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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白看了看方向,按照同學給的地址邊走邊問路人。
這地方位於兩座城市的交界處,雖沒有城裡那般繁華,卻是另一番熱鬧景象。
馬路不寬,勉強能通過兩輛車,柏油的路面,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很「復古」。
蘇木白還在欣賞著小鎮風景,楊小朵卻已經到家了。
明天國慶節,楊小朵的堂妹結婚,她回來就是給堂妹當伴娘的。
堂妹比她小五歲,楊小朵給堂妹當伴娘,並不是因為她和堂妹關係有多好,而是這個重要的「伴娘」職位,是家裡的長輩們一致裁定,必須由楊小朵擔當。
理由嘛,就不用多說了。楊小朵這個伴娘當得很是尷尬,卻又無可奈何。
離秋靜靜的看著大紅新娘裝,一套中式婚服,旁邊的梳妝台上是金色的頭飾。
她娘親去世的早,沒有人教她女紅,十六歲時乳娘倒是給她做了一身大紅的衣服,跟婚服不一樣。
離秋死前並沒有穿過大紅的喜服,玉清倒是穿過,卻是和另一個女人成親。
離秋的情緒,竟有些影響到了楊小朵的情緒。楊小朵看著喜服,莫名感覺有些傷感,彷彿在記憶的深處,有過很深的傷痛。
在旁人看來,楊小朵直直的看著喜服,應該是想嫁人了,親友們都覺得讓楊小朵回來當伴娘,這事做得太對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朦朦亮,接親的車子就到了,鞭炮聲從遠處緩緩靠近。
結婚這樣的大事,不論是娶還是嫁,雙方都是滿堂親友,徹夜燈火通明。
楊小朵睡眠淺,這一夜幾乎沒睡著,只是閉目養神。
凌晨四點,楊小朵就被自家親媽拖起來了,讓她認真洗漱化妝,好好打扮。
她只是伴娘,卻生生被重視成了比新娘還重要。
新娘在化妝,楊小朵就換好了伴娘服閉著眼睛坐在一邊等著。
楊小朵很困,離秋卻不困,所以楊小朵此刻痛苦的不行,眼睛睜不開,但大腦卻處於興奮狀態。
外面鬧哄哄的,迎親的車隊已經到了門口,鞭炮聲震耳欲聾。
聽不清他們說什麼話,只聽到圍觀的人發出一陣陣的鬨笑聲。
楊小朵不站起來看外面,離秋只能聽著聲音想像外面的場景。
曾經,她也聽過這樣的鞭炮聲和喧鬧聲,那是玉清娶親的時候。
離秋失了金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玉清穿紅掛綠,騎著高頭大馬在迎娶別人。
化妝師終於停下了在新娘臉上忙碌的手,轉頭看向楊小朵,說道:「伴娘過來化妝吧。」
楊小朵參加了好多婚禮,通常伴娘都是自己簡單化妝,沒有一個新娘希望伴娘比自己好看。
堂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楊小朵,很是放心的起身走開了。
楊小朵的五官很普通,沒有堂妹一臉的韓式半永久看著精緻。
她倆是有緣關係的,長相上原本是有幾分相像的,可是現在卻一絲相像都沒有了。
女孩子小時候漂亮不漂亮,那是父母的基因,而長大后漂亮不漂亮,那是自己舍不捨得花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