城主是一個陰險小人,做了很多惡事,比我們匪徒的名聲還要爛。
這次我們帶著這麼多財寶進城,恐怕這天羽城城主會發難!
畢竟我們是匪徒,本就不光彩。
只要他們找一個借口,聚集軍隊滅了我們,那財寶可都沒了。」黑風寨寨主擔憂道。
這是最近這些匪徒一直擔憂的事情。
天羽城城內軍士超過十萬,這些軍士修為大多在開脈境五重天以上,訓練有素。
一旦戰鬥起來,他們這些散兵游勇,那是頃刻間支離破碎。
必死無疑!
張狂說道:「怕個卵,他要敢動手,我就滅了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