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自行了斷
古月狸甩開他的手,“我不同意再結一次婚。我覺得你太過分了!”丟下這番話,古月狸跑著離開了。
邢沅顥看著她的背影,自語道:“嫁給我,你就這麽不情願嗎?我們從未有過婚禮,我想要和你結一次婚,就不行嗎?”
他們由甜蜜到吵架的過程全被那個仆人看到,仆人擔心地自語道:“果真被木小姐料到了,月狸小姐誤會邢少,所以才會吵架的。不行,我一定要幫邢少向月狸小姐解釋清楚,不能讓他們因為這個小誤會吵下去,這樣子會很破壞感情的。”
下定決心後,仆人借著給古月狸打掃房間為由接近正在坐在床上氣呼呼的古月狸。
“小姐,你和邢少之間是不是有點誤會了?”仆人鼓起勇氣開口試探地問古月狸。
古月狸看也不看她,雙手環胸抱著,生氣地道:“沒有誤會。是他太過分了。”
“小姐,邢少在書房裏召見胡狸小姐花了很長時間,的確做得有些過分了,害小姐你等了很久;但邢少真的和胡狸小姐沒什麽的,你不要誤會哦……”仆人解釋道。
古月狸打斷她的話,問:“什麽?沅顥在書房裏召見過胡狸?”
仆人對她點頭,還不忘重複道:“邢少真的和胡狸小姐沒什麽的!小姐你一定要相信他!”
“沅顥和胡狸還有來往?他們居然背著我暗中牽扯!他太過分了,他都有我了,還忘不掉那個狐狸精!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古月狸來回在床邊踱著步子,越想越憤怒,直接撈起被子、枕頭亂扔。
晚飯時間,仆人來敲門叫古月狸下樓吃飯,怎麽敲門她都不應,仆人隻好下樓去稟告邢沅顥,“邢少,小姐不開門,我怎麽敲,她都不開。”
“難道還在生我的氣?”邢沅顥看著樓上,自語了一句。
仆人小聲接話道:“小姐好像真的很生邢少你的氣。”
邢沅顥不悅地看著仆人,“你說什麽?”
仆人戰戰兢兢地回答:“小姐已經知道邢少你見胡狸小姐的事了,所以她很生氣。”
邢沅顥驚詫地起身,“什麽?她是怎麽知道的?”
仆人渾身嚇得顫抖起來,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是……是木小姐讓我告知小姐的。”
邢沅顥眸光冒著幽冷的憤怒之火,雙手不由地緊握成拳,仆人都能聽到他手關節發出的恐怖聲音,嚇得臉色慘白。
“木昀嫣!”低吼一聲,命令仆人:“速去把木昀嫣給我叫來!”
然後,他腳步匆匆地朝樓上走去,敲響了古月狸的房門,敲門聲先急後緩,“月狸,晚餐好了,全都是你最喜歡吃的菜……”
古月狸倚著房門,雙手環胸抱著,氣呼呼地聽著他說,就是不出聲應他。
邢沅顥呼喊了半天,得不到半點回應,隻好對她妥協,向她道歉:“月狸,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跟你提再次結婚的事,不該那麽大聲地跟你說話,不該態度如此惡劣。”他隻提吵架的事,絕口不提見過胡狸的事。
古月狸依舊不理他,因為她現在氣的不是吵架的事,而是他背著她私下與胡狸來往。
邢沅顥言語可憐地道:“我都知道錯了,你就行行好,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後絕口不提再結婚的事,絕不會再大聲對你說話,絕不會態度那麽惡劣。以後你罵我打我,我絕不還口還手,任你打罵,隻要你高興就好。我說的是真的,求求你原諒我,求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不管他有多誠懇,也不管他裝得有多可憐,古月狸就是不理他,誰叫他沒有認識到真正的錯誤所在。
邢沅顥慌了,“月狸,我都說了這麽多話了,你就回我一句,好不好?你隨便回一句,不管是什麽,都行。或者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你才肯原諒我?”
古月狸想要開口,但猶豫了會兒,最終還是沒說。
邢沅顥沒轍了,“我給你跪下,行嗎?我邢沅顥長這麽大以來,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也沒有給任何人下過跪,向來都是別人跪著求我。今天因為我錯在先,給老婆大人你跪下,我毫無怨言。月狸,我跪了,我真的跪了啊!”
說完,他做勢要下跪,房門突然就開了,古月狸探出頭來,瞪著他,“有你這樣道歉的嗎?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而是一個解釋。”
邢沅顥擠在打開的門縫處,唯恐她再次把房門關上,“什麽解釋?”
古月狸道:“你自己去想!”說完,就要合上房門。
邢沅顥一邊用身子抵著門,一邊用手推著門沿,說什麽都不能讓她關上房門不見他。
“老婆,我真的想不到,不如你行行好,給我一點提示,如何?”邢沅顥嬉皮笑臉地請求她。
古月狸扯著他的手,推著他的胸膛,“你一點誠意都沒有,我不會給你提示的,等你哪天想起來了,再來找我解釋清楚。在你想起來之前,我是不會跟你說話,不會見你的。”
說完,她狠狠地跺了邢沅顥的腳一下,痛得他隻好把腳縮回來;趁此機會,古月狸重重地關上門。
哪知,邢沅顥不顧腳上的疼痛,伸手擋住就要合上的房門。
被門夾住的手錐心地痛,他皺眉大叫:“啊!啊!啊!手!我的手!”
古月狸見狀,趕忙把門打開,抓著他被夾傷的手擔心地道:“都紫了!你是笨蛋嗎?你以為你的手是鋼鐵打造的嗎?很疼,是吧?你活該呀!”
她一邊斥責他,一邊小心翼翼地對他的手背吹著氣,以幫他緩解疼痛。
見狀,邢沅顥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因為他心裏暖暖的。她的關懷,撫平了他手背上的劇痛。
她見他不說話,便抬頭看他,他居然看著她癡癡地笑著,古月狸瞪他,“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
他用沒有受傷的另外一隻胳膊環抱住她的纖腰,將她困在他懷中,“就算這隻手廢了,隻要有你在身邊,就足以。”
古月狸用胳膊肘捅了他的胸膛一下,“說什麽胡話?我要你全身都好好的,不許你因為我有什麽三長兩短。”
“是,老婆大人,遵命!”邢沅顥笑著回複她,趁機問她:“我都受傷了,你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
古月狸轉身麵對他,摟著他的脖子,道:“吵架的事,我早就忘了。我之所以會生氣,是因為你有事瞞著我。”
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邢沅顥再不承認的話就太不像話了。
“你是說我約見胡狸的事嗎?”邢沅顥用試探的語氣問她。
古月狸道:“我為了你,都和呂天成斷了來往;你就不能因為我,不要再和胡狸牽扯不清了嗎?”
邢沅顥道:“冤枉!真是冤枉啊!我見了她,是沒錯;但我沒有和她牽扯不清。我承認我曾經喜歡過她,追求過她,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和她隻是一般的朋友,我是百分之百地忠心於老婆大人你的。”
“你真的對她沒有別的想法?”古月狸見他說得很誠懇,便相信他的話。
邢沅顥豎起手指,發誓道:“我對天發誓還不行嗎?”
古月狸按下他的手,道:“好,我相信你。那你告訴我,你約見她所為何事?”
邢沅顥道:“她是為拍攝那天的意外來道歉的。身為朋友,她來探探我的傷勢恢複得怎樣。她本來是要當麵向你道歉的,怕你見到她不開心,或者不願意見她,所以她通過我替她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真的是這樣?”古月狸雖然對胡狸不是那麽了解,但她覺得胡狸是不會跟她道歉的。
邢沅顥對她點頭,“如果你不信,我給她打電話,讓她通過電話親自跟你說。”
古月狸才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而深究下去,“這倒不用了。她意識到錯就好!”
邢沅顥撫摸著她的下巴,笑道:“原來你就是為了這件事生氣啊?”
古月狸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算是默認。
邢沅顥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你是在吃胡狸的醋!原來我的老婆這麽在意我!我不過和異性朋友見了一麵,我老婆就生氣得連晚餐都不吃了。看來,我在老婆心裏的位置有上升了一大截……”
古月狸用食指撮了他的臉一下,嬌笑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才沒有吃醋!也沒有生氣!”
“口是心非!我懂了!”邢沅顥開心得有點忘形了。
古月狸突然用力捏住他那隻被夾傷的手,痛得他大叫,“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誰叫你亂說話?這是對你的懲罰!”古月狸笑道。
邢沅顥隻得求饒,兩人摟抱在一起嬉鬧起來,這一刻,他們的世界裏隻有彼此。
晚餐過後,木昀嫣才到。在來的路上,仆人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她說了,聽完仆人的稟告,她真的恨不得把那個多嘴的仆人弄死。
她膽戰心驚地站在邢沅顥麵前,不敢抬眼看他的神情。
邢沅顥眸光幽冷地盯著她,“告訴我,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麽?”
木昀嫣道:“要麽自行了斷,要麽請邢少賞一槍子。”
“今日你的行為,已經在背叛我了。所以,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賞你……”邢沅顥冷聲問她。
木昀嫣道:“不牢邢少動手!”說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從她的袖中滑落出來,她舉起匕首,對準自己的心髒處,自行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