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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館比

  左千夜與秦黎川合謀算計左鍛,本以為左鍛與司馬雷會為此得到血的教訓,可是,令二人失算的是,殊不知司馬雷手中藏有傳音珍寶,萬急時刻發出求助信號,避免了此次劫難……


  一間簡陋屋室之內,煙霧繚繞。一方石床之上,一名白袍少年盤膝而坐。隻見他雙手平攤,一卷卷軸平鋪在他雙掌之間,泛著點點銀芒。


  少年之側,一道曼妙身影鳳儀玉立,精致的五官甚是美麗,好似落塵嫡仙。隻是此刻她黛眉緊蹙,滿臉焦慮地望著眼前少年。


  “嗡。”


  一聲奇異嗡鳴聲自少年腦海炸響,頓時室內元氣沸騰,煙霧更甚,道道精芒折射於銀色卷軸而後鑽入少年眉心。不多時,少年雙目爆睜,絲絲銀芒如同實質一般盤旋於少年雙眸,略顯詭異。


  “鍛兒突破到煉智階段了嗎?”林一可一把抓住左鍛的小手,又喜又憂。


  “姑姑?!你什麽時候來的?”左鍛先是一驚,而後滿心愉悅。就在這時,一個不穩,險些跌趴倒地。


  “你身體還沒完全康複呢。”林一可嗔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


  左鍛臉色一變,聯想到什麽,急道:“司馬大哥沒事吧?!”


  他記得,自己與司馬雷在與一頭極為凶悍的血狼拚命時,被血狼一爪拍飛,而後眼前一花,就什麽都不記得了。待醒來之時,剛好發現率穀穴的精魂之力出現溢滿之態,這才忍住身體劇痛,按照煉魂卷修煉起來。


  “哼,你還說呢,要不是司馬雷及時捏爆靈蒲團傳音出來,待嚴空導師過去時恐怕你倆都已喪命。”林一可柳眉微豎,“此時司馬管家正在大發雷霆,那靈蒲團可是他花了很大的心血才弄到手的,居然在門館中被浪費掉了。”


  左鍛尷尬地撓了撓頭,無言應答。不過,此次總算是有驚無險,甚至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居然趁機突破到煉智階段。


  同時間,林一可也是大惑不解。按照嚴空導師所言,左鍛被血狼重擊,體內筋脈甚至骨骼已出現扭曲之態,沒有十天半月不可能康複,但看他此刻,明顯相安無事,甚至借機突破一階,實屬奇跡。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她輕輕搖了搖頭,暗自嘀咕:“或許這個小家夥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


  翌日,一縷朝陽輝映大地,為這一天帶來勃勃生機。


  此時,紅門館東部人頭攢動,擂鼓齊鳴,異常喧囂,隻因今日是一年一度的煉魂期館比。


  所謂館比,並非單一比拚元力與精魂力的渾厚程度,而更多的是磨練學者與人對敵時的靈敏度,以及對精魂力的運用熟練度。


  次元大陸有條不成文的規定,隻要對精魂力運用熟練者,日後方有機會踏足頗為玄妙的職業——悟道者。這也是此次館比的意義所在,為門館選拔種子選手,日後加以栽培。


  此時,眾人環繞在一座由流紋岩所砌的巨大石台邊緣,精神抖擻,顯然對於今日這場比試期待已久。


  忽然間,一道破空聲劃破天際,原本沸騰的人群為之一靜,並且,無一不是麵露敬畏之色。不多時,一名棕袍男子飄然而落,輕輕點在石台中央。男子一頭烏發迎風飄蕩,那般神態,堪稱瀟灑。


  男子約莫四十出頭,身材修長,一張不凡的臉龐上噙著些許看似柔和的笑容,即便如此,也遮掩不住那眉宇間透著的絲絲傲意,明顯是久居高位之人。


  此人正是紅門館東部的掌權者——慕容尋雁。


  他輕輕掃了掃安靜下來的眾人,微微一笑,清朗的嗓音在元力的包裹下蕩漾開來:“想必諸位學員早已迫不及待了,那本師也不便多言,我們此次館比正式開始。”


  “還是老規矩,采用擂台淘汰製,凡是自認為有潛力的學員就到石台之上,我們按照人數抽簽定對


  手,獲勝者再行抽簽,依次類推,直至剩下前三甲為之。”


  話音一落,人群如同掀起一陣駭浪,沸反盈天。接著,道道身影相繼淩空而起,紛紛躍至高台。不多時,原本空空蕩蕩的石台之上已人影密布。


  望著這些身影,慕容尋雁欣然一笑,暗道:“這些學員可是煉魂期的佼佼者,說不定可以從中挑取幾名日後成為悟道者的高手,到時候我的好處可是相當豐盛。”


  接著,他輕輕一抹納戒,一個五彩繽紛的竹筒閃現手中。然後輕輕一搖,投擲高空,點點星芒傾瀉而出,灑向台上眾人。


  “你們手中各持一枚數字,找尋人群中另一個持有相同數字的人,即是你們的對手。”見眾人各自抓住星芒,慕容尋雁道,“此次參加館比學員較多,分五場同時進行。切記,不可傷人性命。”言罷,瞥了一眼位於石台一側的幾名導師,見幾人頷首示意,他這才飛身而去,躍至石台邊緣的一處高座,默默注視著。


  ……


  拳影交錯,眼花繚亂。


  道道元氣匹練參雜著絲絲銀芒不時炸開,將整座石台渲染於一片炫目光影之中,震撼人心。伴隨著不時傳出的求降認輸聲,陣陣呐威喝彩聲如期而至,震耳欲聾。


  混亂的場麵持續良久,不知不覺已接近黃昏,台上原本密集的身影已稀鬆可數。不過,這並不影響比試。


  並且,為了更好的供眾人觀摩,館比規定,後期的比試將會單獨進行。


  ……


  又是一番角逐下來,此刻,諾大的石台中央,兩名少年正劍拔弩張,氣氛異常壓抑。甚至,連台下的眾人都已屏住呼吸,生怕驚擾到二人。


  因為眾人明白,二人的勝負將會決定此次館比的第三甲。


  前三甲不僅可以得到讓人豔羨的玄冥果,還能在館中擁有不小的名氣,讓人敬畏,甚至還會受到一些春意蕩然的花季少女的追捧。種種好處,讓人不得不為之瘋狂。


  至於第一甲和第二甲,眾人也是心知肚明,無疑會是左門的四少爺左陌和六少爺左千夜。且不論二人資質如何,單單憑借左門的雄厚資源,天材地寶經常灌溉著,再加上慕容導師格外地悉心栽培,即便是愚鈍至極之人恐怕也會嶄露頭角,況且是這二人。所以,這是板上釘釘之事,無人敢去挑釁,隻能拚第三甲。


  就在台下眾人全神貫注之時,突然一道幸災樂禍的怪笑聲自台上一人口中發出,眾人緊繃的神經微微一緩。


  “司馬雷,沒想到你帶著個拖油瓶居然還能從血狼口中逃脫,以前還真是小看了你。”一名體型肥胖的少年笑道。


  此人正是陷害左鍛與司馬雷的秦黎川,而與他對峙的也正是司馬雷。


  司馬雷麵色鐵青,兩道頗為粗獷的眉毛直豎,怨恨的眼神似要噴出火來,怒道:“你這個該死的陰險小人,要不是你,伯父也不會斥責我,今日我若不好好教訓你一番,我枉為人。”


  “嗤……”


  秦黎川嗤之以鼻,滿臉不屑道:“少逞口舌之利,有能耐拿出真本事來,我知道你也處於煉精階段,但是你別忘記,我可是比你先踏入這個階段,比起渾厚程度,可是比你勝了一籌。”


  “哼,那你就試試!”


  司馬雷不再與其廢話,急速運轉丹田元氣以及其他幾大穴位的精魂之力,縱身衝去。


  秦黎川也不敢托大,畢竟二人處於同一階段。他同樣迅速運轉體內元氣與精魂力,頓時手臂上蕩起一層銀色漣漪,而後直衝上前,一拳揮出。


  司馬雷見他揮出全力一擊,當然也不敢硬接,畢竟兩人的確有些差距。就在距秦黎川拳頭僅有一丈距離時,他猛然扭身,擺出一個怪異姿勢,險險避開攻勢,而後火速轟出極為刁鑽的一拳。


  感受到威脅,秦黎川心裏一驚,趕忙收


  回落空的手掌,強撐起一層防禦。


  “啪!”


  一道清脆聲響炸開,司馬雷一拳撞破防禦罩,轟在秦黎川的腋下。


  受此衝擊,秦黎川蹬蹬後退幾步。感受著體內翻騰的氣血,他臉色異常難看,顯然在促不提防之下吃了癟。


  不過片刻,他卻陰狠一笑:“有意思,不愧能在血狼口中逃脫,倒是有點本事。”言罷,他眼神一凝,將體內能量運至極限,再次猛攻。


  由於二人距離較近,司馬雷根本無法閃避,於是他憤哼一聲,直接迎上。


  “轟!”


  這一次由於二人直接硬碰,頓時一陣勁氣漣漪四處蕩漾,二人則各自噔噔後退。


  可就在二人退後之際,突然秦黎川不曾出手的左手猛地一揮,瞬時一縷麥芒般細小的銀絲暴射而出,剛好命中司馬雷的胸膛。


  “哼。”


  司馬雷一聲悶哼,隻覺喉嚨一甜,卻又被他生生咽下。但他心裏卻是翻起驚濤駭浪:“這廝居然已經將精魂力量運用到這般熟練,居然可以單獨使用作戰!”


  待穩下身形,他臉色青白交錯,心裏滿是不甘。此刻他已覺察到,自己真的不是秦黎川的對手。


  而秦黎川頓住身形見到對方臉色,不由怪笑一聲:“司馬雷,認輸也沒有什麽好丟人的,總比打到你吐血認輸要好看得多。”說這話時,不免一副得意之色。


  司馬雷怒哼一聲,自顧自地調息起體內紊亂的氣血。


  秦黎川乃是狡詐之輩,又怎能看不出他的心思,於是不再廢話,再次發動攻勢……


  兩人又交手數回合,終於司馬雷再也按捺不住翻騰的氣血,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台下眾人見狀,頓時沸沸揚揚,穿雲裂石般的呐喊叫好聲為之爆出。


  也就在秦黎川自認為穩操勝券、眾人認為第三甲已經誕生之時,卻不曾發覺台下的某一角落處卻是一陣騷動……


  “姑姑,那個畜牲把司馬大哥打傷了,我要替他報仇。”左鍛氣憤填膺道。


  林一可緊緊抓住他的肩膀,滿臉憂色:“你不是他的對手,你忘記答應姑姑什麽了嗎?”


  左鍛臉色一黯,但心裏卻很是不甘。


  原本這種低級比試根本無法吸引林一可,隻不過她了解左鍛的性子,知道他肯定也垂涎那玄冥果,怕他魯莽衝動,這才一直跟著他。剛剛若不是她按捺,左鍛早就上去報名了。


  正當二人沉默下來之時,位於二人之側的嚴空導師卻是眉頭一皺,若有所思地掃了掃左鍛,衝著林一可微笑道:“或許他倒是可以試試。”


  “這……”


  林一可為之一驚,滿臉愕然地望向嚴空導師。


  也就趁這時機,左鍛猛然掙脫那隻玉手,縱身而出。


  “慕容導師,不知我可否代司馬雷繼續戰鬥?”


  左鍛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卻起到不錯的效果。頓時,原本喧囂的場麵為之一靜,甚至台上的司馬雷以及秦黎川都為之失神。


  而林一可,則被左鍛的莽撞之舉駭得臉色慘白。剛欲起身追去,卻被嚴空導師阻攔,不禁黛眉緊蹙:“嚴空導師這是何意?”


  “放心吧,這個小家夥不會有事的。”嚴空導師微笑頷首。


  他早已看出左鍛處於煉智期,雖然表麵不敵秦黎川,但不知為何,卻總是感覺左鍛有些古怪。他前兩日剛把重傷的左鍛救回來,這才兩天時間不到,居然奇跡般地恢複了,甚至借此機會突破,這不可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林一可看了看已經踏上石台的左鍛,知道再也無法挽回,隻能輕歎一聲,心裏默默祈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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