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從沒有這麽喜歡一個人
他們兩個馬上各往各臉上忙活,我得意的給了個”我不錯吧“的眼神給郭展,看著他正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含笑不語。我忙把視線轉移,到處亂看。才滅了一把愛火,結果又引火zifen了。
“小泥巴,你到處瞧啥呢?”郭展拉著我的手臂,力道很重,我的骨節和他手心發生了禁摩摩擦,點點的刺痛。
“你幹什麽呀……”我用力的掙脫的他的手,奈何力道懸殊,我的手還是無動於衷被他握著。
“我喜歡你,你知道麽?”他笑的十分邪氣的看著我,讓我已經模糊的意識被這一句話擊的更加暈眩。
”哦呀!這玩的是真心話加表白?“安妮嘴巴張的大大的,眨巴的看著我們兩個,一副好奇十足的表情。
“嗬嗬,……”我幹笑了兩下,腦袋實在暈的厲害,“你放開我!”用力一甩,這下是真的甩開了他,他一個沒站穩,想扶住桌沿,卻重心
不穩將桌上的啤酒瓶全都推倒,頓時,沒喝完的啤酒金黃色的液體就撒
著歡流到整張桌子都是。
他整個人以一種青蛙的姿態伏在桌子上,身上那件潔白的襯衫已經弄
的麵目全非,皺巴巴的全是菜油等雜物。也就差一點,火鍋就要推倒。
林浩楠把他扶起來,“哥們,這白表的,把自己也給表趴下了。”
我走過去,推搡了他一下,“你沒事吧?”我心虛的問。
“你覺得呢?”他不緊不慢的睜開眼,又眯成一條線,眼神危險而迷
人。
我弱弱的縮到一邊,作為罪魁禍首的我,很實抬舉的不在他麵前晃悠
。
“沒事了,我們就撤吧?”安妮提議。
“繼續喝!”郭展站好之後,走到位置上正襟危坐。
“老板再來一箱啤酒!”他向老板召喚了一句,老板立馬利索的就扛
來一箱青島,臉上全是金錢召喚的微笑。
這是從未見過的郭展,眼神赤紅,臉色鐵青,似乎認著一股暴怒沒處
發泄,一言不發的猛灌酒。
“來,我今個舍命陪君子,哥們,一醉方休。”林浩楠扶了一把椅子
,也顧不得一地的狼藉和椅子上的汙漬,在他旁邊坐下,拿了一瓶酒,
用牙齒一口咬開瓶蓋,仰頭就喝。
我和安妮相視一眼,都不知道怎麽勸阻。
“來來,喝個痛快。”他們兩舉瓶大呼,風度翩翩和英倫貴族氣息全
都消失不見,隻有兩個半醉眼神渙散的酒癡。
看著他們兩這個樣子,我心裏很是不好受。紅顏禍水說的太對了,即
使我這樣的連稱禍水的資格也沒有,但是禍害人的能力全相當俱全。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徑自拿了一瓶,拿蓋子一狠心放口裏咬,結
果,很杯具的讓鐵皮瓶蓋的齒形撞上自己的牙齦,那麽一劃,頓時口裏
有一股腥甜,血和著口水一嘴都是。
我趕緊的衝到房間外麵,吐了一大口,全是紅色的液體,拉疼的地方
,齜牙咧嘴。
郭展已經來到我身後,“這是怎麽了?”他急切的問。
“咬破牙齦了。”
“沒出息。”
“嗯,承認!”
他把一瓶水遞給我,我漱了一下口,門牙上方的那塊肉更是疼的厲害
。
我尷尬的看著他,說:“不好意思!”
“哦?”他挑了一下眉,“指什麽。”
我一下也說不出來我的不好意思所指為何,是因為我拒絕他嗎?感情裏
麵的事從沒有抱歉可言,隻有愛或不愛,無關禮貌和客氣。
“嗯,不好意思打擾你喝酒的興致啊!”我解酒裝傻,大著舌頭瞎掰
。
“唉……”顯然這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進去吧!”他把手搭在我
肩上。
我本能的想推開,卻聽到他說:“讓我抱抱你吧!”
說完,一個用力把我轉了個身,很用力的擁在懷裏,我感覺到了他的
手在顫抖,整個身體都微微發顫。
“小尾,小尾巴……”他一聲聲的低喃,喊的纏綿悱惻,仿佛所有的
喧囂都停止在這一刻。唯有眼前這個眉眼英氣的男生,無數個我的名字
發音,停在我的耳朵裏麵,引起一陣陣拉火車一樣的震動。
“我從沒有,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麽喜歡過一個人,從沒有……”他把頭埋在我的頭發間,斷斷續續的說。我的脖子裏感覺到了潮濕,
這個我平時隻能夠在漫畫裏看到的英俊少年,他抱著我哭了。
認識第一天他就向我表白,沒有自信的藍小尾隻當那是他的一時衝動
,沒有當真。
第二天他喊我吃早餐,他說小尾喜歡周湃楓,我喜歡小尾。我隻當
他是一時不能自已,沒有放在心上。
這個晚上,他哭著說,小尾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喜歡過一個人。我該
不該再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假裝喝醉?
“郭展……”我喊他,他整個的頭壓在我肩膀上,一抽一抽的嗚咽,
我的肩膀都有濕意。
這次我是真的讓他傷心了,隻可惜,我心裏眼裏除了那個叫周湃楓的
人,再也容不得他人。
“你知道的,我說不出來那種,我不值得你的好,你忘記我吧,諸如
此類矯情的話,”我把他推離自己,第一次正視他的眼神,認真的說道
:“我隻能告訴你,我也從沒有像現在一樣的喜歡一個人,喜歡哪個叫
周湃楓的人!”
年少的我,還不知道這樣不矯情而又真實到殘忍的話,對於一個情真
意切的男生來說是多麽大的打擊。
站在眼前的這個自己喜歡的不得了的女生,義正言辭的對著自己說
她是如何喜歡另一個人,這世間還有什麽比這樣的打擊更為痛心疾首?
“我知道了。”他笑的落拓,淚痕未幹,他的眼睛跟啤酒一樣的光
芒閃爍。
那晚上我們都放開手腳大喝了一場,誰也沒有說話,隻是一瓶的一瓶的牛飲,把最後的意識都喝消失,把我們的心碎都喝忘記。
後來,安妮告訴我,我們都喝的很醉,走路都東倒西歪的,我最為誇張,直接睡死在大排檔的沙發上,鼾聲如雷。她雖然還清醒,但意識也模糊。我們彼此喊著讓各自心碎的名字,上演了一出醉酒的深情。
隻是她還忘記告訴我一件事,他們都醉醺醺的了,走路都走不穩,我是怎麽回去的,她背我回去的?還是……
其實後來還真有兩個人出現了,把我們的狼狽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