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趙歡陳凡，檳榔加酒手持香煙
「夜雨，王夜雨，快開門。」
「趙歡啊，來了來了。」
聽聲音我就聽出來了，來的人是我一哥們趙歡，比我大幾歲，以前在學校裡面跟他一起混過一段時間，後來他畢業以後也沒怎麼聯繫，聽說他去了職校。
開了門以後，門口站著兩個人，我就認識趙歡一個，對另一個一身非主流打扮的人我一點也沒印象。
「夜雨，走我們出去玩。」
說著趙歡拍了拍口袋，我定睛一看，在他的口袋邊兒上露出了一張紙片的一角，上面寫著幾個我不認識的紅色日文。
看到這裡我就明白了，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淘來的好貨過來要和我一起分享了，我們倆相視一笑，對著房間裡面的老漢打了聲招呼，匆匆忙忙就跟著趙歡下了樓。
「歡哥，不錯啊，好久不見，看你來還沒有忘記我嘛。」
「我也是這幾天放假了，經過你家門口，順便來看看你在不在家。」
趙歡又給我介紹了他身旁的一位哥們兒，那哥們叫陳凡，是他們職校裡面的一扛把子，說以後有什麼事兒找他准沒錯。
這陳凡也就是一小混混，染了一個黃頭髮，穿著破洞牛仔褲，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好人，雖然我對這一類人不怎麼感興趣，但是我還是友好的對他叫了一聲陳哥。
陳凡掏出了香煙遞給趙歡一支又遞給我一支，我接了過來卡在耳朵上也沒抽。
「歡哥，陳哥，這停電了也沒地方看啊。」
趙歡神秘一笑，也不說話，陳凡是個自來熟，這還沒走出小區就和我勾肩搭背了起來。
「夜雨是吧，你們那個學校我知道，有事兒你就找我，趙歡說你是他的好哥們，那你以後也就是我的好哥們了。」
「陳哥，不嫌棄的話，那我以後就跟你混了。」
「兄弟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我也就客套客套幾句，哪裡想跟他們一起混，這趙歡以前在學校還算對我不錯，一起打過幾次籃球上過幾次通宵，更多的是我在他家和他一起看了許多次愛情動作片。
原來趙歡是打算帶我去馬鞍路那邊，陳凡他家就在馬鞍路，那邊還沒有停電，而且也就陳凡一個人在家。
坐著公交車搖搖晃晃就搖到了馬鞍路，陳凡家在馬鞍路梁家巷，地頭不錯，家門口還停了一輛汽車，看來家裡面還是比較有錢。
「你們兩個先進去，我再去買點好東西助助興，夜雨你就跟著歡子，他知道怎麼弄。」
「行了陳哥，你以為夜雨是小屁孩兒一個啊，他當年跟著我參加了多次戰役，大炮還不小咧。」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一次和趙歡他們幾個一起看愛情動作片的時候不小心被人給剮了褲子，沒想到趙歡他還記得這件事情兒。
陳凡拋過來一串鑰匙被趙歡接住，這趙歡看樣子經常來陳凡家，熟練的打開了大門直接就帶我上了二樓的客廳。
「夜雨，這個陳凡你和他關係搞好一點錯不了，他家有錢又一個人在家，在學校的時候就跟我關係最鐵，我跟著他一起沾了不少便宜呢。」
「歡哥說得對，我看陳哥人也不錯，以後有這好事兒一定要叫上我。」
「嘿嘿，歡哥對你不錯吧？」
「不錯不錯。」
進了陳凡家我才知道他家哪裡是有點錢，這三層小樓房，裡面還裝修堂皇，在這個派頭沒有個幾百萬是肯定拿不下來。
趙歡從口袋裡把碟片全給拿了出來，一共有三張，碟片上面的薄膜都還沒有撕掉，看來是今天剛買回來的。
沒過一會兒陳凡也回來了，手裡拿著兩瓶小蝸牛白酒和兩瓶紅牛。
「歡子，快去吧東西拿出來，先準備好。」
趙歡從廚房裡面拿出了一個透明茶壺和三個水杯，相當熟練的打開了小蝸牛和紅牛，一手拿著酒一手拿著紅牛，對著茶壺就是一陣猛灌。
「加糖加糖，在加兩顆冰糖。」
陳凡又從冰箱裡面拿出了兩塊正方形的冰塊，也給扔進了茶壺裡面。
「夜雨，沒玩兒過吧，我跟你說這個喝下去老帶勁兒了。」
我咽了咽口水，這酒我還真不能喝，啤酒最多兩瓶我就暈，光是現在這個刺鼻的酒味兒就聞得我頭疼。
「等下喝完以後，來上一支香煙，再吃一顆檳榔，這感覺神仙都不換。」
陳凡還沒有開始喝，就好像已經醉了一樣，我就不明白了，喝了酒明明很難受，為什麼陳凡他還說得那麼自在。
「陳哥，我喝不了多少，等下我少喝一點。」
「唉，一人四杯剛剛好，等下你喝完按照我說的做，保證比你一個人偷偷蹲在廁所里打飛機強多了。」
趙歡和陳凡一陣哈哈大笑，我卻怎麼也笑不起來。
陳凡又往茶壺裡面加了點其他的什麼東西，一個人拿著筷子就在哪裡攪來攪去，趙歡看準備得都差不多了，撕掉了碟片的薄膜，就把碟片放進了DVD裡面。
「這可是最新高清**的，一張賣二十多塊錢呢，夜雨啊，今天你可有福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陳凡家的大電視居然還連接了音響，還沒開始進入主題音響裡面就傳來了幾個日本人的對話。
「歡哥，這聲音會不會太大了？」
「你放心，家裡沒人，以前在我家的時候隔音不好聲音不敢開大了，陳哥家就不一樣了，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我和趙歡正說著話呢，陳凡那邊酒已經分好了，滿滿三杯，茶壺裡面還剩了一大半兒。
「夜雨，歡子，愣著幹嘛，快過來端酒。」
把酒拿過來以後，陳凡隨手把香煙往桌子上一扔，又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包檳榔。
「哥幾個，老規矩，先走一個？」
趙歡叫囂道：「走一個走一個。」
我無奈的端起酒杯輕輕的和他們碰了一下，就喝了一小口差點把我眼淚都給嗆出來了。
「陳哥，你這酒裡面都是加的什麼啊，怎麼這麼難喝。」
「第一次這樣喝很正常，來來來，吃一顆檳榔就好了。」
這酒很辣，就喝了那麼一小口簡直比我喝過的中藥還要難喝，喝下去以後胃裡難受，想吐也吐不出來，陳凡給我的檳榔我也沒有吃。
電視屏幕上已經開始要進入正軌了，陳凡和趙歡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屏幕，我卻一點也不想在這待下去了，這種感覺很奇怪，覺得我們三個就是變態。
「歡子，夜雨，別光看啊，喝酒啊，夜雨你這樣可不行，就你一個人杯子裡面還有那麼多，快喝快喝。」
「陳哥，我.……」
趙歡對我使了個眼色，我活生生把要說出來的話給憋回了肚子裡面。
「夜雨，你就多喝一點，沒事兒的，等下還有好節目呢，現在我們只是在熱身。」
「可是，歡哥我.……」
「別說了，快喝。」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陳凡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我的身後，他一把將我按在沙發上對著趙歡吼道：「歡子！還不快來幫幫夜雨。」
「喔，明白了陳哥。」
我被陳凡按的死死的無力動彈，趙歡笑著拿起桌上我喝過的酒杯就放到了我的嘴前，酒氣沖鼻，沒忍住我就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陳哥，歡哥，你們就不要為難我了，我是真的不能喝。」
「沒喝過你怎麼知道你不能喝，是兄弟你就給我喝，歡子給我灌。」
趙歡的手就如同一把鐵鉗死死的掐在我的嘴巴上，一股腦兒的就把一整杯白酒從我的嘴裡給灌了下去。
辣，嗆，苦，我閉著眼睛拚命的往下大口大口的咽著白酒，我喝的越多陳凡和趙歡的笑聲也就越大，直到我把一整杯白酒都給喝了下去陳凡這才鬆開了我。
「夜雨，爽吧，喝酒就要這麼喝，來抽支煙再來一個檳榔，你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爽。」
「夜雨，不要怪我和陳哥，我們也是為你好，現在爽不爽？要不要抽支煙？」
「檳榔在哪裡！煙在哪裡！給我吃，我要吃，給我抽，我要抽，還有沒有酒，再給我滿上！！」
陳凡和黃歡一陣歡呼，我躺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嘴裡麻木的嚼著檳榔，手裡拿著點燃的香煙，耳中還傳來**的**，大腦一片混亂。
檳榔一入嘴，麻木的舌頭上就傳來了一起涼意，嚼著嚼著涼意越來越大最後徹底席捲了我的口腔，隨之而來的就是奇異的熱，頭熱，手熱，腳熱，我就像是一顆炭，一顆燃燒的炭。
「歡子，感情深一口悶。」
「悶就悶，誰怕誰。」
我越來越熱，大腦也跟著興奮起來，扔掉手裡的香煙狠狠的拍了桌子一下，把陳凡和趙歡給嚇了一跳。
「再給我到一杯，我也要和你們一起悶。」
「好兄弟，來。」
陳凡又給我到了滿滿一杯，我們三個杯碰杯，沒有絲毫猶豫我一口就給悶了下去。
這酒初到嘴裡是苦的，是辣的，過喉嚨的時候它卻是甜的，等到了胃裡它就變成了火。
我吐出的每一口氣都帶了火，這火越燒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