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只是想看看
孫信鈺到達現場后,這裡已經被拉起了警衛線,看得他額頭青筋直跳,另一輛車裡,許舞也走了出來,面色也有些嚴肅。
孫信鈺走到她身邊,眉目低沉:「許經紀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你派的是什麼司機,連車都不會開,我妹妹如果有什麼事兒,我孫家人,不會放過你的!」
許舞並沒有因為孫信鈺態度而生氣,而是有條理地說道:「如今最重要的是,確定令月她沒有事兒,並且還要立刻封鎖今天的這個消息,否則她以後曝光身份后,這些都不會是有利的消息。」
孫信鈺狠狠地看了一眼許舞后,就低聲道:「我已經封鎖了消息,不過這爆炸聲太大了,恐怕瞞不了多久!」
「那至少不要讓人知道,車上的是她,其餘就沒有什麼了。」
許舞不愧是最優秀的經紀人,很快就找出對己方最有利的方案。
「走!我們去看看他們!」
走進去,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李令月,只不過這個時候她已經戴上了口罩,整個人包的沒有一絲空隙。
她面前,正有一個女警在詢問著什麼,但是李令月就是沒有開口。
「親愛的,你沒事兒吧!」
許舞在看到女警之後,沒有上前,她是有名的經紀人,以後如果這件事被翻出來,很容易就能聯想到李令月身上。
所以,這句親愛的自然是孫信鈺叫的。
李令月聽到聲音,就是一愣,隨即抬頭看了過來,看到孫信鈺之後,就直接撲了過去,隨後帶著哭音說道:「hoeny!你終於來了,好可怕,我差點兒就不到你了。」
孫信鈺嘴角一僵,這魔女,果然演技一級棒。
「別怕別怕,親愛的,我來了,有我保護你沒人可以傷害你。」
李令月整個人「瑟縮」地縮在孫信鈺的懷裡,十分信任他。
「那個,請問你是?」
一旁的女警,一看到孫信鈺,眼睛就眼冒紅心,但是還記得自己的任務。
來到這裡之後,其餘三位相關人士被送進了醫院,接受檢查,只有這一位,堅決不去醫院,並且她詢問當時的狀況,也全程沉默。
她想這姑娘也許是受到了驚嚇,但是一看到她的男朋友,女警心裡還是很嫉妒的,這可是極品帥哥呀!
孫信鈺看到女警的花痴臉,直接條件反射地給了一個媚眼,然後……
孫信鈺嘴角抽搐,眼間的魔手力道,可一點兒都不輕。
立刻擺出正經臉色:「這是我的愛人,她現在受了驚嚇,需要立刻回家!」
女警皺眉:「可是她還沒有做筆錄呢。」
孫信鈺拿出一張名片,隨後說道:「我是孫家少爺,有什麼要問的,叫你們警視廳廳長打電話來就行了。」
說完,看著李令月就走,而女警正看著手中的名片,驚訝地閉不上嘴。
孫家少爺!
難道是那個孫家!
可是沒聽說孫家少爺有愛人呀,難道又是相愛不能在一起的豪門虐戀?
想到這裡,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同情。
李令月和孫信鈺上車之後,就看到了許舞,什麼沒說,孫信鈺一個打轉,車就駛向了大道。
還好孫信鈺和李令月不知道那個女警的想法,否則還真的不能不佩服,這個女警可以腦補成這樣!
「沒事兒吧?」
許舞和李令月坐在後車廂,等車子啟動,就拉著李令月看個不停。
李令月摘下口罩和帽子,不過圍巾依舊沒有取下。
「沒什麼事兒,在車子爆炸之前,我們幾個都逃了出來。」
「是意外還是……」
孫信鈺也問道,臉上表情嚴肅,如果是意外還好說,但是,如果是人為的,那麼……
李令月靠在椅子上然後閉上眼睛:「是人為的!」
「是誰?!!」
孫信鈺眼中嗜血的光一閃而過,身上軍人的氣息也滲透出來。
李令月攤了攤手,「不知道,對方逃的很快,不過,這件事並不著急,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這句話是對孫信鈺說的,並且沒有避開許舞,許舞臉上有些錯愕,緊接著就是感動,這是被信任了。
孫信鈺臉色卻有些難看:「什麼不著急,對方妥妥的就是想要你的命,這件事還好我瞞著爸媽,否則,你就等著被禁足吧。」
孫家所謂禁足,不是不能出門,而是出門必須帶著一大群保鏢,時時刻刻跟著,上廁所有女保鏢,在外面吃飯還有人試毒,總之各種隔應。
一想到那種情況,李令月就心有戚戚然,要是真成了那樣,她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她語氣放軟,「你放心,我不會有事兒的,這一次的人,我一定會親自把她抓出來!」
說道這裡,她眼神凌厲,戾氣橫生。
本就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人,還有什麼能讓她認輸。
「兄長,你聽我說,接下來,你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讓現場附近的那一座山不被人注意。」
「山?」孫信鈺臉上出現疑問,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嘴唇微抿,「山裡有什麼?」
李令月也沒有避諱,直接說道:「那裡有石油!」
「我去!」
孫信鈺大驚。
他自然不是因為山裡有石油而驚訝,而是因為李令月的態度:「石油?這可是國家的,而且你還缺錢嗎,要石油做什麼?!」
「對呀,這可是犯法的。」許舞也覺得奇怪,就算那石油很值錢,也沒必要這麼在乎呀。
李令月卻表情嚴肅地看著孫信鈺,「除了石油,那山上還有一座墓,我猜測那有可能是……太平公主的墓!」
孫信鈺手不穩,車子和地面摩擦的聲音聽得他腦袋出汗,半晌,他才問道:「墓?就算是太平公主的,又怎樣?你丫難道想當盜墓賊?」
李令月搖了搖頭,然後目光看向窗外,嘴唇微微抿著:「我只是想看看,我喜歡……太平!」
她能不喜歡自己嗎,她想進去尋一尋,有沒有故人的痕迹,比如,那一座墓,是誰為她建造的。
會是崇簡嗎?
她只是想去看一看罷了,看一看已經死去的自己,只有這樣,她才能徹底清醒,她不是太平,而是這現代的李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