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九章 當兵之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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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李彥要去服兵役的事情,已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不同的人在知道后的有著不同的反應、不同的思慮想法。
樊噲知道后的第一反應是:難道是劉哥的手段?他還不肯放過李彥?當他確認這是李彥他自己的決定后,又覺得不可思議,像李彥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怕了劉季?服兵役可是九死一生,連死都不怕的人,更不可能怕了他劉季,也許他有著自己的考慮吧!
為此,他專門去找了李彥,那是一個太陽即將落山的黃昏,呂雉也在,他們兩個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遠遠看去,它們都重疊在了一起,就是樊噲這樣的粗人,這時也突然覺得自己的那顆強硬的心變得柔軟了起來,他們變成了世界的一部分,是那樣的和諧。李彥並沒有和他多說什麼,只說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讓他不要擔心,最後李彥托他照顧呂雉,樊噲當然是當仁不讓,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
樊噲是一個忠誠的人,更是一個講信用的人,歷史上鴻門宴上的壯舉充分說明了他的忠誠。李彥請求樊噲幫他來照顧呂雉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雖然劉季為了自己的仗義任俠的形象,不大可能再打呂雉的主意,但也不排除他再用什麼陰謀詭計,他們呂家畢竟是剛剛搬過來,還沒有站穩腳跟,又有太公呂文對劉季的欣賞,所以他考慮再三還是拜託了樊噲,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樊噲,可能會給他添很多麻煩,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能這樣做了。
樊噲畢竟也是沛縣有名的豪傑,在這個地界上也有著許多的兄弟朋友,再加上他的為人,有他的照顧,李彥還是頗為放心的。
樊噲覺得有些鬱悶,本來是找李彥問問服兵役的事情的,卻沒有想到,他的想法沒有問出來,卻為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煩,不過他的心裡還是很得意的,他聽說呂雉還有一個妹妹,其姿色並不比呂雉差,為此事他還特意跟李彥提過,只是後來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這件事就這麼擱淺了,他都有些懷疑,李彥拖自己照顧呂雉,是不是給自己製造接觸呂雉妹妹的機會?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不禁又有些得意。像樊噲這樣心思大條的人,很快就又忘記了自己來找李彥的初衷,沉浸在了自己的意淫里。
劉季這麼一方大豪,又是時刻關注著李彥動向的人,雖然李彥沒有告訴他,蕭何最近也有意無意的疏遠了和他的關係,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李彥要去服兵役的事情。
自從李彥回來以後,他一直在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讓李彥消失,又不能明目張胆的去做,他一直為此事頭疼,又正趕上徵兵的事,像他這樣的人,當然要想方設法為亭里考慮,所以他更加的頭疼,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有一天,這兩件事在他的頭腦里來回著轉悠,突然他的腦際閃過一道亮光,為何不想辦法讓那個野小子去服兵役?正在他籌劃著怎麼不著痕迹的把李彥弄去當兵服役的時候,盧綰興沖沖的跑來了,說李彥那傻小子要去服兵役了。
劉季正在絞盡腦汁想這件事情,還沒有等他去實施,卻聽到盧綰告訴他,李彥要去當兵服役了。這讓他突然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異常難受,氣血反逆,讓他憋的難受,卻又不能說什麼。
看著盧綰興奮的樣子,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興奮,這讓盧綰產生一種錯覺,這是不是劉季一手安排的,越發讓他覺得他的高深莫測來。
自己還沒有出手,就聽到了李彥要去當兵服役的消息,雖然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他並沒有一種勝利的喜悅感。就像是一個藝術家剛剛構思好一部作品,正要動手去做,卻突然聽到有人已經完成了這部作品,竟和自己的一模一樣,還是署的自己的名字,雖然都是為人類留下了一筆偉大的精神財富,儘管是以自己的名義,可這並不是自己的作品,不是自己親手完成的,所以他的心裡極度難受。
難受之後,他又有一種極度的慶幸感,幸虧是署的自己的名字,符合了自己的心意,要不然還要付出極大的心血,做出極大的努力,這樣也好,也省了自己的一番周折了。
接著,他又考慮李彥的目的,李彥來到沛縣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有很多的不愉快,但他還是很佩服他的,知道他是一個心思敏銳,意志堅定的人。他突然要去當兵服兵役,別人躲之唯恐不急,他卻要主動去,事出反常必為妖,他一定有著別人所不能明了的目的。
難道是他知道了酒肆被燒、美娘母女被劫的幕後真相,怕了他?應該不是!如果是這樣,他們就不會再次來到沛縣,更不會再次重建酒肆!
還有什麼其它的原因?劉季想不明白,為此他去了一趟酒肆。
和他一起來的還有樊噲。
酒肆里,他們煮酒論談。
劉季虛偽的勸阻李彥,說當兵服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真正的九死一生,好男不當兵,在這沛縣兄弟們鮮衣走馬,吃香的喝辣的,豈不快哉!
李彥說他厭倦了這樣無趣的生活,人生應該豐富多彩,想去體驗一下另一種馳騁疆場的生活。
劉季又說這裡還有呂家小姐,你就忍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李彥微笑不語,只是定定的看著劉季。
等劉季變得有些不自在的時候,李彥開口說話了。他說我們是兄弟不?
劉季當場拍著胸脯說,當然是了。
李彥微眯著眼睛,好像喝醉了,說了一番讓劉季後悔來這裡的話。
「我們是兄弟,呂雉是你的弟妹,雖然她的父親還有些反對,但我們是已經定了終身的,所以你不能欺負人家是外來戶!要幫弟弟罩著點人家!」
劉季的臉變得有些黑,他被李彥將了軍,以後就是不罩著呂府,也不能對他們做什麼了。他雖然陰險狡詐,但是守著樊噲說了這些話,他也不好做什麼了,他是一個重面子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沛縣有如此威名。
其實,那次送聘禮時的酒肆相遇之後,劉季也不好明目張胆的去打呂雉的主意了,畢竟他是頂著一個仗義任俠為兄弟兩肋插刀的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