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火辣的太陽在天空掛著,城外的大道一片靜寂,一個人影也沒有。
葉悠在一間茶鋪坐著吃了一口茶,眼神幽遠看著遠處。
範之舟在一旁悠閑的吃著花生,他們麵前站著一個茶鋪的老板和老板娘。
老板和老板娘一臉誠惶誠恐的對葉悠拱手,他們身旁站著紅桃,擺在周圍的四張桌椅因為打鬥時爛了兩張。
“姑娘我做的是小本生意,經不起你的折騰啊!”老板一臉苦逼的道。
葉悠道:“我隻想問問那群和尚是回事,你們若是再不說,別怪我手下無情。”
“姑娘我是真的不能說啊!”老板鄒著眉頭,臉上露出難辦,道:“我若是想和我娘子活命就不能說啊。”
葉悠挽起嘴角,眼神柔和的看著茶鋪老板,再望一眼雙腿在打顫的茶鋪老板娘,言笑晏晏道:“你不說,你和你娘子現在就活不了命。”
紅桃利落的拔出劍指著茶鋪老板的喉嚨,隻差零點零一米的距離,就刺穿老板的喉嚨。
茶鋪老板頭往後,驚懼的低頭望著發著寒光的劍刃,看了一眼葉悠,道:“我說,我說。”
葉悠望了一眼紅桃。
紅桃霸氣的把劍收起。
茶鋪老板娘哭著拉著茶鋪老板的手,“當家的。”
“我說你沒有至於?不就是讓你們說件事,就害怕和尚來找你們的麻煩,我們家小姐問你們和尚的事,若是知道和尚做了什麽可惡的事,定會幫你解決他們,還你們一個公道。”紅桃說著看了一眼葉悠。
麵對紅桃把自己說得像一個仗義的俠客,葉悠聽著心情十分的不錯,點了下頭。
紅桃看著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笑望著茶鋪老板和茶鋪老板娘。
“姑娘你們惹不起那幫和尚。”客棧老板說。
葉悠道:“你們不說,怎麽知我惹不起他們。”
“唉,那幫和尚是十裏外寧安山上的和尚,每日都會下山,見到有有錢的陌生人家,就同他說他印堂發黑,騙錢騙做法事,若不是有錢人家的兒女就會,就會……”
茶鋪老板猶猶豫豫,眼帶害怕的光芒看了一眼葉悠。
葉悠臉上露出興致,見茶鋪老板停了下來不再說,撐腮笑著問道:“會怎麽樣?”
茶鋪老板不再說。
紅桃把鋒利的劍稍微拔出劍鞘,茶鋪老板那一亮得發光的劍麵,整個人在抖,聲音很抖道:“姑娘我說出後,你若去做什麽大俠,去為民除害,被抓住了,可千萬不要把我招出來。”
“我怎麽可能被他抓住。”葉悠狂妄一笑道。
範之舟幽幽瞧了一眼葉悠臉上的笑,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朝茶鋪老板看去,語氣溫和,道:“你盡管說出來,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把你招出來。”
“對。”葉悠眼含笑意道:“你盡管說,我們絕不說是你說的。”
“你發誓。”茶鋪老板說道。
葉悠明眸和範之舟對視一眼,葉悠蹙眉一臉覺得老板不識好歹的模樣,而範之舟看了一眼紅桃。
紅桃見了,立刻拔劍把劍橫在茶鋪老板的脖子上,“不用等那幫和尚要你命,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哎!”茶鋪老板著急道:“我說,我現在在說,姑娘你不用怎麽著急,先把劍放下來,我們好好說。”
紅桃道:“你現在就說,我的劍不會傷害到你。”
茶鋪老板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紅桃。
紅桃抬起頭看著天空,不理會他。
他看向葉悠和範之舟,道:“那些不是有錢人家兒女,就會被他們再以印堂發黑,為他做法事消災為名,將他們拐賣。”
葉悠眼中閃過震驚,放下手中的茶杯,問:“官府都不阻止的嗎?”
“官府有個屁用。”茶鋪老板麵露不屑,聲音氣憤,道:“他們就一夥的,官府的大人是寧安寺主持的親戚,是他的舅舅”
“太令人驚訝了。”葉悠微抿了下嘴道。
範之舟眼眸深處閃過一道沉思。
“你們這官府不理,遭拐賣的人,他們的父母也不理嗎?寧安縣的官府不理,他可以上告到城裏。”
說著,她話鋒一轉隨意開口道:“我就不信,城裏的官也是華泰山主持的親戚。”
“唉,這些我就不知道了。”茶鋪老板道:“反正之前是有人上告到城裏,隻是可惜……”
他說到這裏,臉上露出歎息可憐的表情,破有些怨念,“可惜他們還沒有到城裏,就變成死屍了。”
葉悠微微鄒眉。
變成死屍就是說有人在路上專門等著那些上告城裏的衙門的百姓,一到便殺。
葉悠喝了一口茶,眼裏有道微光一閃而過。
紅桃收起橫放在茶鋪老板脖子上的劍。
茶鋪老板一臉輕鬆,摸了摸脖子,道:“姑娘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為民除害?”
葉悠抬頭望了一眼他,笑了一下,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遲疑,正要說話時,發覺自己臉上有一道熟悉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葉悠望向目光的來源處,隻見範之舟嘴角掛著一個微笑,眼睛閃爍著異光望著自己,她笑了笑,對茶鋪老板,道:“你都說他們是官府的人,我仔細想想我又有什麽路子對付他們。”
言罷,她歎了口氣,一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表情,道:“我還是放棄吧!”
“姑娘你這個選擇是對的。”茶鋪老板一臉講道理,“他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我們還是不要招惹為好,雖然姑娘的穿著非凡,一看就知道出身富貴,但還是不要招惹他們為好,我想你們家裏人也不想你去招惹。”
葉悠拿起青色茶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範之舟,眼神若有所思,一直到付了銀子上了馬車,葉悠方開口道:“我想幫他們。”
“幫吧”範之舟整理一下衣擺,答應道。
葉悠說:“你就不問問我想要幫誰?”
“六娘。”範之舟語重心長的喊道。
葉悠明眉凝視範之舟。
範之舟很認真道:“不要再說出侮辱自己智商的話。”
葉悠心中冒出一股火,怒道:“你說什麽?”
“難道不是嗎?”範之舟很瀟灑的一轉頭,一雙眼睛帶著絲絲縷縷如春分拂柳般的笑意,道:“你問我,你想幫誰。”
說著,他低眸嘴角浮現出笑意,“想想你剛剛所做的事,你想要幫誰的結論不是很容易就得出來了嗎?何需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