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中計
“放心吧,我這個人呢,最喜歡的就是打抱不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會幫你好好教訓一下呂天成的……”古月狸舉著拳頭,很有俠女風範地道。
胡狸打斷她的話,“這倒不必了。這是我和天成之間的事,我們自己處理就好,不勞古小姐出手、費心。”
她可不想讓古月狸壞了她和刑沅顥的計劃,忙笑著拒絕。
看著她們能“和睦”相處,刑沅顥擔著的心總算安放下來,暗暗鬆了一口氣。
沒過幾天,呂天成的前妻——胡狸整容事件如雨後春筍一般曝光,一連占據了好幾天的娛樂新聞頭條,文章下邊上萬的轉發,上萬的評論,每個娛樂頻道都在說這件事。
在如此強烈的轟炸下,想要不成為茶餘飯後的聊資已不可能。
除了整容,接著曝光的就是她整容的驚人內幕,後續又有深扒三年前墜海事故的前因後果,關於凶手是誰,都有很多網友在猜測議論。
和胡狸相關的人都上了熱搜,他們曾好幾次被記者圍堵在家門口采訪過沒完沒了。
自然,呂天成是逃不掉的,首當其衝地就是采訪他。
不等他和王傑愷弄明白胡狸和刑沅顥私下來往的事時,他所有的猜測都被媒體一一曝光,而且還有他從未想到過的事情也曝了出來,令他手足無措、應接不暇。
他有一種感覺,胡狸沒有走進他的圈套,而是他走進了她的圈套。
從整容事件的走向來看,矛頭都對準了他,在無數的罵聲淹沒下,他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渣男,他的形象從來沒有被這麽詆毀過。
麵對記者的圍攻時,他冷臉相對,不吐一字,如此以來,引起更多猜測,事情越描越黑。
王傑愷費盡心思找公關維護他的形象,隻有他的形象維護好了,天成集團的形象才能保住,四處奔波、打點,幾天下來,累得夠嗆。
“總裁,看在我這麽辛苦,為公司鞠躬盡瘁的份上,你就召開個記者會,把事件澄清一下嘛!要不然,這次的風波還沒過去,我就要過氣了。”王傑愷哭喪著臉求呂天成。
呂天成臉色陰翳,問他:“你找到證據反駁這件事了?”
王傑愷垂喪地搖頭,“我一直忙著幫你收拾爛攤子,哪有空去找證據?總裁,其實呢,沒有證據也是可以的,隻要你親自去雲園把小狸接回紫園,並對外公布跟她複婚,那麽一切事情都風平浪靜了,你的形象也會瞬間光輝偉大起來……”
呂天成用巴掌敷在他臉上,“要我跟她複婚,休想!我寧願被全天下人罵死,我也不要跟她複婚!”
“總裁,你不要這麽幼稚了,好不好?你知道嗎,這些事,都是因為你把小狸趕出紫園才造成的。為了你那該死的愛情,你知道我們現在損失有多慘重嗎?在這樣置之不理下去,肯定會一發不可收拾的,難道這是你想要看到的嗎?”王傑愷從他的指縫間看著他,也顧不得他總裁的身份了,王傑愷想要他清醒點,理智點,看清楚事實,以大局為重。
呂天成縮回手,背對他,道:“你明明知道曝光的事都是他們胡編出來的,怎麽你也跟著他們胡鬧?”
“我們不也找不到他們胡編的證據,所以,這些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有可能是真的。萬一要是真的,那麽論請倫理,都是總裁你辜負了小狸。他們說你是無情無義之人就會被坐實。在沒有證據之前,總裁何不委屈一下把小狸接回來,平息風波,我們也好慢慢搜集證據搬倒他們,不是嗎?”王傑愷轉到他麵前,苦口婆心地想要說服他。
呂天成思慮在三,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要我接她回紫園也可以,但要我跟她複婚,那是絕不可能的!”
見他妥協,王傑愷常舒了一口氣,笑著道:“隻要總裁把小狸接回紫園,至於複婚的事往後再說,不著急。當務之急就是抹掉總裁你頭上渣男的汙點。”
“你去召集記者,我會在大家的見證下去雲園把她接回去。”呂天成不情願地吩咐他。
王傑愷露出了笑容,這幾日被新聞轟炸得氣都喘不過來了,現在,總裁這麽願意配合,他自然很開心,那繃緊的弦終於可以鬆一鬆了。
呂天成去雲園接胡狸這天,來了很多記者圍在雲園外,等候著頭條女主——胡狸的出場。
王傑愷代表呂天成發言,每一句話都是衝著平息這次風波而去,盡力美化呂天成的形象,說得他口幹舌燥、七竅生煙,真是苦了他了,誰叫當事人緘默不說話呢!
呂天成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垂著,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雲園的大鐵門,眸光中充滿了期盼,他在盼望著能夠借這樣的機會見到古月狸,所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他所願,鐵門慢慢在他眼前打開,古月狸牽著胡狸的手從雲園裏走出來,她穿著淡紫色的小洋裙,俏皮可愛;胡狸穿著粉色百褶裙,淑雅端莊。雖然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卻給人很不一樣的感覺。
呂天成激動地朝她們走去,身後的記者像一窩蜂地跟隨著圍過來,對著他們拍過不停。
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古月狸身上,靠近了,他激動地想要抱住她,才剛萌生這個念頭,就被王傑愷阻止了,王傑愷早就知道他一旦看到古月狸就會控製不住自己,就會亂了方寸,所以王傑愷早有準備。
他躥在古月狸麵前,用身體隔開她和呂天成接觸的可能;同時笑著拉起呂天成和胡狸的手搭放在一起,緊握著他們倆疊放在一起的手,“小狸,總裁把你趕出紫園完全是無心之舉,你不要再生他的氣,人們常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現在好了,烏雲散去,雨過天晴了,你就不要再置氣了,跟總裁回家吧!”
呂天成心不在焉地看著胡狸,眼角餘光卻一直偷偷盯著古月狸,他完全沒將王傑愷的話聽進去。
胡狸微笑看著他,“我沒有生天成的氣,我等這一時刻等了很久,現在他來了,我很開心。我知道天成是愛我的,我為他受的那些苦也是值得的。”
她話音落了,期待地看著呂天成,希望他能回應她;但呂天成隻是看著她,什麽也不說。氣氛在這一刻凝聚了,氛圍很尷尬,眾人的目光來回地在他們倆身上移動。
王傑愷趕忙靠近他一些,小聲提醒他:“總裁,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麽?在來雲園之前,你不是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對小狸說嗎?現在是最佳的時候,你快說呀!”
呂天成還是沉默著,整個人好似被點了穴。
王傑愷著急了,隻好偷偷用胳膊捅了捅呂天成的胳膊,呂天成這才收回看向古月狸的餘光,拉回神思,看著胡狸道:“我們回家吧!”
就這麽擲地有聲地說了這五個字,其餘再無任何修飾。
說完,他緊牽著胡狸的手就走;胡狸等的就是這句話,和他這個堅定的舉動。
在古月狸和記者們的注視下,他牽著胡狸離去。
古月狸露出笑容,但眸中淚花閃爍。這是她希望的結局,但她的心很失落、很痛。
剛才與他暗中眼神交會,她看出他的無奈和痛苦,以及不情願;可是,迫於輿論的壓力,他不能不屈服。
從他深情款款的餘光中,古月狸讀出了他的心聲,他在告訴她,他心裏隻愛著她,他不會放棄的。
他眸光中的執著,讓她又喜又優。喜的是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會一直愛著她;憂的是她怕他當著記者的麵與胡狸撕破臉,那麽他肯定會萬劫不複的,她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
看著古月狸不舍的樣子,邢沅顥心裏極為不舒暢。
他離開落地窗前,在皮椅上坐下,對木昀嫣道:“此事還沒完。再給呂天成施加點壓力,我要讓他不得不跟胡狸複婚。還有,我和月狸的婚禮策劃加快進度,越快越好!”
木昀嫣恭敬地對他曲了曲聲,“是,邢少,我這就去安排!”
她離開,邢沅顥端起茶幾上的紅酒杯,輕輕地搖晃著杯中的紅色液體,透明的酒杯映出他嘴角的邪笑,“呂天成,你終究是鬥不過我的!現在,你的命運掌握在我的手裏,我想讓你怎麽走你就得怎麽走,如今的局勢,已經由不得你了。你還能拿什麽跟我鬥?哈哈哈哈哈……”
他邪惡的狂笑,震動得紅酒輕蕩,嚇得那些正在打掃的仆人連頭都不敢抬、大氣都不敢出。
一直早出晚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沈昊正在忙於拍攝一部叫《蒙麵歌女》的民國大戲,這些日子,他自顧不暇,自然沒有時間管呂天成等人的事。
這日,拍攝暇餘,沈昊經過演員們的化妝間時,無意中看到一個女演員手裏拿著一個非常特別的麵具,這樣的麵具並不是劇組的道具,於沈昊來說,這個麵具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它。
他駐足在門口看著麵具,這時,那個拿著麵具的女演員對她身旁的一個正在上妝的女演員炫耀道:“你覺得我這個麵具怎麽樣?是不是特別好看?”
正在上妝的女演員停下手上動作,回頭看了她的麵具一眼,這一看就被她的麵具迷上了,忘了化妝,愛不釋手地捧著她的麵具左看右看,“喲,你還別說,你的麵具真的很特別呢!你要是戴上啊,指定把女主角的光環都壓過去了。我覺得呀,像咱們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還是戴點普通的麵具就可以了,像這麽好看的麵具,你是hold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