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托馬斯曾說過:「愛,無所顧忌,心無雜念,擁有超越一切的力量,不尋求借口,也從不說不可能,只因為愛付出一切,無畏而無量。」
女孩臉上因為過度的恐懼而流下了淚水,他越發興奮起來,「對,就是這樣,脆弱的讓人想凌辱呢。」
「唔,唔。」女孩開始掙扎,他將女孩嘴上的膠布撕開,女孩皺著眉頭,看著他的眼神中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厭惡,「拍好了沒有啊?快把我手腕上的繩子解開,讓我看一看。」
他笑了笑,摸了摸女孩的臉頰,緩慢說道,「不急,不急。」
這時,女孩已經發覺了不對勁,可是嘴巴上卻不饒人,「林秀繆你他媽狗娘養的鄉巴佬,把繩子給我解開,不給我解開……」
「不給你解開,你又能怎麼辦呢?」林秀繆慢慢勾起一抹喜悅的微笑,「對啊,你現在可不能把我怎麼樣了呢。當初你在背地裡跟那些同學說我是土包子,鄉巴佬時,也是這樣頤指氣使的神情呢。可是你自己又是什麼呢,你現在的生活還不如我呢,至少我不用養著三個人啊。」
蘇樶妺掃了一眼封閉式的地下室,空蕩蕩的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幽暗的燈光帶出一點點昏暗的光亮,沒有陽光,因為為了照片的逼真,她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眼淚水頓時就流了下來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自身的處境,還是生理上的恐懼,她顫抖著哭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那時候還小,不懂事,你就原諒我吧。」
林秀繆搖了搖頭,將嘴唇貼在蘇樶妺的耳邊,語氣低喃,「你知道嗎,聽說你生病住院了,我花了多大的精力去給你湊醫藥費啊。可是,看看你自己,你是怎麼對我的?」
把玩著蘇樶妺纖細的手指,「你用我辛苦賺來的錢去保養小白臉,還有你記得嗎,我抽屜里存了很久準備回家為我媽看病的那張銀行卡,你拿去幹什麼了?哦,想必你也是不記得了,畢竟你知道的,不管你怎麼做,對我做了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是吧?唔,這世上也只有我對你最好了,不是嗎?」
蘇樶妺身體僵硬起來,她真的不知道那些錢對他這麼重要,「你放過我吧,我,我發誓,我願意用一輩子來彌補你。」
「這樣啊,」林秀繆低著頭深思,蘇樶妺看他表情鬆動,心裡暗暗喜悅,她就知道這個人沒有那麼容易割捨對她的感情的,畢竟他當初是那麼愛……
「可是我選擇不原諒呢。」林秀繆將插進蘇樶妺肚子中的匕首給拔了出來,臉上帶著溫柔到毛骨悚然的笑容,「嗯,就這樣就好了,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了。」
王競自然不會違背隊長的話,只是瞪了一眼對面玩世不恭的青年,他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周謬朴伸了一個懶腰,「是嘛,我還想在這裡多呆一會兒呢。」
這回不只是王競想要揍他,連林瑾都有了這種衝動了。
宋荀茴咽了咽口水,「這人也太囂張了吧,比我當初還要誇張。」
林瑾看了宋荀茴難以置信的樣子,又看了看張運然,看起來這地方誰的背景都不簡單。
周謬朴從審訊室出來,正好與林瑾他們對上了,他的眼神先是在林瑾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才調笑的對著宋荀茴吹了吹口哨,「嘿,美女,你好啊。」
王競在後面推了周謬朴一下,明明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可是周謬朴卻像是被狠狠推了一把似得,一下子撲到了宋荀茴身邊,因為宋荀茴被張運然護住了,所以周謬朴一下子把林瑾給推倒了。
那一瞬間,他們兩個人的臉色都無比的難看,王競神色尷尬。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周謬朴回頭看見王競想要吃人一般的表情,不怕死的繼續說道,「呦,吃醋了。」
這回王競臉上神情不只是難看可以形容了。
林瑾從地上站起身,他還會第一次見到這麼討人厭的傢伙,「你還想在這裡待一會兒也不會沒有機會,這裡的人都看到你是故意向著宋荀茴撲來,按照規定我們可以告你一條猥褻罪,怎麼樣,是不是很好聽?」
周謬朴哼了幾聲沒有再敢說話,王競也沒想到林瑾這麼能言善辯,轉過頭看向林瑾,就看見他正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王競身上一層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追隨本源,也是他害的,所以王競也沒敢再看林瑾了。
「zj溫州,zj溫州,江南皮革廠倒閉了……」林瑾沒有想到張運然電話鈴聲居然是這個,輕輕勾起了唇角偷笑。
可是在觀察到張運然在接了電話后,頓時難看的臉色,林瑾笑不出來了。
「在互盯區發現了一具屍體,我們現在就出發。」
林瑾也跟了上去,來到互盯區的時候,林瑾蹲下身,看著躺在垃圾堆裡面的半裸的女性屍體,他不由皺了皺眉頭。
「兇手大約是一個20~30歲成年男性,看被害人身上的腳印,兇手在棄屍之後還在她臉上踩了一腳,兇手應該被女人傷害過,最近要麼是才和女朋友分手,要麼就是小時候被母親拋棄過,看被害人傷口,是從正面直接刺過來,被害人和兇手應該見過面,而且聊的很開心,其他更具體的要看法醫的結果了。」
張運然也蹲了下來,女孩的臉被劃成看不清原來的樣子,輕聲說,「兇手要麼是非常有魅力的男性,不然他不可能會有機會和女孩接觸,也沒有女孩會願意和一個陌生人回家,你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就是綁架蘇樶妺的人?」
林瑾深思片刻「最近蘇樶妺才被綁架的,而正是兇手開始殺人的時間。說沒有關係那是不可能的。」
宋荀茴走了過來,「張警,媒體過來了。」
張運然站起身,看了圍在屍體邊緣的那些好事的媒體,「兇手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同時他也非常自大,所以通知媒體反而會讓他更加滿足,人一自負起來,就會露出破綻。」
宋荀茴點了點頭,張運然看向盯著屍體想著事情的林瑾說道,「這具女屍,是不是蘇樶妺?」
搖了搖頭,林瑾突然笑了起來,「我猜測蘇樶妺有可能就是他殺人的動機,而這個女的,不過是無妄之災罷了,所以兇手最恨的就是造成這一切的人呢,如果我是他,我一定會把那個傷害過自己的女人放到最後解決。」
林瑾說著臉色大變,臉色極為難看,他抬起頭看向張運然,「兇手肯定有替補的女人,為了滿足他時不時的恨意,所以他一定會在抓到一個女人之後才講之前抓到的女人拋棄。」
朱修瑞在遠處意外的掃了一眼,就看見林瑾蹲在屍體邊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什麼,身上一陣陰寒,他拉了拉旁邊正和媒體打交道的宋荀茴,「你說這林瑾怎麼破起案來怎麼是這個樣子啊?」
宋荀茴也看了一眼那個方向,鄙夷的看了眼朱修瑞說,「你還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再說吧。」
撇了撇嘴角,朱修瑞沒有在看林瑾,他走向那個本地的警察,「哪個是事情的第一目擊證人?」
「我們問過話了,那個撿垃圾的阿伯已經走了。」
「走了?警局不是還要問話嗎?你怎麼讓他走了。」朱修瑞皺著眉頭問向,那個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沒有絲毫經驗的小警察。
「我要那個阿伯留下來做口供,他已經在警局做完,走了。」
朱修瑞雖然不會心理側寫,但是也明白在這種地方的棄屍,第一目擊證人極有可能是兇手,因為屍體被發現的地方太過隱蔽了,他神色陰沉的走到張運然跟前報告,頓時張運然的臉色也不好起來。
林瑾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警察又看了看朱修瑞,他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麼,「那個兇手倒是有可能在這個地方圍觀,但是絕對不會作為目擊證人的身份出現的。因為他選擇這個地方太過隱蔽了,而兇手是一個很謹慎的成年男性,他不會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朱修瑞聽見這話,臉色才好看了些,不過張運然臉色依舊很臭,走到一臉忐忑的小警察跟前,警告道,「我們沒來的時候你這樣,如果我們抓不到兇手,責任就記在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