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葉悠聞言看向那個約十九歲的姑娘。
那個姑娘頭發有些亂,身穿一襲有寫破爛的泛白的藍衣。
她嘴上帶著嘲諷不屑的笑,見葉悠看向她,瞥了一眼她,臉上露出怒意來,罵道:“看什麽看,沒看過美人啊!”
葉悠扯嘴,一臉淡然不理會她。
她見葉悠不理會,感覺一拳打到棉花那裏,不得力,臉上的怒意更甚了,正要說些什麽,她旁邊的一個身穿青衣的姑娘抓住她的手,眼中露出警告之意。
她看著,哼了一聲,低下頭去,沒有再說話。
葉悠一雙清澈的眸子帶著不解的光凝視那個被稱為傻子的姑娘。
傻子姑娘道:“你回答我啊!是不是你要變成醜八怪?”
葉悠臉上露出疑惑,輕咬一下紅唇,看了一眼被她拉著的手臂,再望了一眼那些以發覆麵的女子,心中疑惑,輕聲發出一個“嗯。”
傻子姑娘聽了放開拉著葉悠的手,傻笑了起來。
葉悠看了一眼那些以發覆麵的姑娘。
這時一個年約二十一歲的姑娘掀起蓋在身上的被子,起身。
葉悠的餘光瞧見她起身,疑惑的看向她。
那姑娘道:“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的不解和疑惑,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等會你就什麽都知道了。”
葉悠眼中閃過一絲遲疑,點了一下頭。
那姑娘取下安放在牆角上的一盞古燈,看了一眼葉悠。
葉悠笑了一下。
她一臉平靜的越過她。
葉悠凝視她的纖細的背影,抬步跟著她。
繞過許多要拐彎的甬道,葉悠跟著她來到一間緊關著的屋子。
她停在屋子前,拿著古燈的手變成了緊緊攥著古燈,仿佛想到了什麽事,臉上一片惱怒,眼中閃爍著難過、恨意的淚花。
葉悠在她身後站著,隻見她的背影纖細帶著無窮無盡的悲傷,不解的上前一步,望著她。
那姑娘眼中閃著淚光,見她上前來愣了愣,眼淚就直直從眼框落下來,美人哭得梨花帶雨,讓人看著心生憐惜。
葉悠歎了口氣,拿出一塊繡桃花的白色帕子遞給她。
她臉上帶淚痕,雙眸水盈盈的低頭看了一眼葉悠的手帕,看著那繡在白帕上的桃花,道:“我已經許久沒見過那麽精美的手帕。”
葉悠嘴角扯起一抹溫婉的笑,道:“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就哭了?”
那姑娘接過葉悠的手帕,輕聲帶著憂傷道:“進去再說。”
說完,拿手帕擦去臉上的淚痕,伸手推開門,旋即露出漆黑的屋內。
姑娘看了一眼葉悠,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葉悠笑了笑,拉住她的手腕。
她臉上露出不解,抬頭看著葉悠。
葉悠笑道:“我們進去吧!”
“嗯。”那姑娘笑了笑和葉悠進去。
“不知道姑娘怎麽稱呼。”葉悠邊走邊問道。
“我叫單安安。”單安安道。
葉悠笑著點了下頭。
她和單安安在屋子中央站著。
屋內被單安安手中的一盞古燈照亮了一些,整個屋子雖不黑但卻顯得很黯淡。
葉悠打量一眼黯淡的屋內。
這間屋子有桌椅。
一張四方桌擺放在上方,靠著牆邊,有兩張空鏤雕花的椅子擺放在桌子兩旁。
葉悠看著,抬頭凝視桌子上方牆上懸掛的一副畫。
畫中有一女子在紅楓林中淺笑安然,周圍紅葉紛紛揚揚留下,她站在一顆紅楓樹前,伸著手接著一片即將要落在她手中的紅楓葉,她抬頭看著落下的楓葉,一雙清澈的眸子帶著睿智還有快意,嘴角的淺笑安然頓時又帶了幾分爽朗之感。
葉悠望著那一雙清澈的眸子,再望著她那櫻桃小嘴,開始把自己的櫻桃小嘴抿成一條直線。
葉悠不解的問道:“那是誰?”
說著,她眉宇間閃爍著思索,望了一眼單安安。
單安安同樣不解的開口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誰,我剛來這裏時,有一個姑娘帶我來這裏……”
單安安說到這裏,紅唇微微抖了抖,看著那副畫的目光充滿了恨意,似乎那副畫上的人是她此生最大的仇人,恨得要死。
“她告訴這畫上的姑娘是我們的仇人,都是因為她,我們才會到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來!”單安安咬牙切齒,聲音飽含滔天恨意,盯視那畫上的姑娘,“我每一日都在咒她,我咒她不得好死。”
屋內安靜,不知從那裏吹來一陣風,葉悠感覺有些冷,摸了摸自己手臂。
她抬起頭看著那畫中女子,緊抿著嘴。
如果沒猜錯,這女子應該是後梁皇後,李悠宜的親生母親。
想著,她看了眼單安安充滿恨意而變得扭曲的一張臉,暗歎一口氣,如果真是後梁皇後,單安安的詛咒是永遠都不會成真的。
因為後梁皇後早已經死了。
“你為什麽說,是她害你們來到這暗無天日的地方?”葉悠不解的問道。
她們來到這地方,不是因為拳頭幫幫主嗎?
關已經死去多年的後梁皇後什麽事?
“嗬嗬,你說錯了,不是你們,是我們。”單安安語氣冷冷道,在隻有一盞昏暗的黃燈照耀的屋子顯得淒厲森冷。
葉悠心中升起怪異,明眸凝視單安安。
單安安抬頭凝望畫中女子,道:“因為她,所以拳頭幫幫主才會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她?”葉悠臉上露出詫異之色,望了一眼笑得爽朗的畫中女子。
她想起拳頭幫幫主臉上被紅疤填滿的臉,心中閃過一絲驚異,臉上露出不解。
後梁皇後和拳頭幫幫主到底有和怨仇,竟將那幫主的臉毀得那麽可怕。
“也因為我們長得像她,所以被拳頭幫幫主抓來,關在這地牢裏,永遠都見不了光。”單安安臉上露出苦笑,淒然悲哀對葉悠道:“聽完我的話,你應該知道你為什麽會被關在這裏了吧?”
葉悠點了下頭。
因為後梁皇後和拳頭幫幫主的恩仇。
拳頭幫幫主因為找不到後梁皇後報仇,所以才找像她的女子報仇。
“這裏的人去了一批又一批。”單安安低頭說道:“她們都被拳頭幫主毀了容,你剛剛看見的那些以發覆麵的女子,就是被幫主毀了容的女子,她們的容貌可怕,不敢以麵目示人就以頭發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