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消失的頭顱(2)
上一章咱們說到在海南省110指揮中心接到報警,說有一具穿著警服的無頭屍體橫卧在某高速公路的一旁不遠處。
海南省公安廳指揮部聽到這個消息火速增派警力趕往現場。由中央下來的響尾蛇將軍帶隊,秘密小組全員出動、武警、刑警、公安以及技術組的部分成員,駕著十幾輛警車打著警燈直奔舉報第一現場疾馳而去。
三小時左右的車程僅用了一小時十五分鐘就趕到了,能夠想象警察的駕駛技術是絕對過硬的。
公安廳的一行車輛先後停穩后,頭車的幾名刑警跑到響尾蛇將軍所在車輛跟前拉開車門等待將軍下車。而秘密小組的人早就不見了影兒,人哪去了?他們早就組裝好了狙擊槍支以及神秘武器,不需要任何命令就已經各就各位部署到車隊四周隱藏起來警戒。放心這幾個人有夜視儀不管白天晚上照樣狙殺任何可疑目標。
而其餘的警員有的忙著拉警戒線,有的負責拍照等瑣碎工作。只有響尾蛇將軍帶著兩名親隨和幾名重要的領導以及法醫對無頭男屍跟前進行查驗、辨認。
檢驗屍體這事法醫在行,所以一般遇到屍體那法醫可是首當其衝。法醫俯下身子,先看看死者被割掉頭顱的頸部,又小心翼翼的抬起無頭男屍的左臂擼開袖子在手電筒的協助下仔細觀瞧,隨後把死者的一條腿輕微舉起捲起褲管看了看,放下死者的腿后輕輕的站了起來。
扭回身對著響尾蛇將軍:「首長,這名男子我初步觀察死亡時間很短。頸部的血看樣子是被人擦拭過,不過仔細觀瞧可以看出有滲血跡象,而死者的皮膚還有彈性,以我的經驗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三小時。如果,想進一步檢驗就得把屍體抬回屍檢中心。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死者的衣服應該是局級幹部的,死者有可能……有可能是已經被綁架的吳局長!」法醫說完,半低下頭表示對死者的不幸感到很遺憾!
響尾蛇將軍,長嘆一口氣接著說到:「好吧,馬上把屍體送回屍檢中心。務必查出死者的死亡具體時間、以及死者的年齡要查清楚。另外讓吳局長的家人過來辨認一下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吳局長。」將軍的話低沉但有力道,將軍心裡清楚無外乎就是幾種可能,第一、死者是吳增雄或者杜德康中的一個;第二、死者是其他警員;第三、死者根本不是警察,而是犯罪分子設的障眼法,好混亂我們的判斷。
響尾蛇將軍說完話稍微頓了一會,他突然間扭回身子看向他身邊的一名公安系統的領導,你們的警犬中隊呢?有沒有調他們來現場?
「領導,警犬中隊的人馬上就到。」
「那就等警犬到了再抬屍體!」話音落後響尾蛇將軍不再說話,而是走到高速公路旁在四周觀瞧。別人都猜不透這位將軍在想什麼.……
所有的人都站在無頭屍體附近的現場,沒人多說話只等著警犬來幫助他們找出附近還有沒有跟本案有關的人為留下的印記。
大概十分鐘后,一輛警用麵包車停在了車隊的最前面。車還沒停穩車門就打開了,一共三條大狗在訓導員的牽引下從車裡竄出來。在無頭屍體附近的警員馬上大喊:「在這呢?快來!」三名訓導員牽著三條大犬沖著響尾蛇將軍和公安廳領導的方向點了一下頭說了聲「領導好!」就迅速帶著警犬趕往無頭屍體的方向!
警犬從出生便接受警犬訓導員的專業培訓,不過警犬的最佳執行任務狀態是在五歲到八歲之間。三條大犬的年齡都在五到八歲之列。三條犬嗅過了死者以後就被訓導員放開,由警犬自己在現場附近搜索可以氣體。除警犬訓導員外其餘的人都站在警車附近等待警犬的搜索結果。
不多會的功夫,離死者不遠處一隻警犬開始用自己的方式提示人們它發現了東西,它提示人們的方法當然是「汪汪汪」。三名訓導員迅速向警犬提示的位置跑了過去。一名訓導員俯下了身用帶著白手套的那隻手在地上撿起了一個錢包,錢包里有身份證、銀行卡和一點現金。
這名訓導員立刻拿著撿到的錢包跑向響尾蛇將軍以及海南省公安廳領導跑去。
響尾蛇將軍也戴上了白手套把身份證從錢包里抽離出來,身份證上的名字叫王德彪內蒙人,他的錢包為什麼會掉落在這裡恐怕是跟本案有關。
「立刻把無頭屍體送到屍檢中心,這個錢包用塑料袋裝好封存。警犬中隊的人在現場多留一會看看能不能再找出什麼其他線索,留下幾名幹警陪同,省公安廳的人跟我回廳里。」說完,響尾蛇將軍頭也不回的進了來時坐的那輛車裡。其他人接到響尾蛇將軍下達的命令后,全部行動起來。
這個夜晚是那麼的長,響尾蛇將軍坐在車裡閉上了眼睛。他不是睡著了,而是在思索,他要尋找出這貨匪徒的蛛絲馬跡,這個把錢包已落在無頭屍體附近那麼這個人一定有與本案開脫不了的關係。將軍的思索恐怕遠遠要高於海南島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中央派下來的這位將軍到底在想什麼,恐怕整個海南島都沒人可以猜得到,至少在當時是這樣的.……
讓我們等一下,主角張志斌哪去了?張志斌在前一天海軍陸戰隊和武警聯手強攻大船的時候張志斌就昏過去了,在南灣猴島中的一槍險些打到心臟,當時就流血過多,又被龍武、陸濤等人逮了過去沒少折騰,他已經在昨天白天就撐不住了。而他的妻子呂麗鑫的身體也十分虛弱,就這樣兩個人暈倒在指揮車附近,早在昨天就被再次送往醫院就診,這一次就是鐵打的身板也不可能那麼快站起來了。
他們兩口子這次被送到了海口市人民醫院,上面領導的意思是等他們兩口子身體稍微緩過來就用飛機把他們送到晉江市的武警醫院,這樣也能減少他們倆被刺殺或者綁架的可能性。因為,警察知道龍武那伙子人跑不出海南島,只要把人送出海南那就是代表著安全。
「小斌,走奶奶帶你出去玩,給你買糖吃。奶奶帶你到公園去玩,那裡有好多爺爺奶奶可好玩了,哈哈哈—哈哈哈,走啊小斌,奶奶帶你去玩……」
「奶奶、奶奶,奶奶你等等我啊,奶奶」張志斌從睡夢中驚醒,他緩緩抬起眼皮環視著四周,原來是一場夢!他的奶奶早在幾年前就過世了,張志斌的奶奶生前對他非常好,給他買好吃的領著他出去玩,張志斌要是淘氣當奶奶的第一個護著,不管張志斌的父母怎麼想對張志斌發火,當奶奶的第一個就攔著。
張志斌睜開眼后,看見這裡又是醫院。可房間里只有他自己,旁邊的病床上也沒有人。他努力地把自己的枕頭向上挪了挪,讓自己盡量躺的高一點。他身體很虛弱,但意識非常清醒,他輕輕閉上眼睛想起小時候奶奶最疼他,有什麼好吃的先給自己,然後再給姐姐和弟弟。想起自己的奶奶張志斌終於哭了,他哭的很傷心,不多會的功夫他就哭出了聲。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哥」好一聲哥,這嗓門這個大,把張志斌嚇一跳,怎麼著剛才我就在做夢,夢見奶奶。怎麼這會做夢還夢見我弟弟了?張志斌不敢相信,叫他的人正是自己的親弟弟張志恆。
「哥,你醒啦?怎麼還哭鼻子呢?想我嫂子啦?沒事,我媽跟我姐陪嫂子檢查去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抹淚的好么這是?」張志恆像是個沒心沒肺的傻小子,都這會了還逗張志斌呢。
給張志斌氣的差點沒坐起來,不過張志斌一使勁感覺自己還真是虛弱的不行,真的坐不起來,他用盡量大的聲音沖著張志恆就是一句:「滾蛋,我都這樣了你還氣我。「
張志恆見他哥可以罵自己了,覺得張志斌也就快有好轉了。於是,張志恆打算繼續逗他哥。
「老哥,你看你在這住院啥都吃不了只能輸液,你看我什麼紅燒肉啊、土筍凍啊、滷雞爪啊,想吃啥吃啥,你說咱倆誰幸福啊?」張志恆這個頑皮的大男孩帶著壞笑說的這句話把他哥張志斌氣的直用眼睛瞪他。張志恆也發現張志斌真生氣了,馬上說了句:「好了好了,就當我啥也沒說我去給你打水總行了吧,你都昏迷好幾天了,睡醒了就瞪我。你先自己待一會我打完水就回來。」說著張志恆拎著水壺就想出去,可剛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張志斌順口說到:「你看你,跟你逗著玩呢你還真生氣啦?我先去打水,一會給你弄好吃的啊」張志恆嬉皮笑臉的說完便拎著水壺出去了。
張志斌在家裡向來跟自己的弟弟張志恆沒大沒小,所以張志恆的話張志斌也不可能真生氣。只是覺著弟弟的幾句玩笑話把他從夢裡拉回了現實當中,自己一個人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突然感覺自己有點餓了。可不么他已經昏迷了三天了,海南省公安廳的人打算讓張志斌在海口市人民醫院多休息幾天再送他回晉江,可晉江刑警隊那邊已經在一天前把他們夫妻倆還有晉江市刑警大隊大隊長王國立一起接回了晉江,小諸葛楊菲、猴子趙榮海也都回到了晉江,而千里眼林正生卻被轉到了北京市天壇醫院做進一步的治療。
張志斌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里腦子裡邊亂亂的,從結婚到現在也不過20天的時間,在這短短的20天里發生了太多太多,他越想越覺得頭疼。他覺得自己的嘴唇很乾、口很渴,可張志恆出去也有一會了,打水的話應該幾分鐘前就回來了,可張志斌乾等也不回來,心裡想著這個混小子打壺水用這麼久。忽然一下他的病房門開了,呼呼啦啦進來了一大堆人,他努力地抬起頭看著進入病房的這些人張志斌笑了,因為這些人都是他的戰友。張志斌看著一個一個熟悉的面孔,不由得一下放鬆下來了。他倒在病床上仰面朝天的笑上了,他感覺此刻好像剛從外星球回來,這幾天始終懸著的那顆心放下了……
「唉,怎麼這麼多人啊」這個聲音是從病房的門口傳來的,病房裡的所有人聽到后同一時間的往門口看去。說這句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志斌的媽媽胡美玉。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往病房裡面走,屋裡的人都往邊上躲,好給胡美女讓出一條路。胡美玉看著已經醒了的二兒子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痛,張志斌可是她的親生骨肉啊,受了槍傷命差點都沒了,怎麼能讓這位慈愛的媽媽不心疼。
但,病房裡還有這麼多張志斌的同事,胡美玉也不好在眾人面前哭出眼淚。只好勉強擠出一點微笑,勸著張志斌的同事都回了。
人都離開之後房間里只剩下張志斌、張志恆哥倆還有她自己。胡美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一隻手捂著嘴開始嗚嗚的哭上了,越哭越傷心。張志恆在一邊扶著自己的媽媽,一直在勸。可張志恆的勸阻是無效的,胡美玉根本不接受任何人的勸,自己一個人非得哭過癮了才能罷休。
就這樣三個人在媽媽胡美玉的帶領下都哭了,劉德華不是唱過男人哭吧不是罪,這會媽媽的眼淚就是解開淚閘的鑰匙,再堅強的人也見不得自己的媽媽流淚,三個人在屋裡哭成了一團.……
張慶林畢竟是一家之主,一個家庭的精神支柱。有他在所有的問題都不叫問題,母子三人在病房裡正哭著,張慶林卻推門進來了,進屋一看這情景馬上大聲呵斥:「瞎哭什麼?咱兒子不是好好的么,小恆給你哥倒點水,這嘴唇乾的你沒看見啊?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解決問題啊?」在張慶林的呵斥下母子三人都不同程度的止住了眼淚。張志恆倒了一杯水后扶著媽媽胡美玉走出了病房,張慶林則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嚴肅而又威嚴的看著張志斌:「兒子,水有點熱等會喝吧。沒事,家裡邊有我,你媽那邊不用擔心。我知道這個案子很棘手,不過眼下不能急於求成,爸爸曾經也是一名警察,刑警隊那邊我已經去過了,大致的情況我有所了解……」
張慶林還想繼續說,可是他看出張志斌的眼神里藏著東西,知子莫過父,張慶林怎麼能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對於張志斌的這種眼神張慶林心裡八成有了判斷。他接著說:「兒子,爸爸了解你的性格。可你不能一意孤行,做什麼孤膽英雄,你可要知道這夥人是有組織的。先不說你中槍事件,就單說他們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成功綁架一個廳長和一個局長就說明這夥人絕對不簡單。所以,這個事還真不是你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就能辦的,你要相信我們的組織,我們的組織一定有能力做出正確的決定,那伙亡命徒也終會繩之以法,聽爸爸的話安心養傷,爸爸去麗鑫那邊看看,人家呂家剛把女兒嫁進咱們家的門就出了這麼大的事,人家家長也心疼,我去看看你先躺會吧,我去叫你弟弟進來。」張慶林的話句句戳到了張志斌的心窩子里,他清楚自己如果身體好起來一定會玩個人英雄主義的,還是爸爸了解自己啊,張志斌還在琢磨著什麼,可越想越困不多會的功夫他便睡著了……
張慶林自然是要顧慮全局的,他可不像自己的妻子胡美玉只能以自己的角度出發來考慮問題。都說有媽的地方才有家,可媽媽畢竟是媽媽,媽媽負責的是偉大的母愛,而爸爸則要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要穩如泰山,有爸爸在的家就有主心骨,這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
呂麗鑫那邊自然有她的媽媽鄧楚紅照看,呂維鳴也請了假在醫院探望自己的女兒,呂麗鑫的兩個姨(東北人的叫法,南方叫姨媽)也跟著在醫院陪著,張曉慧夫妻倆自然代表著張家前前後後的去辦理醫院的各種手續。剛嫁入張家的女兒就變成了這樣,怎麼能讓當媽的不心疼,看著接受各種檢查的女兒鄧楚紅火就不打一處來,一邊哭著一邊牢騷滿腹,呂麗鑫的兩個姨也跟著埋怨。張曉慧自然覺得張家理虧,只是在一邊照看著弟妹並不說話,呂麗鑫感覺自己的媽媽說的有點過了便說上了公道話:「媽,我沒事!你別說了,這件事只是個意外,志斌還處處保護我呢。」
呂麗鑫要是不勸還好,這一勸鄧楚紅更來火了,半扭著身大聲嚷嚷起來:「還保護你呢,自己都保護不了,人家遇事都躲躲,看好自己的老婆孩子,你可倒好。這還沒孩子呢,剛嫁進張家幾天那這是……」一邊的姐妹倆也跟著應和著,鄧楚紅還想說,被呂麗鑫一下拉住了胳膊:「媽,你別說了,你再這樣我都沒法待了。」
呂麗鑫的話音剛落呂維鳴看不下去了也嚷嚷開了:「你哪那麼多事啊你,這不是意外么,人家孩子也傷的不輕,就你家孩子是孩子人家孩子不是孩子啊?」呂維鳴說這話自己都氣的都直哆嗦,其實他心裡也是非常的心疼自己的姑娘,但為了自己女兒的長遠打算總不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把事情鬧大,把他們小兩口剛剛建立的家庭給毀了啊,所以說呂維鳴還是顧全大局才沖著自己的媳婦嚷嚷,不過也是給他自己的那個大姨子和小姨子聽的,省得她們也跟著煽風點火。
「叔叔、阿姨,這件事是我們家做得不對,你們說說也都是應該的,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了,但怎麼說也是我們不對,這樣吧我給你們鞠一躬道個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情況出現了」張曉慧趁著自己的丈夫鄭剛不在,也趕緊給呂家人賠禮道歉並且鞠上一躬,她擔心如果鄭剛一會看到了會摟不住火吵起來,這個當姐姐的也真是夠意思,只要弟弟好做姐姐的就願意付出。
「孩子,不關你的事!沒事,你阿姨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剛才她說了兩句牢騷話你也別當真,沒事了就是檢查檢查你去忙吧,我們檢查完就把麗鑫送回病房,放心吧!」呂維鳴自然是不希望兩家人之間因為這件事出現任何不愉快的情況,畢竟自己的女兒還要跟女婿張志斌一起過日子。
「老呂,檢查的怎麼樣了?」張慶林從樓梯那邊向他們走了過來,張慶林也是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主,明知道呂家人因為這件事一臉的不高興,但男人就是要穩於泰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還是那股熱乎勁。
大女兒張曉慧馬上接過話茬:「我們去買點水果」說完話拉著張慶林就走,張慶林心知肚明不過得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說了句:「老呂我在病房等你啊」說完跟著大女兒就下了樓……
看這件事鬧的,其實呢也不能怪張志斌,誰讓你呂麗鑫嫁了一位刑警呢。刑警的工作就是帶有一定危險性的,這誰都知道,可不管怎麼說龍武那伙子人是拿他們倆做誘餌了,就是魚鉤下的不太對,用了朴永俊、朴成花兄妹倆,這倆人太衝動要不怎麼雙雙殞命呢。
由兩家人進行的醫院故事還在繼續,除了養傷的張志斌外,晉江刑警隊這邊跟海南島的整個公安系統都在緊張的對案件的每一個細節進行著認真的揣摩,海南的一線民警也都加班加點的排查所有可疑的車輛和人員,海南省公安廳的大會議室里坐著整整一屋子人,將軍正在用遙控器播放著投影儀播出的幻燈片。
「龍武,1959年出生於湛江市沙古鎮紅旗村,此人身高體胖大概1.85米左右。自幼跟外公、外婆、舅舅、舅媽同住,因為在家裡不受人待見,後來離家出走。13歲就開始與社會閑散人員在一起混,15歲因為打架鬥毆進過少管所,17歲因為搶劫再次被逮捕,此外龍武因為長期混跡於不良人群當中,地位也從最開始的小混混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大哥』,多年前龍武等人在湛江、深圳、香港一代走私販賣偷盜來的汽車、毒品以及僅售的電子產品和黃色光碟,當年除龍武以外其他人均被一一逮捕,個別暴力抗法的也被擊斃,只有龍武一直逍遙法外,是公安部a級通緝犯。如今出現在海南島,在沒有其他證據證明這夥人另有組織的情況下,這個龍武被列為匪徒一號。」
將軍說完喝了口水,切換了一下照片繼續說:「王德彪,1970年6月出生於內蒙古自治區通遼旗(內蒙人叫法,管市叫旗)身高1.75米左右體型偏瘦,此人好賭但沒有犯罪前科,經當地公安局調查此人長期在通遼市開設一家超市,店面主要由他父母經營。此人長期混跡於當地的遊戲廳,地下賭場等地。1998年王德彪在當地失蹤,熟悉他的人也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如今他的錢包遺落在我們找到無頭屍體的現場附近,這說明他對本案有重大嫌疑,此人會開車很有可能運送無頭屍體的車輛是由他來駕駛的。」將軍說完繼續切換著幻燈片。
「陸濤,1975年出生於晉江,當年他也考過警校不過當時晉江市只有兩個錄取名額,而陸濤考分正好排在第三位,那兩個名額分別被現晉江市刑警支隊支隊長張志斌和女警花楊菲獲取,而後來陸濤留校一年考入美國耶魯大學化學系,之後考取了該校研究生,陸濤對醫用化學極為精通,據我方判斷朴成花和趙淑琴先後被陸濤使用的化學成分藥劑毒殺,但有一點說不通,那就是南灣猴島後山隱蔽山洞裡的芥子氣。如果要殺人可以有很多辦法,使用過量的沙林便可以置人於死地,又何必用芥子氣?況且芥子氣的配方早就被我們國家禁售了,我個人懷疑這個山洞是日軍侵華期間在海南島地區藏匿毒氣瓶的地方。羅傑,你們海南有化學部隊嗎?如果有趕緊聯繫他們的上級派去一支小分隊,查明情況!」
羅傑雖然是海南島公安廳的政治部主任,但他可知道這位將軍才是真正擁有這裡的臨時第一指揮權。聽到領導的問話羅傑馬上點頭示意。
而將軍說完,則把手裡的遙控器放到了桌子上,示意一旁的警員關掉投影儀。
將軍緩緩的站起身面對著大會議室里的每一名幹警頓了頓大聲的說到:「這些人是一幫窮凶極惡的匪徒,各分隊負責人你們一定要提高警惕牢牢看住機場、火車站、汽車站、以及所有通往任何出口的海路,發現可疑人員立即逮捕,爭取在海南島內給他們來個瓮中捉鱉,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名可疑人員離開海南島。另外,雖然我們已經確定了三名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但要想主動找到他們的藏匿地點還是非常困難的,海南島是旅遊勝地山地也很多,而且他們是人可以移動就算我們煞費苦心找到了他們的老窩也未必能抓住人,最好的辦法是引蛇出洞。我們所有的警員要演一場戲,演一場大戲!」
這一番話立刻點醒了在場的所有人,因為前期的失誤都是由被動的出擊造成的,將軍這番話就是要反被動為主動,這真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在場的許多老警察也都不停地點著頭,按現在的話就是一下子腦洞大開了。
「你們都是各分隊領導,一定要認真貫徹落實好組織上下達的各項命令。現在各分隊負責人原地待命,我現在點名,點到名的跟我去小會議室開會,再由你們下達作戰任務。」說完開始點名,點的都是誰啊?那都得是各部門的一把手,政工工作要想嚴密那就得這麼干,要是商量個作戰會議所有人都知道了那還搞什麼啊,所以說一個嚴密的組織才能確保攻必克守必勝。
幾個部門的一把手幾分鐘后都齊聚在海南省公安廳大樓內的小會議室里。將軍坐在小會議室里的主席位置,用他的智謀向各部門一把手傳輸著他的計謀預與策略……
常言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做多了還想逍遙法外?那是白日做夢!這位將軍到底要演一出什麼樣的大戲?讓我們拭目以待,精彩的遊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