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崩潰

  來自敵人的挑釁，我多次提醒所有人：「別把精力放在感情上。先摸清情況再決定下一步。」 

  蓋亞能夠駕馭「力之神諭」帶來的進化，卡修斯也出現了同樣的徵兆。能量膨脹，不穩定的形態還有體內有一種痒痒的感覺。進化的主要癥狀。在地穴里，我有見到他進化后的殘影，身高接近我的正常形態，身體還被一個帶有特殊的金圈圍著。似乎能超越我的超進化形態。 

  玄武囑咐我們一同協助他，雷伊就是在那會離開的。只有他和玄武忙著，我時常會過去檢查，再回到聯盟秘境。卡修斯每次都會問我：「你沒事吧？」 

  他知道我對邪靈組織的怨恨有多麼深，蘭特有偷偷透露關於我的一些身世問題。呵呵，那個叛徒。出於什麼原因，幾乎所有戰神聯盟成員接受了完全體這一形態。我目前還沒感受到身體有任何變化。跟不上其他成員的話，我不能在外頭做任務，那隻會拖他們後腿。 

  於是我開始加強訓練。卡修斯開啟遠古壁壘和神諭之力的第三天，威斯克召喚了他真正的手下。玄武把他們描述成「上古的邪魔」，從語氣上來講，這些手下可是威斯克上一任的手下。對於這個消息，我攥緊了拳頭。他還有多餘的人手，對我來說卻是多幾個障礙。 

  卡修斯把手放我肩上，輕輕捏了一下來提醒我他還存在。他堅定地說：「他們交給我好了，你要養精蓄銳。一定要防止威斯克和其他後手。」 

  「把我放在後頭可沒什麼好處，只留我一人防守也是沒用的。更不用說你一個人對付兩個，就算完全體再強大，敵人數量多很容易鎮壓你。」 

  他的完全體形態又閃了一下，表情已經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我質疑道：「怎麼？難道我有說錯嗎？」 

  我明顯忽略了什麼，他也沒表明，所以我只能猜測我要麼說對了，要麼他不贊同我。或者兩者都是。當沒事發生的時候，他突然用技能攻擊我。再慢一秒，我可能真的會受傷。吃力的防住他的技能，那一陣余留的衝擊波強到我的斗篷飛了起來。 

  往旁邊躲掉，我聽見他大聲說：「那就是我覺醒的力量！要是我能收放自如，我會超越我的超進化形態！你自己也感受到了，如果我沒控制好，你一定會受傷！」 

  「所以？」 

  哎，卡修斯狂妄起來還真不適合他。他一般不服氣或被小看就會保持沉默因為他知道再怎麼狡辯也是費口舌之力。 

  他回答：「所以等你進化后，我們才有反擊的機會。」 

  不，不會再讓你們擾亂我的計劃，一群多管閑事的傢伙。轉身離開，他用腳下面的土地拉住我的腿，我不耐煩的問：「又怎麼了？」 

  「你要去哪？」 

  「哪也不去。我要和蘭特核對信息。」 

  他反而警告道：「答應我，你和蘭特不要去找威斯克。也不要-也不要和他偶然的碰面！」 

  「不用你說。」 

  （你會去找他的對吧？） 

  會。感情用事是一回事；想要復仇，我必須確保我有那個機會去殺他。 

  「答應我！！」 

  他這一吼，讓我感到驚訝。卡修斯從不用這種語氣和態度，除非是為了讓執著的人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放開我。」 

  他不放。翻了白眼后，我才答應他。真是的，我早該多提防他們四個，全都給我進化了，我怎麼從他們眼皮底下溜走？卡修斯許久才放了我的腿，允許我離開。並沒有多看他一眼，但我能感覺到他的雙眼從未離開我的背。我不再去探望了。 

  情感方面上感到不適，蘭特似乎清楚我的想法，問：「你知道你現在像個小孩一樣生悶氣？」 

  於是我用一個比較慢的口吻，嘲諷道：「哦抱歉，如果不是這整個宇宙一群有病的精靈想要征服這個毫無意義的宇宙，我或許不用陪著其他人跟著一起活受罪！我只想-」 

  他直接把自己安頓在我背後，其中一個翅膀像被子一樣搭在我的雙肩。突然被打斷，我平靜下來，繼續道：「這……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生活本來就毫無意義……」 

  「我知道，我知道。」 

  我記得小時候幻想過如果長大了，我要做什麼。一開始，我有想過以光明守護者的身份居住在格雷斯星，繼承家族事業。可那時我不喜歡和人打交道，所以一直對這個最初的想法上猶豫。後來，我有了遨遊宇宙的打算，做個冒險家。非常厲害的那種因為我父母能那麼厲害，我也同樣能達到他們的水平。 

  在我能自由選擇之前，邪靈組織發生了。更因為感情問題，無助和恐懼害我對其他選擇視而不見，於是我愚蠢的走在了一條意想不到的路。那不是一個年齡小的精靈該經歷的。見證了死亡，那些一去不回的生命…… 

  我意識到無論是朋友還是陌生人，他們都有可能會在你面前死去，到時候你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因為無論你做什麼都是徒勞的。最後，你只會怪你自己當時多麼無能又愚蠢。 

  摘掉頭盔，看著正面。推開蘭特的大翅膀，我丟掉手中的頭盔，跑走了。在我消失前，我說了：「讓我獨自呆一會。」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