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遲來的解釋
“你怎麽還不走?”呂天成結束會議,走進休息室,看到曹真真坐在那默默抹淚,他便一臉厭煩地問她。
曹真真快速抹掉眼淚,站起來走近他,“天成,你為什麽要這樣糟踐自己?”
“糟踐?你都不知道我活得多開心呢!每日除了公事,便是尋歡作樂,簡直跟神仙一般。”呂天成笑道,那笑容依舊迷人,但卻那麽寒意慎人。
曹真真抓著他的胳膊,“天成,你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那些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她們隻是貪圖你的錢財和地位,她們不是真心愛你的。”
“那又如何?我有的是錢,她們喜歡的話,全部拿走都可以。而我呢,每日尋花問柳,無不歡樂。我和她們各取所需,這樣不是挺好的嗎?至於她們是不是真心,我一點都不在乎;她們愛我也好,不愛也罷,隻要能供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就好。”呂天成仰躺在軟椅裏,將雙腿擱在桌上,逍遙自在地晃著,好一副浪蕩子模樣!
曹真真簡直對他失望透了,張媽有一句話說對了,胡狸走後,他又恢複成以往的模樣,而且比以往還要變本加厲。
“天成,要怎樣你才能醒悟過來?要怎樣你才能不這樣?”曹真真看著他問,語氣中飽含著乞求。
呂天成晃動的腳忽然停了一下,稍瞬便又晃了起來,“我覺得我現在挺好的,需要醒悟什麽?就算有需要醒悟的,也輪不到你來說我。往後,你要是沒什麽事,就不要來找我,我可沒空搭理你,我忙著呢!”
“難道我曹真真還比不上那幫女人嗎?我連見你的權力都沒有了嗎?再怎麽說,我們都曾相愛過,你怎麽可以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待我呢?”曹真真捂著心口,哭泣道。
呂天成現在很煩看到女人的眼淚,他煩躁地歎道:“都是些陳年舊賬了,你提這些幹什麽?如果你想和她們一樣,陪我尋歡作樂的話,我非常歡迎你來見我;如果你是來指責我的,那就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你居然拿我跟她們比!我這麽愛你,我為你付出那麽多,我把我最好的青春都給了你,你就這樣對我嗎?”曹真真質問他。
呂天成揉著額頭,“現在在我眼裏,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別。所以,你和她們有什麽不一樣的?”
“你還想著她,對嗎?”曹真真忍住心裏的委屈,問他。
呂天成什麽也沒有回答她,眼角卻不知不覺濕潤了。
曹真真一邊流淚,一邊了然地點頭道:“她死了,所以你的心也跟著死了;你把所有的真心都用來埋葬她,所以你才這般墮落自己。她已經死了,你這樣子,她根本就看不到,也不會活過來。為什麽她連死都要霸占住你的心?為什麽你就不正眼看看我呢?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呂天成拍桌而起,把曹真真嚇得發抖。
“她沒有死,她還活著,她隻是太貪玩了,才會遲遲沒有回家。等她玩夠了,她就會平安回來。不許你說她死了,不許說她死了!”他暴跳如雷地吼她。
曹真真心裏積滿了苦水,委屈得要命,一瞬間也爆發了,衝他喊道:“她死了,她就是死了,她永遠都不會活過來了,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她這個人了。”
話音剛落,呂天成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頓時讓她喘不過氣來。
“不許你這樣說,不許!你給我聽好了,她會回來的,她一定會回來的。”說完,他推搡開她,大吼了一句:“滾!”
差點命喪他之手的曹真真被嚇得魂不附體,隻得傷心離開,走到門口,扶著門框,回頭看著他道:“如果隻有像她們那樣才能見到你,那麽我願意淪為她們。我和她們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我不要你的錢,也不要你對我事業有所幫助,我用真心對你。”
她離開後,呂天成將緊握的雙拳慢慢鬆開,叫來王傑愷,“我看剛簽的那兩個新人不錯,給她們打電話,讓她們晚上八點在夜總會等我。”
“總裁,這樣……不太好吧?”王傑愷麵露難色地道。
呂天成不悅地說:“有何不好的?哪個混娛樂圈的新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如果她們連這個都玩不起,幹脆趁早滾蛋。”
“總裁,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為她們考慮,而是為你呀!你這樣天天和不同的女人夜夜笙歌,這對你的身體不太好。依我看,你還是早些回去好好休息……”
王傑愷的話還沒說完,呂天成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現在,我隻有美女和美酒了,你不讓我碰它們,這人生該多無趣啊!夜夜笙歌才是我呂天成的標簽,你突然給我撕了,我會不習慣的。我叫你約她們,你就給我約,要不然連你一起滾蛋。”
“總裁,除了玩女人,這世上還有很多事可以做。比如關注一下你的競爭對手,當你在尋花問柳時,人家已經發生很大動靜了……”王傑愷不希望他這麽墮落下去,便用競爭對手來激他。
呂天成看著他,“邢沅顥那個虛情假意的男人又怎麽了?”
“總裁你總算問起他了。人家在趁你消沉的時候,已經把事業拓展到巴黎去了。他們顥海不但全國都有分公司,人家在巴黎也開了公司。這裏的公司交由他的一個下屬照看,而他本人則前往巴黎搭理那裏的新公司。聽說他已經花高價盤下巴黎中心的一塊地,不久之後,新公司就完工了。看看人家多勵誌,哪像你這麽日漸墮落。”
王傑愷的話,並沒有得到呂天成的任何反應,他聳肩擺手看著王傑愷,“這有什麽?他在巴黎建公司,我在美國開拓天成集團,哪一點比他差了?我雖然每夜都有尋歡作樂,但公司的事我從未落後過。所以,讓他盡情地去拓展,我不會落後於他的。”
“既然說到他,我現在還是對他沒有出席狸的葬禮而感到耿耿於懷。他那麽瘋狂地愛著狸,他為什麽不來送她一程?”呂天成問王傑愷。
王傑愷想了想,道:“可能是人家那天正好有事,所以才錯過了。”
“真是笑話!以他和狸的交情,就算葬禮當天來不了,葬禮後也會找個時間到狸的墓地去看一看,可是都這麽久了,直到他去法國,他都沒來過狸的墓地。除非他就是一個虛情假意的男人,要是狸知道他是這樣的人,肯定會後悔認識他的。”呂天成猜測道。
王傑愷猶豫斟酌起來,暗自下了很大的決心後,便對呂天成道:“他尋了小狸很久,都沒有找到小狸,他不願接受小狸死了這個結果,才沒有出席葬禮,才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我想,他去巴黎拓展事業是假,去哪裏療傷才是真。”
呂天成像看怪物似地盯著他看,一眼不發,看得他毛骨悚然。
“總裁,總裁,你這是……”王傑愷不自在地看著他問。
呂天成豎起食指指著他,“你有問題啊?一向你和我對他都是同仇敵愾的,這次,你為何要為他說話?你不會是暗地裏收了他的好處,才這般維護他的吧?老實交代,要不然我立刻fire掉你。”
王傑愷吞吞吐吐道:“邢沅顥臨出國時來找過你,那是你正和新來的模特泡夜店去了,所以他把要親自對你說的話給我說了,讓我轉告你。”
“哦?他居然還有話跟我說!我和他之間有什麽好說的?”呂天成嬉笑著道。
王傑愷一本正經地道:“他讓我轉告總裁你,他和小狸之間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從來沒有做過越軌的事。就算是被你當場捉奸那一次,他們之間也僅是親吻而已,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雖然他很想要小狸,但考慮到小狸已懷有身孕,所以僅做了你看到的那樣。”
“還有,在醫院他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氣你的,他隻是想激怒你而已,隻是想讓你和小狸離婚。小狸肚中的孩子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換句話說,那孩子是你的。他還說,如果你和小狸愛得很深的話,如果你對小狸有足夠地信任的話,這出悲劇就不會發生。”
“他說,小狸的死,他有很大的責任,他沒有比你傷心少一點。他無法接受這個噩耗,所以他控製自己沒有出席葬禮。但終究控製不住,所以他選擇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聽了邢沅顥讓王傑愷轉告的這些話,呂天成陷入深深的自責和痛苦之中。邢沅顥說他和狸是因為愛得不夠深,才缺乏足夠信任對方,導致釀成這出悲劇。這個說法,呂天成是不承認的。他堅信他對胡狸的愛已經超過愛他自己,他視她為全部,就是因為太在乎她,才會因為她的一點風吹草動而驚慌不安,才會變得不信任,因為他怕失去她。
“這個混蛋,他有什麽資格這樣說?他當然要感覺愧疚,他還應該這一輩子都不心安,要不是他從中挑撥,我怎麽會誤會狸呢?狸是他害死的,幸虧他逃得快,要不然我一定要宰了他。”呂天成雙拳杵在桌上,雙眼血紅,周身寒氣逼人,很是嚇人。
王傑愷嘀咕道:“人家可是黑道老大,還黑白通吃,你怎麽可能打得過人家。不等你宰了人家,人家早就……”
呂天成那雙血紅的眼睛犀利地看著他,他嚇得立即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言。
“你倒是提醒了我。要想與他抗衡,我還需要先豐厚我的羽翼。我要你記住,我早晚會宰了他!”呂天成胸有成竹地邪笑著道。
王傑愷也露出了笑容,“總裁若能這樣想,那真是太好了!我就喜歡看到總裁雄心壯誌的樣子!既然總裁要豐厚羽翼對付邢沅顥,那今晚就不約她們了,可好?”
呂天成直起身,甩手削了王傑愷的腦袋一下,“對付他又不妨礙我泡妞,約,我今晚要好好玩一玩!”
王傑愷耷拉著臉,對他點頭,心裏卻在祈禱:“小狸,你要是還活著,你就快點回來吧!你再不回來,總裁可就被他自己給折騰死了。小狸,你要是聽到我的呼喚,你就快點響應我,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