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二)
「伊澤,你不要以為自己掌握了這微不足道的治安士兵,就可以在我們的頭上作威作福!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低賤的平民!沒有所謂的獸人聯盟在背後支持你,你什麼都不是!」
看著眼前這些滿臉理所應當,充斥著「高貴」的貴族老爺們,伊澤輕輕笑出了聲。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群人,他們自甘墮落,又充斥著對「高貴」對「權勢」的嚮往,這群人或許他們有著輝煌的過去,或許他們有著榮耀的姓氏,但是說到底,他們不過是一群「蛀蟲」。
一群沉迷於自己那虛構的幻夢中的「精神蛀蟲」。
他們的夢中,所有的強者只要身份比他們低賤的,都不過是螻蟻,就應該任由他們剝削。甚至,就算是比他們高貴的強者,這群人也能拿出自己的「強項」去和別人比,總能找出一大堆別人垃圾的理由。
砰!
就在眾多老爺們還沉浸在自己的輝煌的時候,伊澤的拳頭教會了他們,什麼是敬畏!
對強者敬畏!對秩序敬畏!對生命敬畏!
「你們以為你們還是高高在上的貴族老爺?」
伊澤的拳頭重重的砸向奧布里,真可謂「拳拳到肉」,作為一位白銀強者,伊澤對付這樣一個「老爺」,真的是手到擒來。
可以說,在座的所有人加起來,估計都打不過一個低賤的「伊澤」。
現實,有時候就是這麼殘酷。
這群沉浸在幻夢裡的人,就這樣震驚於伊澤居然敢對著他們揮動拳頭。
「貴族?我呸!不過是一群狼狽逃竄的人渣!砰!」
一拳接著一拳,伊澤將奧布里按在桌子上,邊打邊低吼著。
「我只知道,在北部行省有一位戰死的可歌可泣的老伯爵,有一大群犧牲在前線的真貴族。這些貴族老爺們,他們成為貴族是應該的,因為他們付出了代價,他們為自己的領土做出了犧牲!而你們,我可沒看見北部行省的陣亡貴族裡有一位叫奧布里的男爵!」
鏗!
「不許動!」
就在其他的貴族們看著被暴打的奧布里準備進行營救時,一旁的西蒙長劍清顫身子一橫,將這群蠢蠢欲動的貴族就這擋在了這裡。
「還有你,巴達爾大人,作為第一位擔任官員的貴族,你是親眼見證了黑石鎮從連綿的難民帳篷,發展到現在漂亮整齊的居民區的人。你是第一批被委任權利,管理難民的人,所有人信任你,眾人擁護你,因此,你才可以穿著這身華美的衣服,才可以不用在地里勞動!」
「你,格蘭特·巴洛,當初你來到黑石小鎮只要一條破舊的皮裘,因為聽說你是戰死在北地的第三子爵巴洛大人的侄子,因此,小鎮對你百般優待,按照大人的說法是:你有一個好叔叔,英雄的後人不應該被遺忘!所以,你才有了現在的一切……」
整個會議室靜悄悄的,所有被伊澤指責的人都雙目通紅。
「夠了,賤民!」
惱羞成怒的貴族們紛紛怒斥著,當這些人偽善的面目被揭開時,他們的行為是那麼的可笑而可悲。
「夠了?撲通……」
隨手將死狗一樣的奧布里丟在地上,伊澤望著這些有些心虛、有些惱羞成怒的貴族們,發出了不屑的嘲笑。
「賤民?今天我就饒了你們,僅僅是修理一下這位得寸進尺的奧布里大人,我想要告訴你們的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權利,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轟!
鬥氣勃發,伊澤一腳將奧布里踹飛到人群中,用一種很冰冷的聲音說道:「再告訴你們一個道理,在大荒,面對比自己強大的人,要懂得,敬畏!」
話語落下,伊澤白銀強者的氣勢全力爆發,令這些貴族老爺們臉色蒼白,身子都開始顫抖。
「真的是天真的貴族老爺們啊!你們真以為黑石鎮真正的統治者是野蠻、愚蠢的獸人?呵,你們真的是對力量一無所知!」
「第一批的難民里,有一群仗著自己曾經是某位大人物手下的將領,聚攏了一批暴民,試圖推翻秩序,主導黑石小鎮,結果呢?第二天,一場大雪,凍死了所有人,凍死了所有分發了厚厚棉被的所有身強力壯的暴民……是不是很諷刺?是不是很耳熟?這就是鎮子里大規模建築居民樓的理由啊!」
「前不久,也是來自你們北地,一群自稱是北地精銳兵團的逃兵的兵痞子,他們想要鬧事,私下裡他們甚至都弄來了一些兵器,那可都是從北地屍體堆里滾出來的大兵頭子啊!結果呢……一場突發的工地事故,埋葬了他們所有人!第二天,為了規範鎮子的工程,開始管制鐵器!」
「還有那些混入難民的傭兵、惡匪……一個個都成了雪地里的枯骨了!」
「這……這……」一些膽小而機智的貴族們此刻已經汗如雨下,冰冷的冬天裡,他們的牙齒上下不住的打顫。
「這都是那群野蠻愚蠢的獸人乾的?」
「愚蠢、野蠻?哈哈哈,你們這群貴族老爺啊!真的是傻的可愛!」伊澤笑的樂不可支,眼淚都快留下來,他指著這些面色慘白的貴族說道:「你們知道以前的黑石鎮是什麼樣子的嗎?」
「以前的黑石鎮都是一群暴徒、傭兵和亡命之徒的聚集地,而這群獸人們為了平息小鎮,他們就頒布了「刀劍禁令」,那個時候真正的血流成河啊!觸犯了獸人底線后的他們可不管你們是誰,看見誰拿了刀劍,直接擊殺!真正的刀劍反而不撿,誰敢撿?誰撿殺誰,再撿再殺!殺到你們不敢撿為止!」
回想起那個可怕的時期,伊澤至今心有餘悸。
「嘿嘿,老爺們!獸人可不是那些溫順的人類,你們真的敢於煽動難民反抗,他們就真的敢對你們揮刀,這裡隔絕外界,真要把你們全部坑殺在這裡,相信也沒有那個大貴族吃了沒事會跨越丘陵來討伐獸人吧!」
隨著伊澤的話語,在場的所有貴族們都是面如土色,哪有一個敢吭聲啊,這群人好不容易才從北地的大修羅場逃出來,足可見他們的性格,懦弱、虛偽以及貪生怕死……
「再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吧!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們說這些嗎?」伊澤憐憫的看著他們,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可都是鎮子里的陰暗面啊!我之所以敢說出來,那是因為……死人才不會泄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