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審袁永
姜墨璃聽到茗香的呼喊聲,這才緩緩走上前,朝裡面一看。
袁永本來是被綁在椅子上,手臂劃了一道很大的口子,在不停的滴血。在他的不遠處,放著一塊很大的冰,正在滴著水。而現如今,袁永面色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冰塊也融了一半,還是在不停的滴水。
「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最佳的時候。走吧,再去坐一會。」說話間,就直接拖著夏傑重新到了涼亭。
夏傑掙扎著擺脫姜墨璃扯著他衣裳的手,「你輕點行不。」
「不過,你這個是什麼辦法啊,感覺也沒什麼,怎麼會那樣痛苦。」夏傑因為好奇,死性不改的又將臉湊到了她面前。
姜墨璃一把捏緊夏傑的臉,神秘兮兮的道:「秘密。」
這個還是聽阿依娜說的,沒想到還挺有用。不過,這個在古醫書上也有過記載。主要是利用人們的緊張心理,讓人瘋狂。
袁永在那個緊閉的空間里,只有水聲,但他並不知道。在他看來,那就是他滴落的血。這都快三個時辰了,他肯定以為自己的血快流盡了,自然會很害怕。再等會,就是他嘴巴再硬,也得說實話。
夏傑一臉委屈的揉揉被捏的臉,也不敢再問。
姜墨璃思慮再三,還是對著慕容婉兒道:「對了,婉兒,你先回去,查一下內奸的事情。」
慕容婉兒一聽,道聲是,然後直接就轉身離去。
三人齊刷刷的看著姜墨璃,「內奸?」
「落英堂有內奸,我查清楚了再跟你們細說,現在別來煩我。」
說完,就靠在一旁,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見狀,也沒人敢再去打擾她。也是因為她的脾氣,更多的,也是憂心內奸,無暇顧及她。內奸之事,可大可小,勢必會掀起一場風雨。
而姜墨璃此刻,也是因為內奸的事情頭痛不已。此事不查清楚,終究是個禍害。牽一髮而動全身,是沖我來的,還是他呢?還有,是誰的手這麼長,能伸到我這裡來了。看來也沒有多久的太平日子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姜墨璃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喚來了霜兒,也就是替慕容婉兒報信,被於柏抓住的那個丫頭。
「該我進去了,讓人把該撤的撤了,該準備的準備好。」
霜兒道聲是,轉身就吩咐下去了。
姜墨璃這才直起身子,「你們在外面聽著吧,就別進去了。」
並不是徵求意見,而是命令。三人面面相覷,只得在外面看著。
姜墨璃一把揭開遮著袁永眼睛的黑步,立於他面前,甜笑著道:「如何,可想清楚了。」
姜墨璃本就長的美,尤其是那抿嘴一笑,簡直讓百花都黯然失色。就只是看她一笑,都是一種享受。只是,現在的袁永,一見著她這樣的笑容。就心裡滲的慌,就如同見著惡鬼一般恐怖。
雖然害怕,但為了活下來,袁永還是打起精神直視著姜墨璃。「我想清楚了,但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
姜墨璃嘴角微微上揚,故意裝作猶豫不決的模樣,倒是惹的袁永急了。
「你倒是說話啊,要不就一刀殺了我,別再這樣磨磨唧唧,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姜墨璃背過身去,意味深長的道:「那就要看你的底牌有多大了。」
袁永猶豫了,這小丫頭不是一般人,得小心些,否則,極其容易被她給賣了。
姜墨璃也不急,本來就是個老狐狸,得有點耐心,反正最後還是要交代的。
而此時,房外。
夏傑扒拉著窗戶往裡瞧,一邊還問道:「大哥,你說這能管用嗎?」
於柏沒好氣的道:「那死丫頭那麼精,會做沒用的事情嗎?老實看著,話怎麼那麼多。」
白少凡正在想其他的事情,並沒有理夏傑。在於柏的淫威下,他只能禁聲不言。
而此時,袁永也正撐不下去了。
「好,我說。我們兄弟是楚太子派來的,就是為了《天罡陣法》。本來是想偷了書就走,結果被發現,就只能殺了玄機老人。」
姜墨璃冷笑,「破綻百出,你是還想試試我其他的招數。」
袁永心頭一顫,強作鎮定,「沒,沒有,這就是事實。」
姜墨璃轉過身來,一手掐住袁永的下頜,「不想說也沒關係,那就再試試我另外的招吧,就看,你的嘴巴,有多硬了。」
《天罡陣法》源自百年前,集齊了當時大將天筌的畢生心血,包含陣法兵法。相傳得此書,就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姜家之所以能夠用兵如神,在幾乎立於不敗之地,最關鍵的就是自先祖傳下來的兵法陣法,代代相傳。有人要找這本書,看來是要對姜家動手了。
楚太子,哼,知道師傅有這本書的,唯有我們這七人。楚太子,又是從何處知曉的呢?魏非然,你聰明過頭了。
袁永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從她的眼睛里,他突然就感到了死亡的氣息。只要眼睛一與她對視,他就渾身顫慄。但……
袁永一想到臨行前,那人說過的話,一咬牙,「我說的都是實話,本來是拿書的,但兄弟們被發現,只能對玄機老人動手。我們之所以會被抓,也是因為想再上來找書。」
姜墨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很好,你別後悔。」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待下屬把們關上,姜墨璃頭也不轉的對身旁的茗香道:「他已經沒用了,處理好。」
茗香點頭稱是,帶著人就進了房間。
姜墨璃扭頭看著白少凡,「大哥,你覺得呢?」
白少凡一手捶在一旁的柱子上,「就照你說的,先別跟他說。」
事實明擺著與魏非然脫不了關係,就是他不想承認都不行。只是證據不明,現在跟他說,那勢必又會是一場災難。
姜墨璃苦笑,「那好,剩下的你來,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去吧。」白少凡說完這兩個字,是徹底沒了力氣。
近日來,一連串的打擊,已經讓他無力去面對。他不是鐵做的,他只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這種剜肉割心般的痛,他也無法承受。
有些人與人之間的相遇,就像是火星,可以迸發出溫暖的火花,去註定是道不同,不相為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