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約定比武
白袍客正是高國黑水劍皇林智賢門下首徒「白衣神劍」朴正藝。
身後捧劍之人乃為其弟子「君子劍」車曉。
殊不知張若虛一番苦口婆心,並未換來群凶的理解和認可。
相反,當聽說張若虛只得到兩卷《長生經》,內功僅修到第八重,便紛紛思索「這《長生經》果然厲害,修到第八重便如此睥睨天下,當真不是凡物呀。」
思畢,群凶竟盡顯貪婪之色,個個恨不得把《長生經》收歸自己囊中。
「比就比,爾等既然放下話來,我太乙門豈有藏頭縮腳之輩!爾等誰先來,我黃克邪第一個上!」
一見劍皇首徒公然挑戰,本就性烈如火的張若虛大弟子黃克邪硬是按捺不住性子。
「慢,大師伯,殺雞焉用牛刀,寒梅不才,願第一個領教各位的高招。」
一個不卑不亢、極其好聽的聲音從大殿後方緩緩傳來。
眾人聽了,均像著了魔似的轉過身來。
只見一位面蒙紫色輕紗的白衣少女從太乙弟子中脫穎而出,來到兩大陣營中央,孤傲冷艷,飄然出群,如一剪寒梅,欺雪傲霜,俏立風中,遺世獨立。
眾人均被該女的冷艷氣質和美貌容顏震懾住了,竟然一時忘記了爭鬥。
張羽心想,論看臉和顏值,無論哪個世代都概莫能外呀。
「嗆啷」一聲,打斷了眾人的思路。
只見一柄秋水般寒光流轉的寶劍持在少女的手中,驟然出鞘,眾人均是識貨的行家,皆知此劍自非凡品。
張羽心中嘀咕:「這應該就是古代傳說中的神兵利器吧,這少女能佩帶此劍,在太乙門中的地位定是非同一般」。
「秋水劍!」
隨著一聲驚呼,「白衣神劍」朴正藝的目光便牢牢盯在少女手持的劍身上,無法自拔。
「師傅的劍痴又犯了.……」
車曉一聲暗嘆。
隨即,他的目光也盯住了,不過他盯的不是劍,而是人。
持劍少女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雖然蒙面,但也能感覺她俊眼修眉,顧盼神飛。
一襲白袍恰到好處地籠在身上,使之如廣寒仙子般飄然出塵,令人見之忘俗。
大殿中人一時的注意力皆如車曉一般再次為之所奪,似乎忘記了剛才唇槍舌劍的機鋒。
思維為之一滯,劍拔弩張的局面也一時緩和下來。
朴正藝輕咳一聲,朗聲道:「這便是貴門派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傲雪仙子史寒梅吧。」
「素聞寒梅仙子五歲便進入貴門學劍習武,歷經六年,十一歲劍法便有大成,十三歲便代師游劍江湖,斬奸懲惡,除魔衛道。十四歲便一人殺了泰山四鬼,名震江湖,實為我聖夏大陸不可多得的天才女劍客。」
朴正藝對史寒梅的基本情況了如指掌,如數家珍,顯然來此之前對太乙門摸清了底細,做足了功課。
「吧嗒!」一滴口水都擲地有聲,那是「橫刀頭陀」因仰慕仙子而放下戒刀欲立地成佛的佐證。
「垵叭呢咪轟」黃衣喇嘛心中暗念真言,卻忍不住微開雙眼,一睹這白衣女施主逼人的冷艷。
「哼!各位不要忘了大家千里迢迢來此的目的……」中年婦人明顯看不慣盟友們「見色忘友」,旋即提醒大家。
朴正藝回頭掃視眾人:「刀槍無眼,你們誰願意和寒梅仙子比試一下?」
「呵呵,是的,就讓我和這位仙子妹妹親近親近,討教她的高招罷了。」
「橫刀頭陀」一改平素凶神惡煞的樣子,努力地滿面堆起了笑容。不過,笑起來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我呸,兀那惡僧,少對我師妹出言不遜,就讓本少爺來會會你!」
見「橫刀頭陀」對白衣少女言語輕佻,太乙陣營中一身材雄偉、長相英武的青年手持金背大砍刀跳將出來為之出頭。
此人正是張若虛大弟子黃克邪的兒子黃堅。
其在太乙門徒孫一輩中與張若虛二弟子段敬亭的兒子段玉一樣,武藝由其父親授,故入門最早,武藝超群,力大無窮,乃太乙青年一代中除史寒梅以外的領軍人物。
黃堅對被他稱為師妹的白衣少女自是百般照顧、呵護有加。
「橫刀你也不害臊,這位妹妹少說也是你子侄輩的了,你也好意思欺負人家。要比試,也是我這平輩的先出手。」
「君子劍」車曉「仗義執言」,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對白衣妹妹的一臉仰慕。
黃堅看他不慣,不滿地白了他一眼。
「砰!」
突國武士似看不慣盟友們的醜態,把點鋼槍往地上一頓,厚實堅固的青石磚開了裂。
那裂紋頓時如蛛網般的延伸開來,足見其功力驚人。
「還未動手,自己人先內訌起來!」
「我看要比試先要定個規矩下來,約定比試的場數和輸贏結果,然後大家痛痛快快地干一場,免得在這裡唧唧歪歪的半天都不動手,我跋某的鋼槍都快生鏽了。」
「哈哈,金毛猻跋戰山雖貴為突國世子,然畢竟久歷江湖,果然快人快語……」
「白衣神劍」朴正藝被跋戰山一激,嗜劍如命的他依依不捨地把目光從秋水劍上收了回來,恢復了理智和冷靜。
朴正藝接著說:「我提議為節省時間,我們不如約戰五場。」
「五戰三勝,如果我們贏了,太乙門交出三寶。」
「如果我們輸了,我方參與比試者將繳械認輸,不再踏入太乙頂半步!」
張若虛略一沉吟道:「就依你所言,咱們五局三勝,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