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賣肉的
算了一下時間，距離入學考試只剩下兩天，是時候該回去了，於是，李若凡和羅天縱兩人肩上都扛著一個大背包，往墨武堂趕了回去。背包很沉，鼓鼓囊囊的，一路上引得街上過往的行人，回頭張望不斷。
穿過兩條繁華的街道，走到街角的路口，李若凡二人向左轉了進去，停在一間煉藥堂的門前。李若凡直接走了進去，羅天縱緊隨其後。
煉藥堂不算很大，佔地莫約兩百平米，雖然處於街角有些昏暗，不過，這裡面說起來南北通透十分敞亮也不為過。僅僅是照明用的夜明珠鑲嵌在煉藥堂的各個角落，中間的客廳直接用十二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採光，還有屋內裝潢得十分古樸色澤光亮的桌椅，這一切都讓煉藥堂顯得十分的大氣，當然，這一切都是屬於墨武堂的產業。
剛一進門，李若凡二人就被門口的夥計叫道：「你們兩個小傢伙，到我們煉藥堂有什麼事情？」
那個夥計眼睛打量了李若凡一下，只見，李若凡全身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身上手臂、肩膀、小腿處的衣服上，還有一道道像是被蠻獸咬破的口子，年齡莫約十歲，身高一米六左右，同齡孩子中算是長得高的了，肩膀也比同齡孩子寬上許多，劍眉星目的。不過，李若凡臉上卻烏漆嘛黑的，活像一個小乞丐打扮。
稍稍扭頭，夥計又向羅天縱看去，這個小孩年齡也與身邊的小孩差不多，年齡、個頭極為相似，模樣俊俏。只是，羅天縱的身上也破破爛爛的，頭髮散亂隨意搭在肩上。
「我們找掌柜！」李若凡淡淡的說道。
聞言，夥計心裡有些納悶，心想：「眼前這兩乞丐模樣的小孩，他們找掌柜做什麼？難道他們認識掌柜，但是看樣子，不像啊！」
其實，這真不怪夥計會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二人，的確是李若凡他們的穿著實在太那什麼了。之前，在牛駝山二人與狼群生死一搏，當時命懸一線，下了山，也不浪費能換上點錢的蠻獸肉，直接就到這裡來了，也顧不得換上一身衣服。
「找掌柜？」年輕夥計的嘴裡，念叨了一句，「你們認識掌柜？」
李若凡和羅天縱同時搖了搖頭，夥計心裡有了計較，大笑道：「兩個小乞丐，沒事跑了煉藥堂湊什麼熱鬧，趕快離開，別妨礙我們做生意。」
這時，從大廳內走出一個身材微胖，八字鬍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旁是一名少女，那少女臉蛋秀美，一雙大大的明眸，穿著紅色長裙將白皙肌膚襯托的更加的完美。那個中年男人一臉諂媚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步子始終落後少女一步走在後面。
「王胖子，我跟你說的，今天準備十瓶淬體丹送來墨武堂，你可都記住了？」少女命令味十足的說道。
那個叫王胖子的中年男人，趕忙點了點頭，回道：「小姐說的，我都記住了，我馬上就叫人準備，下午就派人送往墨武堂。」
少女聞言，滿意的說道：「那好。」
此時，少女聽到門口的喧嘩聲，眉頭微皺，朝著王胖子說道：「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如果李若凡在一旁，肯定會驚訝的發現，被王胖子稱呼為小姐的人，居然是在墨武堂擁有「赫赫凶名」的歐陽菲兒。
從大廳出來，王胖子近乎於小跑轉到門口，僅僅幾步的距離，居然這傢伙頭上出汗了。王胖子來到門口，趁空趕忙擦了擦頭上的汗漬，長長吐出一口氣，剛才可把他嚇得夠嗆。他可惹不起那位姑奶奶，人家一句話就能讓他從掌柜的位置滾蛋。
擦拭著汗水的王胖子，剛走到門口，李若凡一眼看出，這傢伙就是個精於算計，長期與人打交道，十分狡猾的那一類人，估計就是煉藥堂的掌柜了。
扯著嗓門，王胖子就朝著夥計喝道：「吵吵嚷嚷的像什麼話，要是驚擾到客人，你吃不了兜著走！」
剛才腰桿還倍兒直的夥計，見到王胖子就耷拉著腦袋，立馬抬頭，隨即臉上又換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向王胖子說道：「掌柜，您老別生氣，就是兩個小乞丐，我馬上就打發了。」
王胖子目光移向李若凡，看了一眼，瞥了一眼羅天縱，才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幹什麼吃的，我們煉藥堂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什麼？阿貓阿狗？」李若凡嘴角泛起苦笑，心想，「是了，現在自己身上破破爛爛還蓬頭垢面的，跟街角的小乞丐也沒什麼區別了。」
羅天縱可就不幹了，以往他無論到哪裡都是享受貴賓的待遇，如何受得了王胖子嘴裡說的，阿貓阿狗，當即就要發作。不過，李若凡卻拉住了他，否則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我們是來賣一階蠻狼肉的！」李若凡也不解釋，直接說明了來意，道。
要知道，武者可以通過攝取蠻獸肉裡面剩下的精純的能量，省下自己通過調息打坐的提純精氣的時間，所以，蠻獸肉是非常搶手的。根據蠻獸等級的不同，他們帶給武者的好處也不一樣，就拿一階蠻狼肉來說，吃下去一斤就換取三天調息打坐而得來的精氣。
王胖子眼睛咕流一轉，眼神朝著李若凡二人背上的背包看去，十分不信的說道：「就憑你們，也能夠搞到一階蠻狼肉，而且還一下子弄到兩大背包？」
他身旁的夥計大笑了起來，還指著李若凡兩人，道：「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羅天縱現在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拳頭被他握得吱吱作響。要不是李若凡在身邊，哼哼，羅天縱管他掌柜不掌柜，先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一旁的李若凡也不理會王胖子的嘲笑，自顧自的解下背上的背包，攤在了地上，一層一層慢慢的打開包裹狼肉的布。
這個時候，歐陽菲兒正好從大廳里走了出來，抬眼就看見，王胖子正咧著嘴和夥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什麼。突然，歐陽菲兒眼睛一瞥看見兩個乞丐模樣的人，正在解開一個很大的背包。
隱隱歐陽菲兒覺得，眼前的這個蓬頭垢面十分邋遢，身上破破爛爛的乞丐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定睛一看，驚呼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