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眾人驚愕。
「什麼?我這全力的一刀竟然沒有砍死這個廢物!」
「這是什麼身體,大刀砍都沒用!」
「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錯了……」
「怎麼會,我的力量,我的兵器,不能傷他半點。」
侍衛們一個個驚訝無比,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身體。
大刀砍上去都沒事,只是撕裂了一些衣物。
這一幕看得他們發愣,簡直有點像演戲。
「用點力氣嘛,這麼弱怎麼行!」張狂不屑道。
他此刻還在囂張,揮手又是一刀,斬殺另一個對手。
「還敢囂張,我不信砍不死你!」
「殺,不要讓他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殺了這個囂張的廢物,斬殺他!」
戰鬥中,這只是在一瞬間的反應。
所有人再次動手,刀刀落在張狂身上。
噹噹當。
一聲聲脆響,張狂身上火花四濺。
他此時只想說一句!
真他嗎的爽呆了!
這麼多人一起的攻擊,正好用來修鍊他的不滅金身。
他身體內的力量,不斷熔煉。
他的經驗值猶如疾風,咻咻的上升。
張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爽,爽,再用點力氣,再用點力氣。
沒力氣還好意思當侍衛,怎麼能保護元少天這個渣渣。
快點,砍死我!
用力砍啊!」
張狂的真實話語,在侍衛們聽來。
這是嘲諷,赤果果的嘲諷,讓他們的臉變得極黑。
「你們在做什麼,還不砍死這個廢物!」元少天憤怒道。
侍衛太多,將張狂圍了起來。
他只能看到侍衛在攻擊張狂,卻看不到張狂的身影。
但幸好,他不是聾子,他還能聽到。
在如此多的攻擊,張狂還在哈哈大笑。說這些侍衛,沒有出全力。
在雙方死仇的情況下,他怎麼看?
當然是信張狂的話!
這顯然是自己的手下沒有狠下心殺張狂,他怎麼能不怒!
而且聽到張狂肆意狂笑,他的怒火更不能熄滅,憤怒更深了。
侍衛們心中大叫,他們不是不想砍死張狂,是根本砍不死他啊!
但他們沒直接說出來。
因為這事情說出去也他嗎的沒人信啊。
他們全力斬殺,大刀砍在張狂身上,竟然傷不了張狂半點,還讓張狂哈哈大笑?
事實在眼前,他們怎麼辯論?
說再多也沒吊用啊!
「我不信斬殺不了你!」
「砍他腦袋,攻他下身!」
「攻他要害部位,狂風刀法!」
凌厲的勁道,凌厲的兵器。
怒殺之氣在狂飆,侍衛們出全力,瘋狂的攻殺。
張狂自然也是出全力。
想殺他的他怎麼能不還手。
被打?那不是他的風格。
「霸刀,橫斬——無人敵!」
刀刀狂暴,霸刀刀法連綿,大開大合間,每一刀都會取走一個人的性命。
任何人不能阻擋一刀。
血水噴濺。
讓張狂殺紅了眼。
殺,殺,殺!
噗噗噗,血水流淌,張狂殺得瘋狂。
腦袋嗡嗡,對手的刀招呼在他的腦袋上。
但是依然沒用,他們的刀,就猶如菜刀砍電線,只能讓火花四濺。
「哈哈哈,你們這些廢物,去死吧!」
當,大刀一響。
「霸刀,怒斬——誰人立!」
張狂身體如旋風,一刀螺旋,勁道全出,身如長弓崩動。
嗡嗡嗡,霸道的王者之勢全出。
「啊……」
「啊……」
「救我……」
慘叫聲四起,連環的血箭噴射,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落下!
一個個侍衛倒下,手中的兵器斷成了兩截。
血水如雨,灑落遍地。
一刀完畢,無人站立。
張狂全身被血水淋濕,頭髮散落,滴滴答答的血液從他頭髮上落下。
他手中的刀落地。
浴血修羅!
如果有一個詞能形容此時張狂的狀態的話,就只有這四個字。
一刀斬殺全部。
人頭落成一排,擺在了元少天的面前。
驚駭,面色煞白。
這一刻元少天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不是自己的手下沒有儘力殺張狂,而是張狂太厲害。
他們根本傷不了他。
「元少天!」
一聲大吼猶如驚雷霹靂,將元少天驚醒。
張狂緩緩走向元少天。
「張天,你,你不要過來……」元少天嚇得倒退。
嘭!
張狂一躍,一腳將元少天踩在腳下。
「元少天我問你,除了你,還有誰參與了謀殺我的行列。
你們的主謀是誰,你們到底為何要斬殺我,你們還有什麼計劃!」張狂喝道。
元少天胸口鬱悶,口中血水流淌,大口咳嗽。
他的身體好似被大山鎮壓,絲毫不能妄動。
聽到張狂的話,他咬著牙。
「張狂,你敢殺我么?我是城主之子!」
咚。
張狂一腳震動,元少天口中大口吐血。
「城主之子算個鳥,我還想幹掉你老子!」張狂狠狠說道。
元少天露出了驚恐之色,他盯著張狂。
只見張狂眼中有的只是淡然,毫無波動。
他有種感覺,張狂說的話是實話!
然而,元少天突然笑了起來。
驚恐?
「我為什麼要害怕你,你這個廢物,就算一時翻身,遲早也要死。
我就算死,死得早又如何,你接著也會來。
我在下面不會寂寞!」元少天大叫。
好像只有這樣說話,才能驅散他心中恐懼。
張狂俯視元少天,有種看傻【逼的模樣。
「我最後問你一句,說還是不說!」
這種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態,讓元少天毫無反抗之力。
「我不會說……
你放心張狂,你就算殺了我父親又如何!
你根本不知道我父親背後站著的人是誰!
你也不會知道,什麼時候你的腦袋會搬家!」元少天說完這句,大口咳嗽。
張狂沒有對元少天再說什麼,他已經明白了。
他一揮手。
「雪兒,接下來他就給你了!」張狂說完轉身走向遠處。
他要洗去身上的血液,並且換一身衣服。
元少天他們帶著很多東西,衣物自然有。
上官雪緊握手中的劍走向了元少天。
她的臉上劃過淚水。
元少天看著上官雪來到,他嘴角露出了笑意。
「上官雪,你放心,你很快就會來陪我了,我不會孤單,我永遠不會孤單!
哈哈哈,殺了我吧,殺了我吧!」元少天大笑。
他神情好像看淡了生死。
「你放心,我不會去陪你,我就算死,也是張狂的人,你休想!」
手中長劍出鞘,雙手一握。
噗。
這一劍插在了元少天的大腿上。
「這是為我父親刺的一劍!」
元少天疼的大叫。
「疼么?我還以為你真的看淡了生死,這還只是第一劍。
你放心,我會將我族人的仇,全都報在你的身上。
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你求我殺了你!」上官雪壓抑的仇恨徹底放開。
她想起了她和善的母親,想起了對她雖然極為苛刻,卻在最危險的時候大喊讓她走的父親。
想起了對她極好的二叔,三伯,四嬸……
一劍劍的割裂,一劍劍的刺殺。
元少天從開始的大叫,到求饒,到麻木,直到死去。
上官雪身上沾滿了血水,徹底的成為了一個血人。
她眼神有著茫然,有些空洞。
她眼眶通紅,她走向了張狂。
「張狂,我……」她身體一軟,倒在了張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