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排斥
妃麗雪和言璽同時望向洛筠,二人搖搖頭,往旁邊挪了兩步。
微風拂面,洛筠的一縷頭髮輕輕揚起,他眨眼的瞬間,千陶來到了他面前。
洛筠看到千陶的拳頭揮來,在千鈞一髮之際抬掌攔截,心說:「就這麼點速度,還敢威脅我,哼。」
「啊」
洛筠才得意了一秒,千陶的拳頭便如雨般落下,不到十秒的時間,千陶收手,回到門口,雙手背負著,淡淡的笑容掛在臉上。
妃麗雪和言璽看到洛筠腫起的臉,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哈哈,洛筠,你好像長胖了呀,你見到我就這麼生氣嗎,居然氣成這樣?」千陶爽朗的笑聲將妃麗雪二人拉回現實。
「千陶,你,你……」洛筠吐字不清,搖搖晃晃,幾乎要摔倒。
「我?我很好,你放心。」看到千陶的微笑,洛筠氣得肺都要炸了,表情扭曲得不像話。
妃麗雪和言璽扶住洛筠,不忍直視,只能低著頭。
「所以,洛筠,你們還要管婷兒的事嗎?」千陶的笑容漸漸褪去,嚴肅地問道。
妃麗雪和言璽像木偶一樣搖著頭,他們各用一隻手按著洛筠的頭,幫他轉著腦袋。
千陶冷著臉,「早這樣不就沒那麼多麻煩了。」
「砰」
千陶離去,門砰的一下關上了,妃麗雪趕緊給洛筠療傷。
次日,葉脈1教室內。
胡安岐最先跑進教室,然後是玄澤,洪壇駒和白浮坤,他們四人找了個位置坐下,等他們坐定,看到講台上站著個蒙面男子,他們四人面面相覷,以為跑錯了教室。
洪壇駒趕緊到門口看看,確定是葉脈1教室,朝夥伴們點點頭。
他們四人盯著講台上的蒙面男子,蒙面男子也盯著他們,「看什麼看,老師我今天不舒服,見不得風。」
「好像是洛筠老師的聲音。」白浮坤在洪壇駒耳邊小聲說道。
洪壇駒點點頭,「像,確實像。」
千霜她們四人也來了,見到洛筠蒙著臉,也是一臉茫然,不過見到玄澤他們都坐在裡面,也就毫不懷疑地走了進去。
陸米珠坐在胡安岐身邊,舞悅琴坐在洪壇駒右邊,昂小緣也在靠著白浮坤的位置坐下來,千霜卻故意坐得離玄澤遠遠的。
洛筠看到問題還是出在玄澤身上,不由得感到頭疼,「你們今天自習吧,明天老師再給你們上課,不過,你們有一個任務,就是要了解你們的配對者。」
「比如說,對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擅長什麼,不擅長什麼。」
「要是做不到的,就出去繞著廣場跑十圈。」
洛筠說話的時候,目光注視著玄澤,玄澤卻沒有看他,只是聽到洛筠的任務,他想也不想就走出了教室。
千霜還以為玄澤是要走過來跟她道歉的,沒想到他居然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出去了,氣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洪壇駒他們見到玄澤出去了,彼此對視了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陸米珠看了一眼千霜,和昂小緣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們去陪他們吧。」
昂小緣點點頭,舞悅琴也微笑道:「大家是夥伴,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她們三人沒有叫上千霜,快跑著出了教室。
千霜獨自坐在教室里,突然放聲大哭。
洛筠尷尬地走了出去,看到玄澤七人十分和諧的氣氛,心中納悶,「明明都是同對烙印者,為什麼他們對千霜竟半點好感都沒有,真是奇了怪了。」
「玄澤,我們來了。」洪壇駒大聲喊道,跑到玄澤身邊,還笑得特別開心。
胡安岐笑道:「玄澤,以後這種事情叫上我們,不要一個人默默地承受,我們可是兄弟啊。」
「就因為你們是兄弟,我才不想連累你們的。」玄澤不好意思地說道。
「玄澤,你為什麼那麼討厭千霜啊,我對她沒啥感覺,那是正常的,但你們是配對者哎,理應更加親近才對啊。」白浮坤納悶道。
「我不知道,我看到她就覺得討厭,更不用說靠近她,我巴不得她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玄澤氣呼呼地說道。
「哎,陸米珠她們怎麼也來了?」胡安岐指了指身後。
玄澤停下來,「你們跟來做什麼,快回去,十圈你們可跑不下來。」
「哼,不要小看我們,走著瞧。」陸米珠朝胡安岐笑笑,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玄澤有些內疚,大吼道:「我不用你們陪,這是我的事情,我不想任何人為我做出犧牲。」
白浮坤勾著玄澤的脖子,「跑吧你,還在這裡啰嗦,我們天黑都跑不完呢。」
洪壇駒沖著玄澤努努嘴,「玄澤,我們既然是兄弟,就不分彼此,沒有什麼你的事情,這是大家的事情。」
天漸黑時,玄澤等人終於跑完了十圈,一行人累癱在草地上。
「哈哈哈」,胡安岐突然大笑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笑完之後,竟也不覺得那麼疲憊了。
「玄澤,我很欽佩你。」昂小緣突然說道。
「啊?為什麼嗎?」白浮坤驚訝道。
「我覺得玄澤做得對,千霜就像是外人,她不像是我們的同對烙印者。」陸米珠打岔道。
「嗯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見到千霜的時候,她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我對她完全沒有那種自然而然的親切感。」舞悅琴接上話。
陸米珠又說道:「同對烙印者,不管彼此的身份如何,我們的心都是連接在一起,只是配對者之間會更加親密一些。」
「你這麼說,好像還真是,那個千霜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會是冒牌的吧?」胡安岐的大膽猜想,把玄澤給愣住了。
白浮坤覺得這個猜想很有意思,「沒準還真是呢,千家的勢力那麼大,他們非要弄一個冒牌的進來,一般人也不知道啊。」
洪壇駒看了看玄澤,玄澤的眼神飄忽,洪壇駒只好閉嘴不言,舞悅琴推了推洪壇駒,「你有心事,最好現在說出來,不然,我以後也不理你了。」
「別,我,我,沒有。」洪壇駒支支吾吾地,委屈地看向玄澤。
「喲?玄澤,你該不會知道點什麼吧?」胡安岐附在玄澤耳邊,小聲問道。
白浮坤也湊過來,「你小聲說,我們一定會幫你保密的,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是船漏水了,咱們可就全都玩完了。」
玄澤低著頭,閉口不言。
陸米珠湊上來,「玄澤,我們七人是同對烙印者,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千霜……你要是知道什麼,最好早點說出來,不然,我們將來都會被你害死的。」
「是啊,別看我們都是小孩,但我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和別人不一樣,我們的心智自然也比普通孩子早熟一些,你告訴我們,我家在天星大陸也是大家族,千家可不能隻手遮天。」白浮坤抬起玄澤的頭,與他對視著。
洪壇駒忍不住了,小聲說道:「婷兒和千霜長得一模一樣。」
「啊?千霜的妹妹千婷嗎?她們倆是雙胞胎啊,可是千婷好多年前就失蹤了。」白浮坤訝異道。
大家將目光投向玄澤,他們七人趴在草地上,腦袋沖著腦袋,玄澤都要把頭埋進草地里了,「你們就不要問了,你們是解決不了的。」
「啊,果然有問題,玄澤,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覺得我們之間就像一家人一樣,我們往後不止要相處15年,我們今生今世的命運都是糾纏在一起的。」
「我媽媽說,不要對同伴隱瞞什麼,大家應該坦誠相待,因為我們之間的心是能感應到的,一旦有所隱瞞漸漸地也會有了隔閡。」
「一旦有了隔閡,我們的團隊就會土崩瓦解,如果我們上了戰場,這絕對是致命的。」
「我的小姨也是烙印者,但她在我出生前就死了,他們團隊只有四個人,有一個女人因為家裡出了事,不願意跟同伴說,一直埋在心裡。」
「一次,他們出任務,那個女人因為心事太重,沒有專心戰鬥,後來導致了整個團隊的覆滅。」
「我小姨就是在那次任務中死去的,所以我媽媽一直跟我說,千萬不能重蹈我小姨的覆轍。」
胡安岐十分嚴肅,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玄澤,你現在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白浮坤問道。
玄澤緊咬著下唇,半晌才道:「婷兒才是我的配對者。」
大家聽到玄澤的這句話,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哪,都是千家的人,他們為什麼要互換她們姐倆的身份?」胡安岐幾乎是壓著嗓子說話的。
「婷兒不能開啟星脈,但她很特別。」洪壇駒也是有些震驚的,但還是解釋了兩句。
「啊?怎麼可能,烙印者哪有開啟不了星脈的。」白浮坤不相信,他搖了搖頭。
洪壇駒又小聲說道:「我爸爸說,婷兒被下了符咒,就是被封印了,今生都不可能開啟星脈了。」
「什麼?」大家又是一驚,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啊。
他們一直聊到漫天繁星時,才從廣場返回宿舍。
「原來是因為這個理由嗎?呵,千家,你們也太自大了,看來,是該他出手的時候了。」洛筠從一個角落走出來,玄澤他們幾人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