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青學,應該會變得更強大
【一】
「吔?不二竟然也失誤了?」龍崎堇突然被一聲異於尋常的擊球聲吸引了注意力,看向球場時才發現失誤的竟然是人稱天才的不二周助。
「啊……真是好故意啊。」越前尤里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即使失誤也微笑得花枝亂顫的某隻腹黑,有眼睛的人應該都知道不二周助好假吧……
「不二!你是故意的!」果然就連旁觀群眾也看不下去了么?原本因為喝下了乾汁倒地不起的菊丸英二詐屍般從地上彈起來,滿臉氣憤的控訴。
「嗯!」不二周助笑得滿臉期待,坦白招認:「我想我至少要喝上一回。」自然的取過乾貞治手裡墨綠色的不明飲料,一飲而盡:「啊~味道相當不錯,我要推薦它!」
「別騙人了!」菊丸英二委屈的倒回地上,直接兩眼一翻。
經過血與淚的乾汁折磨,一眾正選除了手冢國光屹立不倒之外全數宣布陣亡。
「你們每個人都做的比我預期的要好,但是,菊丸你在擊球時習慣於鬆散的握拍,至於這個,通過訓練你的前臂肌肉還是可以得到改良的;大石和海堂你們在前後移動方面還需要繼續加強;河村和不二要練習左右衝刺,你們需要訓練你們的三頭肌和肱二頭肌……」
「你說的那些肌肉在哪裡???」原本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正選重新滿血復活,集體打斷乾貞治的數據分析。
然而,沉浸在自己分析世界里的乾貞治並沒有理會抗議:「桃城,至於你的話,如果利用全部力量的70%來擊球的話,你控球的精準性將會得到提高;手冢做得很完美,但是還是缺少一定的靈活性,尤其是你的表情。」
「噗……」
「呵呵.……」
無視一群偷笑的傢伙和手冢身邊陡降的溫度,乾貞治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兩瓶牛奶:「還有就是越前,從今天開始,每天兩瓶牛奶。」
「即使我每天喝兩瓶牛奶我也不可能一下子長高啊。」越前龍馬弱弱的抗議,卻淹沒在眾多看戲學長的駁回當中。
手冢國光皺著眉說:「阿乾的推薦,是不會有錯的。」
「放心好啦,我一定會好好監督他的!」某隻真正看熱鬧的這時倒是站出來的極其迅速,越前尤里根本就沒有隱藏那一臉的幸災樂禍,尤其是在「好好」兩個詞上加了重音,更是讓越前龍馬不寒而慄。
「那麼回到主題.……」乾貞治從原來放強力腳踝的紙箱子中翻找出一個負荷:「我們再增加一個負荷吧。」
「等一下,阿乾。」不二周助叫住了乾貞治:「五個差不多了。」
「嗯?」
「是和你一樣吧?我們最後還是會用到五個的對吧,乾學長?」桃城武爽朗的對乾貞治說。
「甚至用六個我也不會在意的。」越前龍馬壓了壓帽檐,充分發揮囂張本性。
「不,正選球員的話.……最多可以加到十個。」乾貞治一臉嚴肅,完全沒有意識到已經使得其他人的頭頂飛過了一群烏鴉。
「這一點都不好笑啊,乾學長。」越前尤里默默擦汗。恐怕是要引起眾怒了吧?
這邊是正選球員群毆乾貞治,另一邊倒是極其的安靜,龍崎堇笑著看了看鬧成一團的青學正選,若有所思。隨著經歷的增長,這群孩子的技術也會更加純熟,但是,對於他們來說,最好的武器,並不僅僅是技術,還有就是……
側頭看向一邊一臉嚴肅的年輕部長,龍崎堇嘆了一口氣:「手冢啊,你不需要過分費心的,還是要適當考慮一下未來和你的復健的進度的。」
「現在,我只想和他們一起贏得大賽。」手冢國光表情不變,但是站在一邊的越前尤里明顯的感覺到一絲不一樣的氣氛。身邊的少年茶褐色的眼眸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給人一種從心底里油然而生的敬畏感,彷彿他說的一切就都是真理。
曾經聽那個人妖教練說過,一個優秀的領導者身上與身俱來就擁有一種氣場,一種令人敬畏並且想要追隨的氣場,很顯然的,手冢國光就是這麼一個極其優秀的領導者。
真是的,我們怎麼會有這麼多討厭失敗的人聚集在一起啊。龍崎堇的嘴邊揚起了一抹微笑,再加上眼前球場上招呼正選已經開始準備新一輪練習的越前尤里,青學,會變得更加強大吧?也許真的是可以走向全國的呢!
【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越前尤里是十分討厭去醫院的。消毒水的氣味不斷刺激著她的神經,使得她不得不從自己的自我催眠中醒來。一直不清楚為什麼醫院要修建成這種毫無生氣的白色而不是其他生機盎然的顏色,越前尤里嘆了一口氣,認命的向0305號病房走去,心裡默默地誹謗冰見涼子的自我主義,真是.……還好她是自己的閨蜜,要是換了一個人誰來理會她這種商量一件事兒都會用命令口吻的大小姐啊。
「不要,我不要。啊——」
尖利的叫聲從病房裡傳出來,生生的拉住了越前尤里的腳步,這不就是……幸村精市的聲音么?可是怎麼會這麼……悲慘?
「幸村.……」越前尤里已經顧不上敲門的禮節,想也不想就推門而入:「怎麼了?」
眼前的少年慘白著臉色,一身綠色的病號服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雙手緊緊的握著身上的被子,彷彿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幸村君,你……不要緊吧?要不要我去喊醫生?」越前尤里被幸村精市臉上的表情驚嚇到,連忙上前,畢竟自己是受冰見涼子之託來看望她家男朋友的,要是幸村精市在自己的眼前出事,涼子大小姐那裡也不好交代。
「是……你?請你……先出去好么?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幸村精市聽到響動,抬頭看見墨綠色長發的女孩一臉緊張的站在自己的病床邊,琥珀色的瞳仁里明明白白的顯示著似乎被剛才自己過激的反應給嚇到了。可是自己現在.……
「好。」越前尤里沒有反駁,但是卻固執的將手上的鮮花插進床頭的梨形花瓶中,在另一張靠窗的椅子上坐下,背對著幸村精市。
隨便吧,幸村精市沒有再勸,女孩固執的背影已經明擺著告訴自己眼不見為凈。
良久,面向窗戶的女孩淡淡的開口:「願意聽我講一個故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