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焦屍
「這個案子政府很重視，已經全權交由我們sog負責處理了，閑雜人等一律不得干涉我們辦案。」
沈若靈說話風格簡練，語氣斬釘截鐵沒有商量餘地。
「喂！講點道理好不？這學校校長已經在我們工會掛了懸賞了，怎麼？嗆行啊？！」
話音未落，沈若靈背後的兩名士兵就將槍端了起來，槍口直指傑瑞。
「……」傑瑞並不是怕了，以他的實力而言對付兩個持槍的士兵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一旦動手就是襲警罪，他還是知道輕重的。
就在雙方正在僵持著的時候，一笑三人走了過來。
「您好，我們是黎明狩魔工會的。」三人紛紛掏出了自己的證件，一笑還拿出了懸賞來遞給了沈若靈。「我們受這學校的校長委託，來調查殺人案的。」
「你們也來查案？」沈若靈看了看眼前的三個少年，又看了看傑瑞，說道：「你們四個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女施主。」凈琛極其尊敬地向沈若靈微微躬身行了一禮。「我們三人和這位施主做了場比試，誰先完成這單任務就算誰勝，因此還請您行個方便。」
沈若靈看著眼前這個小和尚如此禮貌，反觀傑瑞面目可憎，於是乎淡然說道：「比試？人命關天，你們以為這是過家家呢？這樣吧，看你們三個手裡有懸賞文件，那就讓你們進來吧。穿斗篷的，你在外面等著。」
說來也怪，對於沈若靈如此不公的對待，傑瑞好像並沒有太多的惱怒，而是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跑車上，開著車就走了。
「他幹嘛？不比了嗎？」艾倫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估計是賭氣吧。我們別理他，趕緊破了這案才是關鍵。」
三人跟著沈若靈他們一起進了學校，穿過了學校的前院和操場，來到了辦公區。一路上幾個人和沈若靈做了自我介紹，沈若靈在知道一笑身份之後，臉上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你就是那位傅一笑啊？你們主管阿列克斯早上還和我提起了你，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本尊了。」
「你認識阿列克斯？」
「那當然，不僅認識還一起戰鬥過呢。以後有機會和你說吧，先辦正事。」
眾人走進大廳，見校長和學校的主管們早早地就在此等候了。
「哎呦，可把你們盼來了！」校長上來一把握住了沈若靈的手，好像久旱逢甘霖一般滿臉的期盼。「你們再不來我們學校怕是要關門不可了。」
「別著急，和我們說說情況。」
「是這樣的，一周前，我們這裡有一位女學生，正上著課呢突然全身著火被燒成了焦屍，而且用水和滅火器都滅不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燒死。嚇得老師和學生魂飛魄散，我們立馬就報了警。結果警察來了之後調查了一通，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草草收隊了。」
「正常，警察要是有用就用不著我們狩魔者了。」艾倫不屑地說道。
「可是接下來的一周里，學生莫名其妙自燃的事件每天都會發生，到今天，已經整整被燒死了七名學生了！雖然我們一直在安撫學生的情緒，不過現在絕大部分的學生都已經回家了，只有少部分還留在學校。如果再死人的話，恐怕就只能關門了。」
「屍體在哪兒？我要看看。」
校長帶眾人前往醫務室，前幾日的屍體都已經被警方帶走，停在這裡的這具屍體是今天早上剛剛自燃的，甚至還瀰漫著濃重的燒焦氣味。身上大部分地方已經被燒得黢黑，看不清體貌特徵，有些軟骨組織甚至被烤得蜷曲收縮，連死者的實際身高都難以確定，也不知沈若靈能從中看出什麼。
只見她從下屬手中接過了工具箱，從裡面拿出了手套口罩和醫用手術刀，很是專業地裝備完畢，開始驗屍。
「屍體燃燒十分徹底，連腹部和臀部都被燒得只剩骨架……校長，女子遇害幾分鐘之內火滅？」
「據目擊學生說，幾十秒。」
「幾十秒？！」沈若靈一臉吃驚的表情看了看校長，然後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繼續仔細地驗屍。「不可能，焚屍爐都沒這麼快。我聽你剛才說，這火連水和滅火器都不能熄滅，只能自己燃儘是吧？」
「沒錯。」
「那就是非自然事件了，看來這三位小朋友來的很有必要。」沈若靈小心翼翼地刮下一絲貼在大腿骨架上還未完全燃燒的肌肉，放在距離鼻子一寸的位置輕輕地嗅著。「這是什麼味道？」
一笑他們看著沈若靈緊皺眉頭，若有所思，而自己對驗屍一竅不通，不知道她有何發現。
「這味道不像是焦屍的味道……」
「我去，你知道焦屍是啥味道的？！」艾倫最受不了噁心，聽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不禁感覺有些驚悚。
「當然，吃過豬肉嗎？」
「誰沒吃過？」
「羔羊肉呢？」
「當然也吃過啊！」
「人肉燒焦了，就是介於這兩種肉燒焦的味道之間的一種味道。可……」沈若靈將夾著殘肉的鑷子放下，將手套和口罩統統摘下。「可這焦屍上的肉卻還有另外一種奇怪的腐敗酸臭味，我自認鼻子很靈，不過竟然聞不出這是什麼味道。這人是早上才死的，貴族學校的女生怎麼可能身上有這種臭味？這氣味肯定不是來自這腐屍的。」
沈若靈一頓解說，沉浸在自己的分析之中。周圍的人卻聽得懵圈，尤其是校長，他現在最關心的不是分析過程，而是分析結果。
「沈小姐，那您能確定兇手是誰了嗎？」
「我又不是上帝，光看這一具屍體哪夠？一笑，你們三個留在學校繼續調查，我需要去法醫部門看下前幾具屍體，咱們晚上在這兒碰頭。」
沈若靈口氣不像是商量，而像是命令，說完她便帶著兩名手下急匆匆地出了學校。
「調查，從哪兒調查啊？！」艾倫轉頭看了看不知所措的校長。「您知道現在還留在學校的女生現在在哪兒嗎？」
「她們都在宿舍樓，現在連老師都不敢來了，因此她們也就不用上課了。」
「這樣啊，那走吧，咱去找她們聊聊吧，說不定能問出點什麼。」
「那個……呃……」凈琛聽到艾倫如此說，突然不知為何好像有難言之隱一樣。
「凈琛，怎麼了？」一笑問道。
「小僧……就不和你們去了，我在操場等你們吧。」
「為啥？」艾倫先是一問，緊接著看著凈琛的表情，瞬間領悟了。「哦~~~我知道了，和尚不能近女色，更何況是去女生宿舍樓了是吧？嘿嘿。」
看著艾倫不懷好意地壞笑，凈琛有些掛不住臉面。「小僧4歲入佛門，雖不敢說大徹大悟，四大皆空。但六根清凈還是沒問題的，這點定力小僧還是有的。我陪你們去便是了。」
三人嬉笑怒罵，互相調侃著出了門，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神色輕鬆的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在身後遠處的圍牆上，一道黑影一掠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