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時光老人靈識
「殘片？這不是我的天賦？」
眼看錯過了主神天賦，韋索像泄了氣的皮球，瞬間就不愛了。
「呵呵，當然不是。」老人微笑道：「當年我在一次時光旅行中，偶然間在遠古遺迹得到了這塊殘片，老夫無緣融合此寶，把它封印在雕像里，等候有緣人。年輕人，既然你得到了輪迴印記，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韋索對這冒充自己祖父的老頭很警惕：「無事獻殷勤，不安好心。」
「哈哈，小鬼頭挺機靈的。我也不瞞你，收了我的禮物，你得幫我做三件事。」白髮老人大方地承認了自己沒安好心，又道：「我這一道靈識在雕像中塵封了八百年，很快便會消散。抓緊時間，長話短話，我交代你三個任務。」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韋索很硬氣。
「你想不想知道你真正的天賦，你想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死了還能活過來，你想不想回到以前的世界孝敬你父母？」老人慢條斯理，輕描淡寫地提出三個問題。
「好吧，你說來聽聽。」韋索立馬硬氣不起來了。
老人用一種期待的眼神注視著韋索：「年輕人，你的天賦，非常強大。」
眾所周知，時光老人是八百年前南大陸第一強者，也是最具慧眼的大師，能夠被他點評為「還湊合，比較好」的人，一夜之間名揚天下。要知道當年的幾位聖者，基勞對他們的評價也僅僅是「還不錯」……而此刻，他用了「非常強大」這樣的形容詞。
「你是在誇自己吧？」
然而韋索並不給基勞面子，他總覺得這老頭冒充自己的爺爺，有不可告人的陰謀。同時，他嚴重懷疑，這老頭就是害他穿越到天賦世界的罪魁禍首。
於是他說話更不客氣了：「別以為小爺什麼都不懂，我在書里看過了，天賦這種東西有一定幾率遺傳。比如父親是火焰天賦，兒女有較大概率繼承這種天賦，也可能隔代遺傳。我當初被那團青光包裹著飛了幾天，最後落在時光鎮外的河裡，不是沒有原因的。你這老頭冒充我爺爺，是不是想說，其實我是雙天賦，除了月靈天賦之外，我還隔代遺傳了你的時光天賦？」
基勞饒有興緻地看著他：「你為何有這種猜測？」
「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韋索牛逼哄哄道：「好歹哥也是看過幾百集名偵探柯南的人，真相只有一個，我擁有一種時光逆流、或者時間回檔之類的隱藏天賦。所以我死了以後，又回到死前的前兩天。」
「哈哈。」基勞大笑起來：「小夥子，你的思路很有趣，可惜你猜錯了。」
韋索怔了怔：「難道我沒有時光天賦？」
基勞神秘一笑，說了三個字：「並沒有。」
韋索懵了：「那我真正的天賦是什麼？」
基勞：「鎮上所有人都知道，你擁有一種未知天賦。」
「靠！」韋索怒了：「你又欺負我讀書少，未知天賦就是廢柴天賦，有什麼卵用？」
「年輕人，不要這麼武斷。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大多數人對未知天賦的看法，帶著一種世俗的偏見。」基勞神情嚴肅，莫測高深道：「已知的，屬於過去。未知的，屬於未來。」
「你說了等於沒說，我最討厭這種文字遊戲了！」韋索很生氣，直奔主題：「那你告訴我，既然我沒有時光天賦，怎麼會死而復生？」
「呵呵，你忘了你體內的輪迴印記么？」基勞又笑了，給人一種老謀深算的既視感：「輪迴印記，顧名思義，可使人輪迴重生。遠古時代的輪迴之神，也是一尊主神，他的神通不在時光之神之下，與時光之神的神格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真的死了？那不是幻覺，也不是夢境？」韋索表面傲嬌，心裡好奇。
「沒錯，你貨真價實地死過一次，這也是開啟輪迴印記的必要條件。」基勞高深莫測，話鋒一轉：「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承受神格殘片的力量，你有緣和輪迴印記完美融合，這是你的造化，願你好好珍惜。年輕人，老夫送你兩句忠告。第一，千萬不要死亡超過三次。」
韋索：「如果死四次會怎麼樣？」
基勞：「你將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韋索嚇了一跳：「我死過一次了，以後最多死兩次？」
「哈哈，年輕人，你也太小看輪迴印記了。」基勞大笑起來：「這種印記非常神奇，也非常有趣，在同一個時間節點，你的死亡上限為三次。等你成長到某個程度，自然會明白，生命不過是由一個又一個的時間節點構成。」
韋索舉一反三：「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在第一個副本里，我最多死三次。等我去了第二個副本，又可以死三次，以此類推……是這樣嗎？」
「你的表達方式很有趣，沒錯，這次你猜對了。」基勞讚賞地看著他：「古語有言，事不過三。希望你好好珍惜三次輪迴的機會，去創造屬於你的歷史。」
韋索鬆了一口氣：「對了，不是兩句忠告嗎，第二句忠告是什麼？」
基勞：「你擁有輪迴印記，切記不要拘泥於男女之情，否則到頭來最受傷的人是你自己。自古情劫最艱難，你看不破這一點，此生成就有限。」
韋索眼中閃過隱痛，滿不在乎道：「放心吧，哥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基勞啞然失笑：「你記住，情根深種，對術士來說註定是一場噩夢。」
「嗯。」韋索更關注另一個問題：「快告訴我，我真正的天賦到底是什麼？」
「自己的天賦，只有自己最清楚。」基勞賣了個關子，神秘兮兮道：「等時機成熟之時，你必將產生一種明悟，洞悉自己的天賦真諦。」
韋索怒了：「靠，這不是逗我嗎？老頭，你好歹給點提示啊！」
「老夫不便透露太多，你只需記住一點，月靈天賦，僅僅是你那神奇未知天賦的一個分支。」基勞的影像突然變得有些黯淡，彷彿隨時都會消散，他語氣急促起來：「年輕人，時間不多了，我需要得到你的承諾。第一個任務，南大陸有一個叫『聖堂』的秘密組織，我希望你混進去，成為裡面的高層，你能做到嗎？」
「沒問題。」
韋索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對聖堂早有一種猜測，也想混進去找到答案。
「第二個任務，找到九龍寶藏。」
「這個可以有！」
韋索對那傳說中的九龍寶藏，有著濃厚的興趣。
女帝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到九龍寶藏，韋索的願望則是搶在女帝之前開啟寶藏。
「第三個任務，找到時間之神和空間之神的神格。這不僅在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己。時間與空間融合，便可跨越時空，在三千世界中任意穿梭。回到你原來的世界，替你雙親養老送終，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行，我答應你！」韋索做夢都想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
時光老人的影像越來越淡，他給了韋索最後一個警告：「切記，輪迴印記的秘密，不得告訴任何人。此乃天機，泄露天機必遭天譴。」
「天機？不對啊，你不也知道這個秘密？」韋索表示不服。
「我並不在你所處的時間和空間之內，呵呵，老夫不過是一點殘存的能量體而已……」
說完這話，時光老人化為點點白光，消散在韋索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