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明爭暗鬥
我和莫離愁完全是一頭霧水的跟著下了車,不過出於對阿爺的信任,我從後備箱里找了一捆繩子出來,將老黑捆了個結結實實,五花大綁,捆得像個粽子一樣。
「阿爺,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問道。
阿爺沒有回答,而是收起短刀,從後備箱里找出了一柄鐵鍬,說道:「一毛,幫我挖個坑,能夠埋人就行。」
我頓時嚇了一大跳,「阿爺,您這是幹什麼呢?要埋誰啊?」
阿爺一邊挖坑,一邊回答:「當然是埋了他啊,難道你想讓他活著嗎?」
老黑一看阿爺賣力的挖坑,頓時也是嚇得面無人色,趕緊說道:「四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您直接告訴我啊,不能讓我做一個冤死鬼吧?」
阿爺這才停下了手裡的活兒,冷冷的看著老黑,說道:「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你還在裝蒜?哼,老實點說吧,你到底是誰,免得做我刀下無名鬼!」
我很少看到阿爺如此嚴肅,這時也知道事情肯定很嚴重,要不然阿爺是不會動殺心的,於是我只是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我相信阿爺肯定不會亂殺好人的。
老黑立即向我求救,「喬先生,您替我求求情吧,我老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讓我死個明白啊。」
我只是默默的不做聲,表明了我的態度,莫離愁疑惑的看著我,我對她搖了搖頭,示意男人做事,女人別插嘴。
莫離愁也不敢說什麼,只能是站在我背後,驚恐的看著這一切。
老黑看到我和莫離愁都救不了他,也知道求救無望,只能是對阿爺哀求道:「四爺,您也是江湖上的高人,就讓我死個明白吧,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阿爺冷哼一聲,走到老黑身前,一把撕開他的衣服,從他衣服的內口袋裡掏出了一些東西,卻是些錢包香煙之類的雜物,但其中一個黑色的小玩意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那是一個黑色的骷髏頭,材料似乎是牛角,用一根紅繩串著,這種牛角骷髏頭是很少見的款式,看起來還有些年頭了。
阿爺拿起來仔細一看,冷笑道:「原來是江東海家的人啊,你們也算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了,行事居然如此下作卑鄙,真是給你們老祖宗丟臉!」
老黑一見身份暴露,被阿爺認了出來,也是老臉一紅,接著他的態度急轉直下,冷哼一聲,說道:「江北喬家名不虛傳,我自認為已經做的滴水不漏了,你是怎麼發現破綻的?」
阿爺冷笑道:「本來我還沒有懷疑什麼,但壞就壞在那個所謂的『王家』的王頭說話露陷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也是你們海家的人吧?看他的身手和年紀判斷,估計就是當代海家的家主海清鷗了,對吧?」
老黑笑道:「既然認得我家主人的大名,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畫已經到了我們海家的手裡,你們就別想再拿回來了,哈哈哈。」
我和莫離愁看的一愣一愣的,這老黑居然真的有詐,更加讓我想不到的是,那個王頭也跟他是一夥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爺看著老黑說道:「你就真的不怕死?」
老黑眉頭一皺,說道:「你已經知道我是海家的人了,還敢對我怎麼樣?你就不怕我海家報仇?」
阿爺冷哼一聲道:「你們用這種卑鄙的手法搶走了那幅畫,那可是關係到我們家主的性命,這梁子也是你們先挑起的,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來世好好做人吧!」
說完阿爺手起刀落,一刀就刺入了老黑的心臟,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一股鮮血噴涌而出,心臟被扎穿,這血自然止不住了。
老黑還沒有當場斃命,而是嚇得魂飛魄散,真的面臨死亡時,他又立即嚇得妥協了。
「救救我,你們要我做什麼都行!別讓我死啊,我還不想死!」
阿爺倒是不慌不忙,說道:「你還有兩分鐘好活,說吧有什麼遺言?」
老黑苦苦哀求道:「四爺,是我錯了,您救救我,要我幹什麼都行!」
「此話當真?」阿爺見目的達到了,也就鬆口了。
「千真萬確,如有虛假,天打雷劈!」老黑面對死神,也不敢撒謊了。
於是阿爺伸手一拍,老黑胸口的鮮血居然一下子就止住了,看的我們都是一愣。
阿爺得意的笑道:「你放心吧,剛才那一刀我避開了心臟和肺,只是看著嚇人而已,沒多大問題的。你剛才可是說過了,我讓你幹什麼都行的,不許反悔啊。」
老黑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不過他也明白,若是阿爺剛才不留情的話,他此時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此時他也變得乖乖的。
「告訴我,你們的老巢在哪裡,你們會把這幅畫帶到什麼地方去?」阿爺並沒有給老黑鬆綁。
老黑雖然知道自己保住了一條小命,但卻是一臉苦逼的說道:「四爺,您這不是逼著我去死嗎?我們海家是什麼來頭您不是不知道,我要是做出了背叛家族的事情,那就是死路一條啊。」
阿爺冷哼一聲,說道:「如果你不合作也可以啊,下一刀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左右是個死,死在敵人手裡總比死在自己人手裡要光彩些,對吧?我就成全你做個義士,怎麼樣?」說完又拔出了刀子在他胸口比劃著。
老黑剛剛經歷過一次生死兇險,早就嚇尿了,說道:「別啊,好死不如賴活著,四爺手下留情!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這老黑看起來人高馬大的,還以為是個硬骨頭,結果三兩下就被阿爺給擺平了,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而且這海家的人如此沒骨氣,讓我也有些小看這海家了。
「好,那你就告訴我,你們會把這幅畫帶到什麼地方去?你們的老巢在哪裡?」阿爺逼問道。
老黑苦著臉回答:「海家在鎮上的據點就在正街的福慶茶樓,至於他們會把畫帶到什麼地方去,我還真不知道,因為我不是家族的核心弟子,只是個跑腿的外圍人員而已,家族最高的機密我根本沒資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