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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我要跟你啪啪啪

  長街盡頭,有十餘名蒙面人攔在身前。


  這些人裝扮奇特,看上去不是中原武林人士,看來,為了殺我倆,馮零感還著實花費了不少心思。


  我與張幼謙是六扇門中人,殺官府中人不同於江湖仇殺,中原的各大門派想要殺我們,一旦失敗,那將承受著巨大的風險,所以在動手前難免掂量一下。


  但這些異域的江湖人就沒有這些顧慮了,馮零感用一萬兩銀子買不來我們的舉報信,那就用一萬兩銀子買我們的性命。


  這些人武功從聞境到知玄境界不等,若單打獨鬥,肯定不是我們對手。


  可是我敏銳的警覺卻發覺到,在附近的某處,一道凌厲的殺意在暗中蓄勢,此人武功遠高出我們,就算不是通象境,也是離之有半步之遙。


  我的靈覺雖然靈敏,但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隱匿行蹤,不讓我們發現,可是他卻選擇將境界釋放出來,意思是在警告我們,若我們後退,他將施展全力一擊。


  對方人比我們多,還有個高手在暗處虎視眈眈,這種感覺讓人很是難受。


  我知道,一旦後退,那必然是無休無止的追殺。長街狙殺,講究的是快、准、狠,時間拖的越久,對他們越是不利,所以一旦烏雲遮月,他們就動手了。


  一交手,我與張幼謙叫苦不迭,這些人武功境界不高,可是招式卻不是中原武學,而且刀刀都是搏命的招式,才幾個回合,我倆就幾次差點遇險。


  兩人全神貫注,我將星宿海內真氣運用到極致,順手搶了一把形狀怪異的長刀,施展迷蹤步,穿入人群之中,開始反擊。


  張幼謙則怪招連連,三月不見,他武功修為進展神速,而且實戰經驗十分豐富,看上去絲毫不像新手。


  我們兩人距離不遠,保持隨時支援的招式。對方急於求勝,一人一聲怪喝,十餘人如疊羅漢一般,組成一個怪異陣法,向我倆步步逼近。


  一時之間,四面劍影重重,長劍巷戰,我們被逼的無處躲閃。就在此時,張幼謙長嘯一聲,全身衣袍盡鼓,周邊真元開始劇烈波動。


  我心中一驚,才三個月,張幼謙就已能夠聚氣成林,能夠操縱天地真元,這是知玄境才能做到的。


  張幼謙一聲輕嘯,提劍而起,沖入對方劍陣之中,頓時人影重重,難分彼此,就在片刻之後,張幼謙回到遠處。


  那些蒙面人東倒西歪,輕則斷臂,重則短腿,雖然沒有死人,卻也慘不忍睹。


  張幼謙將劍往地上一扔,傲然道:鼠輩,你們記住,老子乃張幼謙,張是囂張的張!話音剛落,夜空之中暗簧聲四起,數十道暗箭從四面八方射向張幼謙。


  張幼謙剛扔了劍,無處躲閃,破口大罵,我見狀,連上前,揮劍格擋,將他拉了下來,饒是如此,剛才囂張不到片刻,如今狼狽不堪。


  張幼謙罵道,出手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滾出來,來一個爸爸局。


  我說這時候不是裝逼逞能的之時,敵暗我明,趕緊掏出這條長街,說著,兩人施展輕功就要離去,然而才走出沒多久,眼前人影一閃,一名紫袍番僧打扮之人,站在我們面前。


  那番僧一身紫袍,雙耳垂肩,濃眉斜挑,面露微笑,望著我與張幼謙。這就是方才在暗中隱身之人,想不到看上去竟慈眉善目,如得道高僧。


  張幼謙一橫眼說和尚滾開,好狗不擋道。


  那番僧卻沒有要動的意思,雙手做拈花狀,一團火苗在指尖飄起,我驚道,小無相指?番僧用蹩腳的漢語道,施豬好眼力。


  我心中暗驚,這小無相指乃中原少林絕學,後來少林藏經閣失竊案中失傳,幾十年前,吐蕃國師鳩摩智來到中原,曾經施過這一絕學,名噪一時。


  吐蕃國師鳩摩智,天縱奇才,乃百年不世出的武學天才,中原問道一行,先後輸給丐幫幫主和逍遙派掌門,回去潛心武學,終於在頭條山下,偶得音響一套,從此傲視西南。


  這番僧能施展出小無相指,我不由刮目想看,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番僧面帶微笑道,小僧吐蕃國師鳩摩智的胞弟鳩摩障,受邀前來領教中原武學。


  張幼謙說中原武學博大精深,以少林、武當為尊,你要嚮導的話,我可以給你指一條冥路。


  鳩摩障搖搖頭說,領教的同時,有人還出了十五萬兩銀子要小僧取你二人性命!


  張幼謙怒道,馮零感那個畜生,那封舉報信我才跟你要十萬兩,你都不捨得給,如今竟花十五萬兩找人殺我,你腦袋被狗易特了嘛。


  我一邊打量鳩摩障,一邊四處觀瞧,鳩摩障問道,你在找什麼?在我確認一番后,我鬆了口氣道,讓你兄鳩摩智笑傲武林的那套音效沒有帶來,今日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鳩摩障面不改色,手指微斜,我與張幼謙頓時如臨大敵,紛紛向後退去。


  滋滋。


  先前站立之處青石街面上,竟有三尺長,三寸深的裂痕,要是這道真氣割在尋常人身上,早已一刀兩段了。


  我說好歹也是大師,出手前先打個招呼行不行?


  鳩摩障一擊不中,又接連以小無相指施展神通,三四指下去,我與張幼謙只有躲避的份兒,不過我們卻發現了端倪,這鳩摩障內力渾厚,小無相指也很高深,但來來回回,只有這一招。


  難怪他哥叫鳩摩智,而他只能叫鳩摩障。


  我倆應對這一招越來越純熟,兩人一東一西,從兩側向鳩摩障靠攏,時間一久,鳩摩障奈何不了我,內力也逐漸衰弱,無相指時靈時不靈。


  又過了十多指,我倆靠近鳩摩障,將刀橫在了他脖子上。


  鳩摩障說你倆不敢殺我!

  我說為何不敢?


  你倆要是殺了我,我大哥鳩摩智就會重返中原,為我報仇。


  我說不能夠。


  鳩摩障問:為何?

  我笑了笑說,鳩摩智要是重返中原,有人會被告侵權的,而且,有大明海關在,他那套無敵音效不可能帶到中原,那時就算他來了,也只有被虐菜的份。


  鳩摩障說那你也不能殺我。


  我受不了他叨叨,上前一刀將他腦袋切了下來,鮮血濺了一地。張幼謙吃驚的望著我,說你竟真的動手殺他?


  我說為什麼不能?

  張幼謙說從海寧回來后,你越來越漠視人命了,聽說你在風雲島還殺了一些江湖名門正派,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的?


  我說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譬如今夜,我們不殺人就會被人所殺。人們只看你是否能夠活下來,沒人管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張幼謙略有所悟,說話雖這麼說,不過真這麼做,還是不太習慣。


  我心中略嘆,我剛出道江湖時跟他是同樣的想法,可是一年下來,在江湖中漂泊明白了一個道理,你不殺人,別人就會殺你。


  正如這馮零感,他雖然不會武功,但是真到了緊要關頭,殺起人來絕不含糊,這次刺殺失敗,只能說是他遇人不淑,而我,是絕對不會給他下次機會了。


  我從地上撿起一柄劍,轉身就向秦淮河走去。


  張幼謙問道,你去哪裡?


  我淡淡道,殺人。


  今夜殺得人還不夠多嗎?


  我笑了笑,說兄弟,真不夠,既然對方決心要取我們性命,那麼我們就不要坐以待斃了。


  張幼謙又不解道,咱們不是還有六扇門嘛?我們手中還有舉報信,我就不信咱們聯手,鬥不過那死太監。


  我嘆了口氣,張幼謙還是太天真了。馮零感要真是守規矩的主兒,當日就不會給胡宗憲送了禮,反過頭來就反咬一口。要是他真守規矩,那就不會在勸說不成的情況下,殺我們滅口。


  我說道,有時候,暴力也是一種解決問題的方法,而且更直接、更有效。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張幼謙說我雖然不贊同你的做法,但是咱倆是兄弟,要做那就一起做。


  我問你不怕被我牽累?

  張幼謙道,牽累個屁,人死鳥朝天,兄弟情不散……


  還未等說完,我將他穴道封住,將他扶到一處僻靜之處,說你在這裡等我片刻,半個時辰后你穴道就會解開,到時候回烏衣巷等我。


  張幼謙滿臉怒容,卻又無可奈何。


  我不想將張幼謙牽扯進來,第一,這件事是我惹下來的,與他無關。第二,他武功雖然進展很快,但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弱,我一人行事,反而更加方便一些。


  提劍來到秦淮河畔,已是深夜,路上行人已無,我喊住了一個船家,扔給他二十兩銀子,將他船買下來。


  船家見我一副殺氣騰騰模樣,不敢做聲,趕緊交船走人。我驅船前行,小半個時辰后,追上了化蝶號。


  畫舫停在秦淮河正中,我縱身一躍來到化蝶號上,燈火依舊,卻不見了人影。才沒過去多久,馮零感難道提前知道結果,跑路了?

  推門而入,馮零感、謝君帆都不在艙內。


  柳靜容全身半裸,躺在鳳床之上,見我到來,笑道,蘇公子來了?


  我問馮公公呢?


  柳靜容說,馮公公已經走了,他臨走之前,還告訴奴家,說蘇公子還會回來,而且火氣會很大,特意讓奴家留下來,讓蘇公子瀉瀉火氣。


  我臉色陰沉,來到鳳床之上,一把掀開蘇錦的被子。柳靜容全身媚態盡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柳靜容道,來吧,蘇公子。


  我冷冷道,幹嘛?

  柳靜容說,啪啪啪。


  好,我滿足你。


  馮零感竟預到我會回來,而且還特意找了柳靜容戲弄於我,這讓我生出一股邪火,掄起雙手,啪啪啪啪,打了十幾個耳光。


  不片刻,柳靜容雙頰通紅,腫了一片,她強忍痛楚,笑道,不知道這十幾巴掌下來,蘇公子心中火氣可曾小了些?


  我說沒有。


  柳靜容竟然哈哈笑了起來,那接下來,馮公公的出招,你可要小心了。我聽得煩躁,抓起柳靜容,一把扔在了秦淮河中。


  柳靜容惡狠狠道,蘇猶在,你給我等著,此仇此恨,我一定會報。


  我頭也不會懶得理會他,此時,我心中抑鬱之氣滿腹,只覺一股怒氣悟出發泄,於是運足星宿海真氣,凌空一劍,將化蝶號甲板劈斷兩截,化蝶號緩緩沉入水中。


  遠處深夜之中,一雙眼睛正盯著秦淮河上發生的一切,等我走後,也消失在夜空之中。


  (第2更,今天寫了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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