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欺騙什麽
欺騙什麽?
除了不知道李惠儀的下落以外,她沒一件事在欺騙他,什麽奇山圖在哪,她真的不知道。
葉悠想著,眉毛微蹙眼中閃爍著真誠無比的光望著寧王,無比真誠地開口辯解,“我是真的不知道李惠儀在哪,也不知道奇山圖在哪裏,我連它是做什麽的,我都不知道。”
說到最後一句,她聲音不自覺的地撥高,帶著害怕別人不信她所說的話的語氣。
寧王聽了微微鄒眉,他定定盯視葉悠的臉。
葉悠真誠的表情一下子就沒了,她感覺自己的臉十分不舒服,麻麻癢癢的,像有蟲子在爬。
葉悠緊緊抿嘴,心裏有些不舒服,她忍耐臉上的異感,蹙眉回盯寧王。
就他會盯人,難道她不會盯人嗎?
寧王盯視她,她便回盯他,看誰先敗下風,葉悠心中有些生氣地想到。
屋中的氣氛帶著些安靜的古怪,香爐裏燃起的白煙彎曲然後直升,它的香氣浸染了整間屋子。
寧王還在盯她,葉悠有些受不住了,但她還在強忍著被寧王用冰涼眼神盯著所帶來的不舒感。
寧王看著葉悠眼中的倔強和強忍,目光中有一道光閃爍,他握住葉悠的手腕。
葉悠臉上閃過怔愣,很快反應過來抬眸盯視寧王一眼,然後低眸看著寧王在替她搭脈的舉動,心中有無數個想法一閃而過。
她什麽都沒做,也來不及做什麽。
寧王放開葉悠的手,冷盯葉悠。
葉悠平靜的神情下有一絲焦慮不安。
她開口蹙眉問道:“王爺,你握住我的手做什麽?”
寧王冷冷盯視她一眼,微微低頭,兩人的距離不過半臂,相隔得十分近,葉悠有些不舒服地轉了轉眼睛。
那雙清澈的雙眼頓時帶上幾分機靈。
“你知道你有內力嗎?”寧王道:“李悠宜都這樣了,你還想再欺騙本王嗎?”
“王爺,如果我有內力,在你試探我內力時,我就會把它收起來,不讓你察覺到。”葉悠無奈說道。
其實她倒是想把內力收起來,隻是她師父還沒有教到她怎麽把內力收起來。
葉悠眼中閃過一道光,看著寧王沉思的臉,暗道不過還好,如果把內力收起來才會真的惹他更加不信自己所說的話。
因為如果她在寧王把脈時來不及把內力收起來的話,那麽就會暴露出自己知道身上有內力的事情。
寧王就會更加肯定她說的話全是謊話。
知道內力,肯定也是知道某一些事,他也許會認為李惠儀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比如奇山圖。
雖然她真的不知道奇山圖是什麽東西。
葉悠眼中閃爍著思考的光,注意寧王的一舉一動。
寧王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一雙褐色重眸像深不見底的黑洞,根本就看不出什麽來。
葉悠暗歎一句,皇家人是不是都能練成這麽一副令人難以猜測的神情來。
太子有時候也是以這番模樣對她。
“你當真不知道李惠儀在哪?不知道奇山圖在哪?”寧王不死心地問道。
葉悠徹底無奈,深吸一口氣,神情即無奈又真誠,“王爺我是真的不知道李惠儀在哪,也不知道奇山圖在哪。”
“你發誓。”話音未落,寧王冷冷吐出三個字。
葉悠一愣,然後心中好笑,發誓就發誓,她又不信什麽鬼神之說,怕什麽。
正要發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突然腦海像有一道雷劈過,驚愣過後便有數個想**番從她腦子過一遍。
她為什麽會來到這裏。
真的沒有什麽鬼神嗎?
葉悠心中閃過一絲擔憂,她擔憂她真發誓後,誓言便會靈驗。
“你不敢發誓。”寧王低沉說道,他聲音帶著怒火,“你在騙我。”
“沒有。”葉悠立即反駁。
她雙眼一眨,眼睛清澈沒有帶著任何的欺瞞地看著寧王。
她現在隻是受人威脅才會發誓,應該……等等,她受什麽威脅了。
葉悠斜看一眼寧王,低眸眼中帶光看著橫在脖子上的那把小刀,她突然想到了寧王不會要了她的命,因為鎮國候府。
他如果真想要皇位,那麽他需要自己替他與鎮國候府間架起一座橋梁,這樣對他得到皇位的幾率會更大。
葉悠想著對寧王道:“王爺,我為何要發誓。”
寧王蹙眉,看著葉悠的眼神是用看傻子的眼神,“你不怕本王取你命嗎?”
說完,他冷瞧了一眼他手中的小刀,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葉悠低眸看著他的握緊刀柄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隻是她長長微彎的睫毛因為低垂,遮住她這一閃而過的笑意。
寧王把刀鋒緊貼葉悠的脖子,鋒利的刀刃就緊貼葉悠的脖子。
不過寧王把握得很好,即使如此緊貼葉悠的脖子,葉悠的脖子也沒有出現一條血痕。
葉悠眼睛眯了眯,看來寧王他不僅不會殺了她,還不會傷害她,她之前所擔憂寧王會傷害到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
瞧著在小刀的亮利的刃麵,眼裏浮出一絲怒意,她冷笑抬眸對寧王道:“你、不敢、殺我。”
黑夜深深,屋裏的燈火並不多,隻有幾盞燈微弱地照著屋子,照著葉悠嘴角帶著冷笑的臉。
那張秀麗的臉在柔和的燈火下,嘴角的冷笑更是給她添了幾分冷豔。
寧王雙眼冰涼地盯視葉悠,他回憶一遍葉悠的話,冰冷的臉上不再冰冷,浮現出一絲好笑的笑意,可笑道:“你憑什麽認為我不敢殺你。”
“因為鎮國候府。”葉悠聲音輕輕地說著,但每個字卻像敲打在寧王的心裏。
“你想要鎮國候府的幫助”葉悠說道:“你想得到那皇位。”
寧王凝視葉悠,葉悠也在凝視他。
她的眼中帶著笑意,與剛剛和他互相盯視不一樣。
她的眼中不再帶著倔強的光,而是帶著一抹神采。
那抹神采很自信,寧王突然有一瞬間有一種被她看穿的感覺。
不對,是已經被看穿了。
她早已經看穿自己會因為想得到鎮國候府的勢力,而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寧王突然覺得這個女人絲毫不比李惠儀差,甚至比李惠儀更會忍耐。
意識到這個,寧王蹙眉,眼中帶著深深的思索的光。
屋子一片寧靜,葉悠眼珠子一轉,集中注意力聽著,期盼能聽到腳步聲,但卻一絲都沒有聽到,她想過了那麽久,榮老太君和範之舟怎麽還沒有說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