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陌生男人,拿刀捅人我心成魔
「媽了個逼的小,逼,崽子,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操!!」
暴怒中的小黑衝過來趁我一個不注意跳起來是一腳直接踹中了我的腹部,吃痛之下我緊緊拉著鄭梁的手往下一沉,我們兩人是一起重心不穩側翻倒地。
媽的,又是一腳,我他媽的不弄死小黑我就不姓王,狗日的,鄭梁我也要操你媽,慫包一個,當時在房間裡面要拿刀砍人的牛逼形象去了哪裡,媽逼的,都他媽的紙老虎。
小黑也不認識鄭梁,他哪裡會管這麼多,看見了我以後眼睛都紅了,他大概把鄭梁也當成了和我一起來挑事兒的同夥,對著我和鄭梁是又打又罵。
「操你媽的,也不看這裡是什麼地兒,還他媽的敢叫人,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們兩個狗日的。」
我是顧不上鄭梁了,小黑穿著尖頭皮鞋,尖頭皮鞋踢在我身上痛入骨髓,我感覺肚子裡面的大腸都快被小黑給踢斷了,為了避免再次受傷出於本能我是雙手捂著肚子翻過了身體整個人匍匐在地上讓小黑打。
大概是有何微在場的原因,作為狗奴才的小黑他要表現給他的主人看,每一腳那都是下了死手,我捂住肚子他就踢我的頭,等我剛把手拿上來他就踢我的側腰,渾身痙攣之下我是痛苦不堪,幾乎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
鄭梁就像是個死人躺在地上,小黑偶爾會放過我一次上去踢鄭梁幾腳,也不知道鄭梁他是不是木頭做的,任由小黑踢在他的身上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我是受不了了,上次三個人打我一個我不敢還手,這次就他媽逼的一個小黑,我要是再不還手我這雞,巴還真他媽的算白長了。
「我操!!」
大概是小黑已經以為我沒有了反抗之力,他喘著粗氣踢我的動作也慢了下來,我一直都在蓄勢待發,我在等,等鄭梁他什麼時候會反抗。
我都快等瘋了,一分鐘我還可以理解是鄭梁他沒有勇氣,需要一點時間,兩分鐘我他媽的還在堅信鄭梁他會起身反抗,他的怒氣總會起來,可是整整五分鐘過去了鄭梁他媽的連屁都沒有放一個出來,面對小黑一個人,要我再忍,老子忍不了了,槍打出頭鳥也要看看那是一支什麼槍那是好大一隻鳥。
「操你媽的,你他媽的打夠了沒有。」
一句譏諷之語換來的又是強烈的致命一擊,我已經感覺不到了任何疼痛,我的仇恨取代了我的全部,我恨何微,我恨小黑,我恨所有對我不利的全世界,媽的,要我死,那我就死給你看,我死的前提是讓我心服口服,很明顯,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狗娘養的逼玩意兒,怎麼著,還他媽的想還手是不是,操你媽的來啊。」
我怨恨的看了一眼木頭人鄭梁隨即護著肚子起身對著小黑就慢慢走了過去。
走到小黑身邊我抬起手就是一計響亮的巴掌呼在了他的臉上,就他媽的跟放煙花一樣啪的一聲巨響打得我手關節發麻,小黑比我想象中的要強太多了,甚至我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的時候他連躲都沒有躲,任由我打他。
小黑越是這樣我心裡的怒氣就是越濃烈,媽的,坐牢就坐牢,老漢老媽對不起了,今天我說什麼也要弄死這兩個逼養的玩意兒。
小黑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沫,伸出手對著我勾了勾手指說,不錯,來,你他媽的再來一下,不來你就是沒種。
到了現在我是徹底的瘋了,還鄙視我,還他媽的瞧不起我,我不能讓人打,我是男人,小黑,何微,你們兩個賤人都給我去死吧。
我把手悄悄的伸進了褲兜,在褲兜裡面有一把彈簧刀,那是我來的時候悄悄從家裡拿的,在家裡殺雞的時候我就是用的它割斷了土雞的脖子,我知道今晚會有危險,一把幾塊錢彈簧刀給了我莫名的勇氣來面對這一切,當時我想的是把彈簧刀揣在身上以防萬一用來防身,現在,我只想殺人。
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捏住了彈簧刀的刀柄,在那裡有一個按鈕,只要輕輕我一按,那麼刀片就會脫殼而出成為我能威脅到小黑和何微生命的武器。
「死我一個拉兩個墊背的,我這一輩子也算是值了,唉,李儀,你知道么,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
不知道怎麼的我腦海里突然出現了李儀的身影,腦海中的她轉頭對我微微一笑,如同三月里的小雨滋潤著我乾枯的心臟,我突然有些不舍,那並不是害怕,只是不舍,我捨不得李儀。
捨不得又能怎麼辦,仇人就在眼前刀就在我的手裡,我不想成為如同鄭梁般的懦夫,我不允許有人阻止我和李儀的交往,殺兩個人,大不了無期徒刑,為了我心中的執念,為了李儀,為了仇恨今天我怎麼著也得放點血出來看看。
我心裡想了很多很多,甚至想到了我殺了人以後會如同電視劇裡面的劇情一樣僥倖逃脫法律的制裁,我還想到了血泊之中何微和小黑互相依偎在一起的屍體,我,要,殺人!!!!
「操你媽的!!」
我一手舉起作勢就要再打小黑,另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口袋裡面的刀柄,我的大拇指貼在了彈簧刀按鈕之上,只要給我一個機會,這一刀我絕對會捅下去,捅完小黑還有何微,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
小黑對我的攻擊絲毫不在意,彷彿看笑話一般抱手看我,我也笑了,當著小黑的面兒我抬起的右手就是猛的往下一沉,然後用力了全身的力氣抬起拿刀的左手就舉在了半空之中狠狠往下一紮,在此同時我按下了彈簧刀的按鈕。
沒有聲音,真的沒有一點聲音,時間彷彿停頓了下來,小黑愣住了,何微愣住了,就連地上的木頭人鄭梁也抬起了頭,這一刀插進了小黑的肩膀,我心中的怒氣猶如黃河之水崩發出來,一刀,沒那麼簡單,我還要再捅第二刀。
「操你媽的去死吧。」
我狠狠的踢了一腳還沒反應過來的小黑,這一腳我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踢上去的,連我都能清楚的聽到小黑胸膛之內因為衝擊力發出的碰碰悶響之聲。
小黑倒地,帶著鮮血的彈簧刀順著就拔了出來,爽,真是他媽的太爽了,看著小黑恐懼的眼神我的內心世界就像是吸了毒一樣的爽,小黑在恐懼的尖叫,我在放聲厲笑,掌握生死於我手中的感覺簡直讓我快要發癲,心臟就在那裡,小黑就在地上,只要一刀,這一刀下去我就會徹底解脫,還有何微,我求求你們讓我解脫吧,求求你們不要動,不要跑,我來了。
「夜雨!!小心!!!」
砰的一聲脆響我的腦袋一陣嗡鳴,這不是痛感,只是有一絲乏力佔據了我的心神,巨大的衝擊之力使我整個人就是往前一挺,恍惚之中我還沒來得及回頭去看,在我的手腕之處又是一聲脆響,手掌無力手腕痙攣,彈簧刀應聲落地,我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就往前倒去剛好壓在了小黑的身上。
「我操你媽的還敢捅人,嚇唬誰呢,操操操。」
手裡沒了刀我也就沒有了任何依持,我像是一條死狗躺在地上任人宰割,小黑一把推開了我沒有任何猶豫的向著我再次動手。
讓一個人暈過去哪裡會有那麼簡單,眼前一黑之後我又逐漸清醒了過來,頭疼,手疼,全身都在疼,小黑還在不停的踢打著我,地上的彈簧刀被一雙皮鞋給踩在了地上,我想再去拿,我已經快沒了力氣。
皮鞋的主人我沒有去看,我想去看,我沒有時間去看,我捂住頭毫無意義的躲避著小黑的攻擊,在疼痛感一陣一陣傳來的瞬間我的心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剛才那還是我么,我怎麼會.……怎麼會變成讓人毛骨悚然的惡魔,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居然去捅了人,為什麼鄭梁他不敢反抗,害人害己,這算是報應么?當時拿刀想殺人的人不是我吧,那又是誰在那個時候佔據了我的身體呢,我沒有了快感和怒氣,心裡有的只是一陣又一陣的后怕。
小黑可能是因為被我給嚇到了一次對我有些忌憚,踢了我一腳以後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不小心順著就滾到了地上和我扭打在了一塊。
論打架,我不是小黑的對手,甚至我現在連力氣都沒有他大,我的世界里沒有奇迹二字,也沒有善良可言,我是能用的都用上了,用嘴咬,用腳踢,用手抓,用頭撞,我狠,小黑比我還要狠。
「夠了,小黑,你去包紮一下傷口。」
穿皮鞋的男人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著小黑就是這麼隨意一說,小黑如蒙大赦捂著還在流血的肩膀對著男人連連點頭落荒而逃。
我實在是精疲力盡,小黑已經走了,也沒有人再打我了,我閉著眼睛艱難的翻過了身體躺在地上仰頭連連喘氣。
「何微,你過來一下。」
男人又說話了,他的語氣永遠是那麼淡定那麼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