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還車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和不足，甚至自己也清楚，也想去改變，但是有時候往往是越陷越深，像是一腳踏入了沼澤地似的越陷越深。或許還是那句俗話的說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高偉良記得，第一次與小妍『友誼賽』的時候，她自個也說了，大家都是年輕人，有時候難免會情不自禁，所以沒所謂。可是後來，高偉良發現我像是陷入了她感情的圈套似的，她將他牢牢地給圈住了。


  尤其是那次還小妍的車時，她的表現和舉動，真是讓高偉良束手無策。這晚，酒吧的背景音樂有些歡快，讓人聽著有一種愉悅感。可能是因為國慶假期間，小妍刻意營造的一種歡快氣氛吧。


  在這歡快的音樂聲中，感覺那五顏六色交替的燈光也是那般的喜慶。漸漸地，被這種氣氛所染，高偉良笑微微地穿過酒吧中間的舞池，奔吧台走去了。


  小妍如同往日一樣，默默地佇立在吧台內。當她抬頭望見高偉良走近吧台時，便是微微一笑：「嘻你個混蛋來了呀？」


  高偉良盡量開心地一笑，走近吧台，然後爬到那高腳椅上，緩緩地坐了下來。


  小妍又是沖高偉良微微一笑，道：「你個混蛋沒有出去玩嗎？」


  「去哪裡玩呀？」高偉良笑微微地回了句。


  「廢話，這不是國慶假嗎，當然是出去旅遊了。」


  聽著，高偉良又是微微一笑，道：「旅遊無非就是糟蹋幾個錢，然後自己受累，所以還不如呆著，哪兒也不去。」


  「暈！你個混蛋真是不會享受生活。」


  「享受生活？」高偉良忍不住一聲冷笑，「嘿不被生活享受就好了。」


  「呵！」小妍撲的一笑，「你個混蛋哪有那麼多經典的話呀？」隨之，她話鋒一轉，問了句：「呃，對了，今晚這麼晚了，你個混蛋怎麼想起來來酒吧了呀？」


  「沒什麼事，就是無聊唄。」高偉良道，又是微微一笑，「嘿來看看你，還不行嗎？」


  「看我？」小妍不禁嬌嗔地白了高偉良一眼，「哼你個混蛋說得還真是好聽哦！平時一個電話、或是一條短息都沒有，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來，反正你個混蛋想來就來了，不想來，就是長時間沒有一點兒消息。」


  聽小妍這麼的說，高偉良暗自一怔，倍感不是滋味似的，但他盡量微笑著，然後掏出了車鑰匙來，遞向了她，道：「那車……還是還你吧。」


  小妍瞧著高偉良手頭的車鑰匙，愣了愣，然後緩緩地抬起頭來，看了看高偉良，道：「你……你想好了，不想開了？」


  高偉良淡然一笑，道：「誰有車不想開呀，只是那車是你的，不是我的，所以早晚也得還你。再說，我車技不是很好，萬一哪天開壞了，怎麼辦？」


  小妍莫名認真地打量了高偉良一眼，道：「我不想聽你說別的，只想知道你是否還想繼續開？」


  這時，高偉良急忙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話究竟什麼意思？」


  聽高偉良這麼的問，小妍又是莫名認真地瞧著高偉良，緩緩地傾身靠近高偉良，在他耳畔小聲地說了句：「混蛋，我…已經愛上你啦。」


  聽著，高偉良心裡『了咚』了一聲，感覺萬般的沉重，然後沖她淡淡地一笑，也在她耳畔小聲地說了句：「最初，你不是說一起玩玩的嗎？」


  「你個混蛋從來都沒有認真過？」


  「嗯？」高偉良有些懵怔地瞧著她，窘態地一笑，「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告訴你，我這人不怎麼樣，真的。所以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可我已經失去了理智。」


  「那……」高偉良又想了想，盡量微笑著，「那可能很糟糕？」


  「我不想去想那些糟糕的事情，只想知道你這個混蛋有沒有認真過？哪怕是一點點，有過嗎？」


  「這？」高偉良又是愣住了，然後淡笑道，「我還不知道你是哪裡人呢？」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那？」高偉良又想了想，「你戶籍上的名字就是『小妍』嗎？」


  「不是。」


  「那是……」


  然而，莫名地，小妍自個撲的一笑：「我的名字很難聽的。你個混蛋還是叫我小妍吧。」


  「那總得有名有姓吧？」


  「真想知道？」


  「嗯。」高偉良點了點頭。


  小妍自個又是忍不住撲的一笑，羞澀道，「聽好了，史桂英。不許笑話成屎哦！」


  可高偉良還是忍不住笑了笑：「你這名字確實夠……好了，我還是叫你小妍吧。」


  「討厭！都說不許笑話啦，你還…哼」


  高偉良忙是微笑道：「好了好了好了，不笑話你。」


  「那你等一下，我給你調一杯雞尾酒吧，怎麼樣？」


  「不。」高偉良忙道，「今晚不喝酒。很晚了，我想……我還是回去了吧。」


  「混蛋，為什麼今晚要回去呀？」


  「因為……」高偉良皺眉想了想，「因為我明天要早起，和單位的人去爬尖山。」


  聽高偉良這麼的說，小妍愣了愣，然後用一種不舍的目光瞧著他，回了句：「那你明晚來找我？」


  「我看看吧。」高偉良道，「要是爬山太累的話，可能就不來吧。這樣吧，我明天給你電話。」


  「好的。我等你電話，混蛋。」


  然後，高偉良笑微微地瞧著小妍，一邊從高腳椅上下來了。下地后，高偉良瞧著她，說了句：「晚安。」


  「晚安。」高偉良又是微微一笑，然後將手頭的車鑰匙給擱在了小妍跟前的吧台上，說了句：「車鑰匙還是先給你吧，我明天不用車。」


  說完，高偉良就轉身朝門外面走去了。走出小妍的酒吧后，高偉良終於輕呼了一口氣，像是終於卸下了心口那塊巨石一般，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似的。車終於還給了小妍，日後免得惦記虧欠什麼了。


  新的惆悵又湧上了心頭，因為高偉良已經感覺到了小妍那真摯的愛。或許虧欠還在延續？高偉良深深地吸了口煙，然後緩緩地步向街邊，等一輛計程車駛來，便招了招手。


  鹽都的夜色很美麗，可是高偉良卻沒有心情去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