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萬一也不允許
王仁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進入了一個五光十色的隧道當中，隧道中彷彿有著大千世界，演繹著其中無數的故事，而在通道之外，是一片璀璨星空，一顆顆流行劃過，如同下起了光雨，王仁正在感概這裡的漂亮，突然前方出現一個黑洞，巨大的吸力傳來，王仁被吸了進去，只感覺自己被扭曲了起來，頭重腳輕分不清東南西北，頭腦嗡的一下，「嘔」，王仁回到了自己小屋，只覺得一陣反胃想吐，乾嘔著。
「怎麼了，仁兒。」王仁的母親孫靜推開門跑了進來，「啊？你怎麼吐血了。」孫靜看到之前的血跡大驚失色。
「媽，沒事，我只是乾嘔，這血是之前吐的，嘔。」王仁邊嘔邊說。
「什麼沒事，你在家稍微等一下，我現在去找人。」說著孫靜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媽，不用。」王仁本想攔住母親，可是胃中又一陣翻湧，「嘔」，吐出了酸水。
這口酸水吐了出來，王仁感覺好了一些，喘了兩口氣，王仁怒道：「小巴，你給我出來，怎麼回事？」
王仁心中響起小巴的聲音，「這是正常反應，你這次因為保持著清醒傳送，身體功能產生了一些紊亂，其實還是你身體太弱。」
王仁聽此也無話可說，看著眼前有些狼藉，還有之前吐的鮮血，好了一點就起身打掃起來。剛剛打掃完，王仁的父母帶著一帶著斗笠老頭走了進來，這老頭王仁認識，剛剛還看到他在地里鋤地來的，老頭是村子里的兼職大夫，據說曾經在縣城藥房當過學徒。
「兒子，怎麼了？」王富貴看到王仁這會沒什麼事，就問道。
「孩子，你怎麼起來了？」孫靜也問。
王仁回答：「我沒事，剛剛就是有些噁心，現在已經好了。」
「怎麼可能，剛剛我都看到你吐血了，快躺下，讓大夫給你看看。」孫靜道。
王仁在原地跳了跳，「你們看，我真的沒事。」
王富貴道：「還是讓大夫給你看看吧，人都來了。」
王仁無奈，遵從了父母意願，躺在床上，老人拿下斗笠，坐在床頭，將手指搭載王仁脈搏上，王仁父母關切的在一旁看著。
過了一會，老人搖了搖頭。
孫靜臉色瞬間白了一些：「大夫，怎麼了，難道不行了？」
老人笑了一下，露出一口黃牙：「沒有，沒有，脈搏跳動有力，沒有病。」
「你看吧，我就說沒病。」王仁坐了起來。
孫靜鬆了口氣，轉而又問：「那他剛剛怎麼吐血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依我來看，這小夥子沒病，你們也可以帶他去縣裡看一看。」老人說。
王仁道：「爸媽，別擔心，我剛剛是突破到練氣兩層，身體不適，不過現在好了。」
王富貴聽到，皺著的眉頭面色露驚喜：「兒子，你說啥？你突破了？」
王仁點了點頭。
「好啊，好啊，突破了童試應該沒問題了。」王富貴有些激動。
老人打斷王富貴插口道：「既然沒什麼問題，我回地里幹活去了。」
王富貴連忙說：「是，是，大夫，麻煩您了，回頭把診金給你送去。」
「不用。沒病要什麼真近，鄉里鄉親的。」老人道。
「那謝謝您。」王仁父母送走了大夫，回到了屋中，孫靜問「仁兒。你真的沒事嗎？娘知道你懂事，怕花錢，不過有病也要看。」
王仁道：「我都說了沒事，不信我現在出去跑了圈，保證氣都不帶喘的。」
王富貴臉色興奮：「孩子突破能有什麼事，我聽說有些人突破衣服都著火了的。回頭我去買點豬肉，今晚好好吃點。」王富貴這會有些按捺不住，「不行我現在就去買。」說完就往外走了出去。
孫靜搖頭笑著：「你爸呀，肯定是去宣揚你突破的事情去了。」
王仁也笑了，眼中有些感動「父親也是壓抑了太久。」
「對了，媽，我還有個秘密告訴你。」王仁突然想起什麼開口道。
「什麼秘密？」孫靜好奇的問。
王仁正要開口說出小巴的事情，心中突然想起小巴的吼聲：「不能說，你傻嗎？你不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見過無數人因為寶物被抄家滅族的，甚至兄弟相殘，你是不是閑活的太久了。」
「她是我母親，她絕對不會跟別人說的。」王仁肯定的在心中回應。
「會不會泄密不是一個人自己決定的，有很多辦法讓一個人開口，甚至說夢話也能泄露秘密，到時被人找上門看你怎麼辦，不過你如果想拿你母親命，甚至全家性命來驗證答案也可以，你自己決定。」小巴說完聲音沉寂了下去。
王仁面色猶豫了，對呀，父母都是普通人，哪怕有萬一的可能性給他們帶來災難，王仁也不會允許。
孫靜看著王仁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下問「到底什麼秘密啊？」
王仁看著孫靜笑了起來道：「沒什麼，媽，秘密就是您又漂亮了。」
「你這傻孩子，瞎說什麼呢？媽都多大歲數了還能漂亮，不過你今年都二十了，是時候找個媳婦了，你看村長家小芳怎麼樣？你倆關係一直很好，等你過了童試，媽幫你去說和。」孫靜道。
「你在說什麼？媽，我沒有這個心思。」王仁連忙擺手道。
孫靜道：「孩子大了總得成家呀，難道你還在想孫員外家的丫頭，你們兩個已經不是一路人了，聽說她童學已經要畢業了。」
王仁面上冷了下來：「我怎麼會想她，我們家落難后她立刻和我撇清了關係，他們全家看見我們如同見了瘟神。」
孫靜道：「你知道就好，那丫頭我確實也不喜歡，太過勢利，對了，你覺得小芳怎麼樣？我看這丫頭挺好的，不行的話，隔壁村有個小華，今年18歲，特別懂事，上次我見了一面，那丫頭大眼睛，可水靈了。」
王仁趕緊打斷母親「好了，媽，我剛剛突破，正打算穩定下境界，你先出去吧。」
找了個理由將老媽推了出去，關上門，王仁舒了口氣，天下的母親在給兒子介紹親事的時候簡直太可怕了，接著又笑了起來，母親估計也是因為自己突破了，所以開心吧。
王仁回到床上，開始打坐，練氣二層本是童試的門檻，因為練氣二層之後，體內靈氣會與身體內血肉混合，開始滋潤身體，這時修行者才會表現出一絲與常人的不同，力量會增強。
王仁控制著體內靈氣緩緩流動，滋潤著身體，因為是強行突破，王仁感覺自己靈氣有些虛浮。
小巴聲音在王仁心中中響起：「你功法垃圾，靈氣不穩，這樣下去永遠成不了氣候。」
王仁心中一動，停下修鍊：「你曾經是虛空大帝器靈，是不是有他的功法？」
小巴聲音嗤笑「你想的還真夠美好，我是器靈，器靈又不用修鍊功法，大帝怎麼會把功法告訴我？」
王仁有些失望：「那你說個鬼。」
「我雖然沒有大帝的功法，不過大帝曾經收集了不少功法，我也看過一些。」小巴道。
王仁面露驚喜「都什麼功法，說來聽聽？」
「我是器靈，器靈又不需要功法，我雖然看過，記得不全，你不怕死就練。」小巴回道。
「你玩我是吧。你是器靈，你是不需要功法，不過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器靈，竟然在我身體里囂張。」王仁閉上眼睛，集中注意感應著身體，靈氣聚集之地又叫靈海，王仁靈海有些空曠，靈氣淺薄，在這靈海當中，一個黑色令牌懸浮在空中，王仁意識觸碰到了令牌，一股信息流傳遞而來。
王仁睜開了眼睛，「嘭」，一個圓球從王仁身體飛了出來，這個圓球正是小巴，王仁伸手抓住小巴，一頓揉捏，「好軟。」
「停停停。」小巴聲音從王仁手中傳來。
王仁可沒打算停止，又揉了一會，「嘭」，將小巴丟了出去，砸在對面的牆上，小巴彈了回來，王仁接住了后又打了出去，連續往返了多次，王仁沒有再接住小巴，小巴在空中搖擺著，轉著圈。
「好多星星」小巴暈乎道。轉了一會終於控制住了身體，小巴老實了起來。
王仁問：「還囂張嗎？」
「不囂張了。」
「咱們兩個誰是主人？」
「你是。」
「功法呢？」
「沒有。」
「碰」，小巴又被打了出去。
又暈了一會，小巴看著王仁，有些委屈道「我是真沒有。」
王仁瞪了他一眼：「那你裝毛。」
「我雖然沒有功法，但是我有眼界，你這功法真是太爛了，我可以幫你改一改。」小巴連忙道。
「哦？還可以這樣嗎？」王仁驚訝道。
小巴點了點頭。
在王仁的威逼之下，很快功法就修改造成，運行路線變得更加複雜，也不用再擺出蛤蟆的樣子，只要是個修行者就能看出這個功法不一般。
王仁認真觀察著功法，將運行路線背了下來，再三確認沒有問題后，將功法撕了個粉碎。
小巴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這是幹嘛？」
王仁得意的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了。」
小巴道：「你倒是學的挺快的，不過這功法沒那麼高級。」
「有萬一的可能，也不能允許。」王仁堅定的道。
小巴以他千萬年語言積累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