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香雲樓，賣身契(二)

  「小姐，香雲樓……可是男子去的地方」輓歌有些遲疑，香雲樓是男子最愛去的地方了，也是琉璃城裡最大的春樓，裡面是美人可是到處都是隨便一個都漂亮妖艷的不像話，那白鹿便是當初香雲樓里的頭牌舞姬。

  「輓歌，你知道我的脾氣的，可不許告訴祖母，你去將那老鴇尋來」南歌皺起柳葉眉，櫻桃小嘴微微嘟起，輓歌無奈，自家小姐從來不是會生氣的主，如今這般模樣，倒有點撒嬌意味了。

  輓歌連忙點頭，南歌心裡卻暖暖的，輓歌從小便是一直這麼寵著自己，待自己如同親姐妹一般，南歌摸了摸腰間的鈴鐺，卻只摸著了錦繩，南歌想可能是掉哪裡了吧，便也沒在意。

  「小姐，這便是那老鴇」輓歌領著老鴇前來。

  「這位小姐，這兒可是男人來的地方，可不是你一個女子該來的，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老媽子我便告退了」那老鴇半老徐娘，卻身形凹凸有致，肌膚也是不見一絲皺紋，看樣子保養的極好，臉方面也是極好的。

  「我要你手中白鹿的賣身契，你出個價」南歌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自個想要的，那老鴇見狀，原以為是來砸場子的，原來是金主。

  「好說好說，這邊請」那老鴇拿著團扇，細膩的手指微微翹起，凹凸有致的身材一步步往南歌身旁走來，南歌聞不得這濃郁的低等胭脂水粉，便拿著團扇靠了靠鼻子，小臉蛋都皺吧在了一起。

  「你離我遠些，我還有些事情，你且將白鹿的賣身契拿來，在說一下價格，我好出錢買。」南歌出生南府，手裡的錢自然是不少，可是為葉黎川買了不少東西，也不知道買這賣身契還夠不夠。

  「好說好說，那白鹿可是我們這頭牌，價格肯定是不菲的……這樣吧，我瞧小娘子也是真的想要，不如就五百萬買給你？」那老鴇臉上的粉塵都被笑的掉落不少，露出一塊快老態皮膚。

  南歌心生厭惡，前世她不懂人心險惡，錢方能使鬼推磨，覺得那些人不過是利欲熏心想要錢罷了，她不屑與之打交道，奈何這一世她不得不和他們打交道。

  「輓歌，把錢給她，拿上我們就走把」南歌屬實不想在這待著，耳邊竟是那些淫亂的話語，以及時不時的視覺衝擊，讓她無時無刻不在壓抑這胃裡的翻湧。

  想到胃，南歌卻想起，自己本是想吃一頓的，看樣子又得跑一趟了，自己的體力也漸漸的消失，也只得隨便找一家攤位補補體力。

  「哎，小姐就是爽快，可還需要別的？」那老鴇似還想撈點好處，可南歌卻是一副厭惡極了的樣子。

  「不用」說完，南歌秀氣的小手似嫌棄的捏著那張賣身契，又瞧見一旁髒亂差的乞丐，漂亮的眸子古靈精怪的轉了一圈，提著裙子來到乞丐面前道：「這位……小哥，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那乞丐似乎在嘲笑南歌愚蠢，自己是一方乞丐，又能和她做什麼交易，看南歌的身著，價值不菲，又看得上他什麼東西？

  「什麼交易？」可乞丐心很貪，說不定能撈點好處。

  南歌拿出白鹿賣身契說：「這是香雲樓的頭牌白鹿的賣身契，你想不想要？若是成了，我還會給你一百兩銀子，讓你生活。」一百兩可不少，至少夠他尋個房子，找個正經的活兒，不用在成為乞丐。

  「你說什麼事！」那乞丐見南歌手中的那張銀票，雙眼放光。

  「六哥哥，我回來了」南歌勸退了輓歌，小小的身子抱著一大堆東西的擠進臨沭居。

  「這是什麼？」葉黎川頗為好笑的看著比南歌人還高的東西。

  「這是我給六哥哥買的，你可喜歡？」南歌將那毛筆和硯台遞給葉黎川，小小的眸子亮晶晶的，好看極了。

  「嗯」葉黎川看著桌子上的禮物，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眼底的笑意愈發濃郁。

  「六哥哥……沒錢了」這話可不假，這一趟花下來，南歌將私房錢花了個精光，可憐巴巴的小南歌身上亦是沒錢了。

  「很缺錢？」葉黎川看著南歌頹廢的模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