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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絕無僅有

  「是我說錯,並非無意飲酒。實乃,無意與你對飲!」


  「你……你……」王垠諗氣惱,她沒想到,月神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這豈不是,擺明了要與她交惡么?


  月神卻不在乎王垠諗的感受,自顧自走出去。


  「你站住!」


  王垠諗口中這樣說,還伸手去攔月神。大概是做慣了女兒,她這一手毫無顧忌,居然抓在月神腕上。


  像是被蛇纏上了一般,月神迅速甩手,將王垠諗甩開,警告似的瞪了她一眼,轉身便走。


  王垠諗這一回不再惱怒,反而面上泛出幾許奇怪的笑意:「有意思,難道是我摸錯了?可是不應該啊……嗯,晚間再去尋他!」


  看似短暫的一抓,實則王垠諗已經替月神診了回脈。雖然時間倉促,並不能診出許多病症體征,可最蹊蹺的一件事,已經被她發現。


  她自己從小特殊,便拜了位醫師,醫師教會她望聞問切、抓藥治病,最拿手的,就是診脈的功夫,比旁人快上許多,只要被她摸到脈,就能被她窺見一二體內狀況。尋常醫師不曾診過煢厄之體,不知他們脈象奇絕在何處。王垠諗自己便是煢厄之體,自然一下子就能分辨出。


  有趣有趣真有趣!

  王垠諗窩在那群艷麗的彩虹般女子中間,與她們調笑,心裡卻定下來晚上的行程。


  自從被王垠諗抓了一回手腕,月神便總擔心被她識破身份,一直到了晚上,他才終於淡定安然——事已至此,即便真被她看穿,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彎月掛上樹梢,夾雜著些許冷意。身著白色薄衫的王姑娘手執紙扇,不請自來,踏進月神的房門。


  「月莊主,可在?王垠諗前來拜訪。」


  口中說著恭敬的話,實則已經在房中四處走動,想要找出月神藏在哪裡。


  「王姑娘。」


  忽而,月神的聲音在房中響起,王垠諗原地站立,回過頭,果然看到剛從外頭進來的月神。


  「月莊主!」


  絲毫沒有擅闖他人房間的自覺,王垠諗朝著月神行禮:「月莊主,咱們又見面了。」


  「我無意與王姑娘相見,王姑娘快些出去吧,若是被人看到,孤男寡女,月神只怕說不清。」


  月神話音剛落,王垠諗便捂著嘴笑起來:「月莊主說笑,哪來的孤男寡女?咱們二個,不都是天下絕無僅有的珍寶么?」


  居然直接叫破月神身份!


  月神的劍當即就抓在手裡,橫到王垠諗脖子上,


  「哎呀月莊主,別動氣啊!」王垠諗連忙討饒,心裡卻弄了個清楚明白,這月神,果然身份特殊,與她一般!

  「瞧把月莊主給氣的,氣壞了可怎麼是好?」王垠諗用手指小心地挪開月神劍,嬌笑一聲:「月莊主,咱是什麼樣的人,你知我知,我絕不會說給別人聽!

  這樣的承諾,要來何用?


  月神放下劍,實則心中懊惱,他反應過來,那人實則拿話在詐他,偏偏他就上了當,被人給看破身份。


  「月莊主,你該相信我。」


  王垠諗的語氣忽然帶了點兒哀傷,「我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受了苦吃了虧,難道還會再讓你遭受委屈么?」


  至此,月神知道,王垠諗的話,聽聽便好。就連沐清都知道,王垠諗雖然身份有問題,生活卻是不曾受委屈。雖然頭十幾年養在家裡不讓出門,可琴棋書畫、刀槍棍棒卻學了個通透。家裡人對她的關懷更是天上地下獨一份的好,

  而今,她卻說什麼受苦吃虧遭委屈,怕是隨口說出來的閑話罷了。


  「王姑娘,夜深,還請姑娘回房歇息吧。」


  「你這人,我特意來尋你,你趕我做什麼?」王垠諗不服氣。


  月神就問:「那你特意尋我,尋到了我,然後呢?」


  然後?實則王垠諗也沒想好,要做什麼。可現在總不能張口說,我就是閑極無聊,覺得你有趣,才來的吧?

  「月莊主,實則咱們還有許多事可以聊,比如,選做姑娘家、女兒身,該是一件如何讓人歡喜的事情!」


  這話說得,月神恨不能將她直接丟出門去。


  「我沒那樣的癖好!」月神惱怒,「你愛做女兒家你便做,不要與我多言!」


  「唉,好凶……」王垠諗知道月神真的惱了,不再多留,轉身便往外走,走到門口,還回過頭看了一眼月神。「其實,選做女兒身,好處真的蠻……」


  餘音還噎在嘴裡出不來,月神已經猛然揮袖,將房門狠狠地關上。


  「哎呀呀……」王垠諗看著緊閉的房門,知道自己真把月神給惹惱了,不再耽擱,她轉身離開。


  卻不知,無人的時刻,月神躺在床上,居然會思考王垠諗的話。


  聖俠會持續了一個月,可那晚之後,月神再沒見過王垠諗。本是不耐與她交流,此時反而後悔,能遇見一個那樣的同類不容易,自己卻將她拒之門外,就連她分享自己的故事都不願意聽,似乎,有些過分了。


  並非月神想要做王垠諗所說的女兒家,只是他生活中還有許多事,不知該問誰,難得遇到一個同類,而今,卻沒了參看的法門。


  在此期間,月神唯一的收穫,便是紀紅塵輸給他的那本書。


  月神自己識字不多,讀起來磕磕絆絆,但有沐清在,什麼樣的書他都能給讀出來。是以,月神與沐清都修習了書里的心法,倒也算有些許所得。


  可能是因為南馳天天,也可能是餘氣未消,花墨耘在整個聖俠會期間沒再找過月神。


  時光匆忙,等到月神意識到時間流逝時,聖俠會已經結束,許閑月帶著他踏入歸程。


  總結這一趟,只打了一場架,不算過癮,可身體沒有好的透徹,只能如此。在幾場重要的聚會裡,按照許閑月事先的交代講了幾回話,都是不太出格,中規中矩。江湖上又多了些新面孔,也有上一屆聖俠會還曾見過的人這一次已經化為枯骨。最重要的是,知道煢厄之體並非註定悲苦,也發現,澹臺君言終究不是自己可以渴求的人。


  且看她與公冶明相伴而行,親密無間,任誰都說,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任由大幕拉開或隱去,從來沒有他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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